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絮絮叨叨的下了一夜,屋内太过chaoshi了,脚一夜也没热,第二天天一亮就起来了,雨倒是也停了,太阳半掩半露看不出来好坏。
“待会玉明会带你去前厅,记住不要乱说话。”拿了青色的衣衫给我套上,腰间系上暗红的腰带才算完事,看她的神色,不知在担心什么。
吃罢了饭,玉明早就拿着书本站在门边等着,没多说便领着我一起去前厅,这是我第一次出园子。
院中景色正好,枫叶红了一半,花也没落尽,几株桂花结了朵,香气若有若无的一丝丝传来,百花亭、红阑桥、碧波水、惟妙的假山,倒真是一副王府的样子。
出了大门,前面停了一辆马车,一小厮在旁边牵着马,这王爷有两儿两女,王妃嫡出的是世子,如此王孙贵胄,想来书房也不是一般的地方。
我拽了拽玉明的袖子,“书房是在宫里么?”
玉明点点头,“待会小厮会送去。”抬头看见来人赶忙行礼,“拜见王妃,世子。”
我跟着行礼,妇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身着着黄色的凌缎,下面的粉色的缎裙,广袖流仙,发髻上珠钗衬得越发的华贵。
“将世子的书拿来。”
三纲五常、位阶之分,我放下手,这还是我第一次行这么大的礼,却没人领情。
世子也不过是十三、四岁,飞扬的眉,俊俏的鼻梁,浅笑的嘴边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身上着了一件蓝色的锦纱缎,腰间配着一方白玉,挂着浅黄的流苏穗子。
“母妃回去吧,兰儿都记住了。”少年的音色带着未脱的稚气。
妇人笑笑对人道,“扶世子上车。”
玉明看了我一眼,唉……没身份、没地位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微微起身,接过她手中的书,随他一起上了马车。
一路上倒也平稳,世子捧着书看着一句话也没有。
我兀自翻了翻,想我寒窗苦读数十载,考上大学、也顺利毕了业,却又从要新开始学,跟先前的还一点联系也没有。
“主子,到了。”马车平稳的停下,还是在宫外,宫门边站着侍卫,看来是宫外的车不得进入。
侍卫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向着我们微微一行礼,算是让行了。
跟着世子进了琼阁,我的心一上一下的,先生未到,席下有十几个位置,零零散散的几人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坐到后面最不起眼的角落。
“摔着脑子了,怎么还记得你的位置?”一人走过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张扬的眉眼,顾盼神飞,英气十足,眉宇间却留着一丝不屑,闻言在座的人都笑起来。
当今圣上有五位皇子,除了一胞所生的我“爹”,各位王爷皆在各自的封地,不得圣旨不准上京,想来书房中除了这些人,不过就是一些外戚的儿孙……
好歹我也是王爷的庶子,他这么张扬跋扈,身份也可想而知,“……皇子。”不知道他排第几,我含糊的叫了一声。
他冷哼一声,瞥了我一眼,双手覆在身后坐到前面去了。
真是给脸不要脸。
我松开手,极力放下想要给他一拳的冲动,这里不是我所熟知的世界,绝对不能胡来,深呼吸……青春永驻……
见他走到世子面前,笑道,“景兰来得倒早。”
旁边另站在一人,浅紫色的凌缎,暗红的流苏上系着Jing致的荷包与佩玉,英俊的眉眼让人眼前一亮,平添了一股儒雅之气,“兰儿一向都很早,连父皇都夸他勤勉。”
“请两位皇子的安。”各人见了行礼,果真是身份不低
我微微抬头,不过是两个正处韶华的少年,却已是人中龙凤、位及高处,世道不公,出身好的人得少奋斗多少年。
正想摇头,见他们向这边看来又连忙低下,闲事莫离,到哪里这句话都是绝对的真理,层级分的如此明了的社会,我一刻也不想多呆,还是快些想办法回去,一定要回去。
“先生到。”随着太监一声高喝,一人手拿着戒尺进来,深灰色的朝服,年过三十的模样。
“先生好。”跟着他们一起行完礼,我颓废的坐下,翻开手中的说,该死的繁体字,猜都猜不到写得是什么。
听先生翻开一页讲起来,不是诗词,不是歌赋,无非还是一些类似中庸、大学的行事作风与治国之道,讲解、注释、阐述得倒也透彻,却都与我无关,这边不是我的长久之地。
不知道知道自己在哪里,什么方位,也许……
想想取了一张白净的纸,无奈拿了毛笔蘸了少许的墨画了一个圆,一条斜轴,这边九月已是初秋,四季也分明,吹的还是东南风,看情况是在北半球的赤道周围,处在亚热带。
很明显跟我原来所处的地方在同一地点,那么错位的不仅是时间,还有空间,中国史上并未出现过黎国。
既然能来到这里就应该会有一个突破口,只要找到这个地方……
“李清越。”
“先生。”见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