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感的神经忽然躁动了起来,一种莫名而来的担忧扑面而来,他像是疯了一般冲出了大门,绕着房子一圈也没有看见苏子谭的电影,想着苏子谭的通讯手表应该是二十四小时不断电的,便发了一个急讯过去。
一分钟,没有回应。
两分钟,没有回应。
三分钟,没有回应。
……
五分钟,没有回应。
……
十分钟,没有回应。
荞楚的忍耐达到了最大限度,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原地等下去,他也忘怀了自己到底是个军人,也忘怀了当初苏子谭对他的忠言,他只想去找苏子谭。
他在边界线旁意外的发现没有一个人值班,本想着会有人拦他,于是试试脚,却发现在他出军营界限的时候没有人拦他。
他晕晕乎乎出了军事堡垒的大门,忽然想起苏子谭给他申请了助手转正,现在已经换了一种待遇,算是工作人员了,没有了初级小兵非人的待遇。
于是他深呼了一口气,觉得当初苏子谭不嫌麻烦多办了一件事情,简直非同一般的智慧。
他从昨天开始就陷入了和苏子谭的二人世界,从回家找自己的妹妹,到和苏子谭眉来眼去做了了不得的事情,再到昏睡了半天,后来就是吃吃喝喝看剧,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他来到大街上,抓住了一个看模样是自己同行的人询问,才知道联邦主席被刺杀了。
怎么刺杀的,什么时候刺杀的,谁刺杀的,谁唆使刺杀的,他都没有兴趣去追问,当然,也没有心情。
他孤陋寡闻,甚至不知道联邦主席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就更不知道主席是怎么选举产生的,对整个星球的意义是什么了。
如今是战时主义政策,联邦主席的权利比往常更强大,很多军事上的决策都需要瞬间完成,因此此时的联邦主席堪称万人之上,三权统一,一句话就能顶天立地。表面上联邦主席要受到内阁、元老会议、上下议会在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上的制约,但是在战争时候,几乎所有的形式都可以简略,几乎成了联邦主席的独裁。
荞楚虽然对现实没有多大的兴趣,可还是读过不少史书,权利越大,越是有人拼了命要抢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他的脑子不用的时候就是个装饰,用起来的时候还挺好,倒是对于苏子谭的失踪坦然了:他一个生化物理全能的武器学专家,他的脑子就能值五个师,人年轻,长得帅,堪称全民偶像。在这种节骨眼上,有一个有名声有才能的人才,不仅长脸,也长了底子。他知道,要是有人把苏子谭私藏起来了,绝非他一个小人物可以寻找得到。
他虽然一直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可是头脑还是会随着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发生变化,他算是想通了,要是任着自己这种能力在全世界跑来跑去,估计十年后连苏子谭的毛都捞不到一根,算是了结了此生。
想着想着,他倒是镇定了下来,一个转身,就去了苏子谭的老宅子。
苏子谭这个人有点娘,说话也是絮絮叨叨,他在苏子谭常年的絮絮叨叨中没有觉得苏子谭这个人的烦,按照“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方向发展,觉得他无论怎么说、无论说什么都没来由的可爱。
苏委员长夫妇住在哪里,随便一找能找到。他按照手写的路线循着踪迹到了戒备森严的苏家大宅,在苏家不是一般宽阔的大门前彻底的软了腿。
他倒不是怕人家吃了他,而是怕自己根本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一直不喜欢和人交流,就连和苏子谭说说话都有可能脸红。他心想,自己到底有什么理由来找苏子谭的父母呢,找了苏子谭的父母又有什么用呢?
他穿着平凡,即使苏子谭好心帮他收拾过一番,他身上的那种朴素气息还是如影随形。
苏家的保卫系统差点以为荞楚是个来探听小道消息的狗仔队,差点没有把他赶走。他在口袋里慌不择物的想要翻出什么东西来,最后找到的是自己手上的身份证明,终于证明了自己和苏子谭有工作上的关系。
宽敞的客厅是小二层,估算着有四米高。格外高的客厅使得整幢占地极大的房屋显得更加宽阔,窗户开得很高,窗帘把房屋遮掩,光线很暗,显得房屋顶上的那只吊脚大灯格外的明亮。
可是屋内的色调还是很暗,苏副委员长临到退休还是没有抹去自己头上的“副”字,只好含恨了解了这一生,不过其他人倒不怎么在意他头上的“副”字,干脆省略了不说,直接称呼“苏委员”。如此一来二去的称呼,连他本来的名字都忘记了。
荞楚对于苏子谭持续热爱,在三个月的情感“蜜月期”恨不得把苏子谭的所有信息了解的清清楚楚,干净彻底,因此顺便也搜了搜苏委员的家底。
官员有一半都是竞选得来,尤其是居于高位的。能花时间花金钱竞选的,大都是有钱人。苏委员是其中不一般的有钱人,打破了“富不过三代”的箴言,成了苏氏集团继承家业的第四代。
不过第五代看来已经少了一个继承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