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我抬头看着窗外,纷纷扰扰,万物都有自己的归宿,要做什么、如何做,都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除了我……不知所措……
秋意浓,雁南飞……胡不归……
“疼……”我吃痛的捂着头,仰着脖子瞻仰着面前的人。
“一只呆雁。”先生摆弄着手里的戒尺,眯长了眼盯着我,“刚刚我讲了什么?”
“那、那个……”我皱眉,从古到今怎么一发现学生开小差老师都问这个问题?
“是七言绝句。”先生笑道。
我立即点头,“是,是……
“看来真的有在听。”
我低顺了眉眼,格外乖巧。
“既是如此,不如你作首来听听。”先生看了一眼桌上的书,“也教了这么长时间了。”
一句话堵死了后路,如果说不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没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硬着头皮上。
“要……作什么?”
往外看了一眼,他道,“今年桃花开得是极好的。”
颂桃花?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光秃秃的桃枝上,什么也没有。
“桃花……啊……”
先生道,“想好了么?
“先生何必为难他。”子炎半侧着身子,神情傲然,“他也能作么?”
说话这么冲,真想抽他。
我抬眉,“我想好了。”
先生看了他一眼,目光转侧,看不出来是什么心境。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不知道这个时空作诗的讲究跟中国古代是不是一样,要是不一样,我也没办法……
挨了很久,终于听到先生说,“坐下罢。”
我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前面的人不禁皱眉。
子炎不曾移开目光,英目剑眉,似笑非笑……盯得人极不舒服。
低下头,吸取教训,我坐直了身子,只看着书。
时间一到,先生携书而去。
子庆靠了过来,“清越,你……你上课到底有没有在听?”
“怎么了?”
“今天讲的是训语,根本不是七律。”
“可先生说……”忍不住皱眉,这么说他给我下了个套,“难道他故意针对我,要是这样,那以后……”
子庆道,“你不知道么?”
“什么?”
“今天的课是最后的了。”
心中的石头慢慢落地,我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是说不用再来这里了。”
他点点头,“一直都是这样。”
哇!你们这真好,不用考试,直接毕业,转念一想,我不甘道,“都到最后了,还摆我一道。”
“也许先生想试试你。”
心中一慌,整个又悬了起来,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还是他看出什么?究竟先前的李清越到底是什么样的?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虽已是中午,一阵风过也依旧冷得很。
我心虚的踢着脚下的青石子,一来一去,无聊也心烦。
有人假山后缓缓走出来一个人,我猛地顿下脚步,石子落入枯草丛中消失不见。
“三、三皇子,好巧啊。”
子渲疲倦的眨眨眼,墨色的瞳孔如琉璃冰冷寒绝,“昨天你走得真快。”
往后退了一步,我道,“不是你让我走的么?”
他歪着头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忘形的人总是惹人厌的。”
我稍稍抬头,总算憋出一句,“……我有么?”
他笑,白玉似的脸映着盈盈秋日,十指骨rou匀称……
墨明一步步逼近,瞬间腰间一阵剧痛,我痛得蹲下身子,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子渲走过来,腰间环佩空鸣,目光下垂,居高临下,“你这性子也着实令人讨厌。”
“你……我做好事送你回家,你……”
‘不知恩图报’还没说得出口,腰间又是一痛……
我狠狠的瞪过去,该死墨明,下手真重,有本事我们光明正大的一对一,要不是我动弹不得一定剥了你的皮。
子渲敛了笑意,好看的眉越皱越深,“果真是讨厌……”
如叹息般的声音,淡淡吐出,除了不屑就只有厌恶……
膝盖忍不住前倾,凹凸的石子咯得骨头生疼,明明想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也许他说得对,是我太得意忘形、自作聪明……险些忘了,这里的人并不是我熟知的……
他转过身,如墨的发丝甚是漆黑,墨明恭敬的随其后……渐行渐远……
费力的直起腰,我吐出一口气,胸中闷闷的难受极了。
腹部更像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