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关卡也是过的极不不容易,苏子谭装作自己双耳已聋、双目已瞎、大小脑彻底失灵,荞楚一直看着地,想方设法掩藏自己的内心——无奈地面看不到,视线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挡住了。
苏子谭耳聪目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只道是带着荞楚门面上漂亮心里面又踏实,谁晓得找出了这样一个货色,说出幺蛾子就立马出幺蛾子,连声招呼都不带提醒。
我找不到敏感词,也没有描写到脖子以下,尽力了。
这段感情戏是必须的,掐掉会丢失剧情,如果还是要锁的话,也不改了,改不了了。
司机先生虽然是个路人,然而心里头明镜似的,虽说是默默无言,然而在一旁默默蹲守,把什么都看清,看他们俩的眼神都不一样,这回换做苏子谭想要找个缝钻进去,恰巧车窗有缝,得,干脆钻进去算了。苏子谭谁都不想看,干脆装作自己是在看风景,窗外的电轮风车“呼呼”地转,还有微风吹起小姑娘的裙角,吹开汉子们的苏格兰裙,可是哪样都没入苏子谭的眼。
他几乎是顶着一头顶的“妈了个鸡”和“我了个大草”奔回了家,也不知道是该哭该怒还是该笑。
倒是荞楚小心翼翼的蹭到他身边:“我,我不知道怎么……”
“就”字没有说出来,后面的话也没有说出来,苏子谭的尴尬症已然快要爆表,几乎想把荞楚按到后备车厢里,再把他自己的袜子脱下来堵住他自己的嘴。
好在司机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好歹算是减缓了苏子谭那份醉人的无奈。
苏子谭一路上都死死摁住自己的额头,觉得再呆一刻都是折磨。荞楚像是一只彻底死了的傻狗,连一张面瘫的脸都不愿意露出来了,脸埋在在自己的双膝之间。
苏子谭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还好,还要一点脸。
他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深深的折磨,实际上对于荞楚更是非一般的折磨。那种奇异的感觉在他身上,又不是在苏子谭身上,苏子谭心理上背负着很大的压力,可对于他而言,更是背负着心理上和生理上两方面的压力,简直是从头到尾的十足的祸害。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憋不住,一阵邪火像是不要命一般从腹部一直一直奔涌上来,一直上到头,他从小得到的父爱稀寥到不堪数,从来没有人告诉他男人是怎么一回事,从一个男孩到男人需要经历怎样的一场仪式。
若不是碍着还在车上,而且车上还有别人,也许他现在就会立刻奋不顾身的把苏子谭抱到自己的怀里,就此弃人生于不顾,就此沉沦。
耳鬓厮磨,肌肤之亲……好在他理智还在。
古铜色的青年狠狠地抓住了苏子谭的手,恨不得十指相扣,十指哪里够,恨不得二十指都扣到一起,荞楚凑到了苏子谭的耳垂边低语:“我还能坚持五分钟。”
苏子谭听他在自己的耳畔忽然耳语这么一句,整张脸都紫了,脸色一变,冲着司机喊道:“师傅麻烦您开快一点,有急事。”
司机当然知道是什么事,一路上他都看在眼里,他“嗯”了一声,心里面却是犯了苦,他已经把车速尽量加到了最快,想再加速就要被捉去请喝茶了,又怕得罪了大金主,前有狼后有虎。
荞楚换了一个姿势蜷起了双腿,狠狠地闭上了双眼,有些事情既然来了就没有机会再去后悔,被毒虫蛰咬的麻感向外扩散蔓延还不知道要走多远。他想哼哼,又怕吓到身边的人,一只手狠狠攥着自己的衣角,一时间觉得自己很累。
司机先生匆匆忙忙的停车,差一点连离合器都没有踩,荞楚弓着腰进了苏子谭那屋,喘着粗气道:“靠,现在不是能全自动开车吗,你请个司机吃饱了撑的吗?”
苏子谭连看他都懒得看:“我不信自动的东西。”
自动的东西都是人造的,机器死了就死了,司机也是个人,跟自己一同在车上,搭了一条命在上面,甚至比机器还要值得信任。
“更何况现在能源缺乏,用人比用电好,我也是为国家为人民为社会。”
这年头人工的东西总是比电动的贵,荞楚在心里暗暗讽刺,还真是用公家的东西不心疼,享受人民的服侍不腰疼。
苏子谭架着个二郎腿姿势比谁都逍遥:“再说,汽车就是玩具,开车是一种享受,动脑是一种舒缓,不信你问喜欢开车的人,他们是不是很喜欢开车。”
荞楚没空计较他语言中的不合逻辑,他的限度已然承受到了最大,没法再增加了。他仿佛是一只撑到了最大程度的气球,“轰”的一下就彻底爆炸,顺便炸疼了苏子谭的嘴。
苏子谭死懒,要用的东西都在手边上,他在身边的柜子里扒拉了好一通都没有见到喝的,顺手就能够到的饮水机也已经空了,他想到楼下的冰箱里还有啤酒,就准备晃荡晃荡过去拿。
他这人忘性大,已然忘了荞楚始终是个定时炸弹,定时炸弹忽然爆了起来,红着一双烧上头的眼睛就搂住了苏子谭。
苏子谭本能的开始挣扎,普通的拥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