“究竟怎么回事?!”得到消息连夜从皇宫赶来的别王只看见连翘房里躺着两具紧紧相拥的尸体,一个是朝廷重臣,一个是朝廷重臣他夫人。他别墨言的确是要收回兵权,但并不是要他的朝廷重臣一个接一个的死于非命。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柳连翘无言以对,只有默默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愧疚,没有别的。
早就和伏如慕他们串通好,不会让冠岩和易风两个人牵连进来,趁着别墨言还没来就把他们两个打发走,走的越远越好。
“你给我说话!”别墨言指着柳连翘,看着那副死人样,气不打一处来。
“……”头一回,柳连翘像是失了神的孩子,久久没有说话。闻声而来的游兰站在连翘的床边,她并没有见证师家夫妇的死,也没有那种震撼,只是担心一直表现异常的连翘。
“还是我来说吧。”白奂仑站了出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只是刻意舍去了易风。
“那个刺客呢?”别墨言眼中闪出锐利的光芒,狭长的双眼又细细的眯了起来。
“这……”白奂仑无言以对。
“跑了。”柳连翘突然发话。
“跑了?!唯一的证据跑了?我要用什么来给他们定罪?!用什么说服朝廷?殉情?!我要怎么给璟妃交代?!”面对别墨言连珠炮似的发问,柳连翘却给不出答案。原本只是为了易风,想让他们离开,并没有想到别墨言还要面对其他的种种,这是柳连翘第二次发现,帝王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柳连翘犹豫了,他有一时的想法,愿意做代罪羔羊。可是他也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化险为夷,他也舍不得离开这个才敞开心扉的别墨言。
“好!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动你?!”别墨言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挥手唤来卫言卫墨,“把他带下去!”
“别王……这……”卫言卫墨神色尴尬,他们知道柳连翘在别王心里的地位,从来不觉得别王真的会怪罪柳连翘,可这次,别王实在骑虎难下。
“别王!游兰愿意代罪!”游兰忽然扑通跪下,猛地往地上磕头,头皮都破了,血直往外流。
连翘看的心疼,也觉得心寒,连他们三个都为自己说话,为自己犹豫,为什么你别墨言说翻脸就翻脸,我过去为你做的一切都不值一提么?
“游兰,不关你的事,别犯傻了。”连翘趁着别墨言还没将火发在游兰身上,赶紧说:“再说了,你有用么?不过一介丫鬟,怎么能逼得朝廷重臣去死?”
“好啊,你们几个!都反了!”别墨言越来越气,原本或许只是一时怒气要定柳连翘的罪,所有人都为他开脱,只有他本人像是没事一样,别墨言此时此刻真的想把他千刀万剐。
“本来你就说了要把我千刀万剐,扔进锅里煮,煮熟了还扔给狗吃的。我也没期待别的什么。”柳连翘淡然一笑,记得有个人曾经说过,当你面对死亡表现的坦然,死亡也就不那么可怕。
“你!”别墨言竟说不出话来。难道我都已默许你喊我的名字,对你来说却一点意义都没有?
“别王别生气了。”伏如慕缓缓走到柳连翘身边,“你们都别因为不相干的人伤了和气。更何况易戈现在身负重伤,一直没有得到调理,再去牢狱里关几天,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是啊别王,易兄弟也是为了帮你才想逼师夫人形迹败露,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酿此惨剧。”白奂仑叹了口气,“依我看,随意抓一个死囚,把罪名冠在死囚身上,不就行了?”
“奂仑的办法的确可以。我只有一点在意,方才提到璟妃,她已经多年不理朝廷,退居冷宫,为何会要像她交代?”伏如慕像是不经意般扫了别墨言一眼。
“璟妃和师家的关系一向交好,没有一个妥当的说法,一夜之间人全死了。倘若璟妃认为是本王为了兵权相逼,在朝廷里仍有不少仰慕璟妃的大臣。”别墨言皱眉,更多的理由,你们却不用知道了。
“那我们就插不了手了。”伏如慕拉着白奂仑,准备走出房间,“不过师家目前没人知道这件事情,要怎么做,全看你一念之间。”
卫墨忽然上前在别王耳边低语几句。
“你二人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别墨言留住伏白二人。
“所为何事?”
“铲除朝中jian佞。”
“那就看别王怎么处理易兄了。”伏如慕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房间。
“你呢?”别墨言冷冷看着白奂仑。
“如慕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白奂仑笑着走了出去。
屋里一阵沉默。
“柳连翘,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别墨言大步流星走到连翘身边。
“你不是要定我的罪么?”连翘困惑的看着这个翻脸如翻书的男人。
“……所有人都替你求情,我还能怎么办。”其实别墨言早已消气了,在听到连翘仍身负重伤的时候。在这样的朝廷里,身边多一个能信任的人,也是好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