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娘,慧妃,明妃,锦妃前来请安,现在仙德殿候命。”
“宣吧,让她们一个一个来见。”
稍后,慧妃进来请了安谢了座,便问:“听闻太子染恙,妹妹想着姐姐必是没空召见我们了,我也不好舔着脸来打扰姐姐,只在心里干着急罢了,如今看姐姐这里闲了便过来瞧瞧姐姐,也看看可是太子大好了?”
“妹妹来得可巧了,今儿太医才说没有大碍了,静养几日便好!这不,刚喝了药睡下了,这几日劳妹妹记挂了。”皇后面不改色的回答。
“那便好,该是太子洪福,勉儿还有郁儿也是七灾八难的,现在的小孩子娇气着呢,哪像我们小时候,胡打海摔的。”慧妃边说话边叹息着,似乎真是感慨万千。
“也对,还请妹妹好好照顾勉儿跟郁儿,我还有事就不强留妹妹了。”
“那,姐姐万安。”慧妃起身退到门口才行礼道:“臣妾告退。”回来的人回报说太子落下悬崖,如今看来竟是没死,也没落下什么残疾,真真命硬啊。慧妃惋惜一番出了赍坤宫不提。
再说明妃,明妃的身世相貌都不出众但是生下了皇长女,自己品行又都可以服人所以得了太后的青睐。只是,虽然有堪比太后的德行却没有昔日太后的智慧,终是难以成事。不过,谁说得清呢,再怎么笨的女人,在后宫活上几年也会有些心机吧,明妃这样,可以说成是与世无争自然也就可以说成是韬光养晦。无论如何暂时还不用注意她,想到这里皇后有弯了弯嘴角,以后也都不用注意了吧。真是,这些年了图个什么呀,还是早些离开吧,以后天高海阔,鸢飞鱼跃。
爹爹呀,依依后悔了,如今似乎还不晚,进了一趟宫前后十年,却是女儿这一生最苦的十年。女儿十五岁入宫,而今二十五了,在宫里最大的收获就是度过了这十年的时光,终于学会了逆来顺受,而今才是长大了懂事了,现在就只想带着儿子离开这是非之地。出去后还可以再养一只和了了一样漂亮的小猫,给它洗澡,抱它遛弯。君儿喜欢种花养鸟,正好我可以给花捉捉虫子去喂鸟一举两得。想着这些依依一时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依依低下头:爹爹,女儿不恨你也不怪你了,不但不恨不怪女儿希望你能与父亲破镜重圆,我们一家人中秋赏月,重阳看花。便是你们不能和好,也不要紧,女儿就带着你们的小外孙远居江湖,那生活,那生活是多么的千金难换。
依依接见明妃与锦妃时有些心不在焉了,许是因为这两人都没有恶意,许是因为这两人没有慧妃那般jian猾,又或许是心里已经放下成见释尽Yin霾。但是,有人传墨君来拜时,心底依然打起了十二分Jing神。墨君啊,皇上唯一的一位男妃,深受陛下的宠信。
说是男妃,其实依依心里一直怀疑这个余墨根本就是皇上的智囊或者知己而非爱妾。后宫表面上说是不得干政,实际上后宫里有身份有地位的几个人没有不干政的,其中以余墨为最。后宫里美女如云,男妃自是比不得女子的娇美妩媚却总有几分与女子一般的柔和文雅但是余墨此人却是没有半点女子的脂粉气,看上去英俊逼目实在是吸引女子多过男子,可他笑起来又是风韵天成。为了探究余墨的身份常让自己想的脑仁疼,他经常侍寝,但是在他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半点侍寝过后的痕迹,平时也不见他与皇上有什么暧昧的行为。但是皇上经常留宿青墨宫,若是没有碰过他,那岂不是一直过着半和尚的日子。依依一度怀疑,难道他做攻,皇帝才是做受的那个?想着想着依依又摇摇头,比其他来,皇帝更不像是受,而且,依依想想沉默寡言的齐清……那画面有些渗人。
“罢了,请吧!”依依回身坐在榻上。
“母后,陪君儿吃饭好不好?”齐君穿戴好了从里间走了出来。
“余墨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见过太子殿下。”余墨进来行过礼,抬头含笑看着齐君道:“太子面色愈发好了,如今病愈竟比往日还要强壮几分,可喜可贺。”
“赐坐吧,珍珠……”皇后转过视线,却发现珍珠已经准备了早餐,带人送了进来。
“已经备下了,娘娘可要再用一些?”珍珠盈盈笑着。
“嗯!”皇后显然心情大好,又道:“墨君不如也来用些?”
“谢娘娘赏赐。”余墨看看已经被皇后搂在怀里喂饭的太子,不禁汗颜!有些人确实命好的让人嫉妒,只是一直被这样宠下去将来定是难当大任,皇后怎会如此培养太子?
“再吃些。”皇后夹着一点甜糕送到齐君嘴边。
“我要先喝粥。”皇后只得放下筷子,端起碗来喂粥。边喂边说:“今日请墨君过来,是想请墨君给我画幅画像。”
“哦,是微臣的荣幸,微臣先试画一张,明日送来给娘娘过目,娘娘若是看着好,微臣日后便依着画,若是不好还请娘娘不吝赐教。”听得出皇后心情很好,想来没有什么Yin谋了,余墨便低下头不再看那一母一子的互动。
“不用这么麻烦了,待会就在我这儿画,左右今天无事,你就照着我画吧!”皇后拿来漱盅让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