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尚坐在席位上,就没怎么说过话,“锋兄,你的手下都伤得了你,切莫担心。”面对宗鸣天的好心关怀,锋尚只冷笑,他信他,这个看不懂的人肯定有了把握,这个瘦瘦的身体总有自己猜不透的想法。抬头看了太阳,午时将至,头低下来时,就看到阳光下,一个少年走来,没有人觉得他像下属,真的像个Jing灵,头发滴着水,虽半面被遮,手捏一枝桃花,宗鸣天的眼神就像要把他吃了,袁璃第一眼就看向锋尚,只浅浅一笑,走上前,跪下,”皇上,小人代表北野三王爷献上桃花一枝,愿中赤国运如此花灿烂。”“好!好!丞相,去接过来,恩,果然有点本事。其他几位看来要加油啊。”随即,若知到达,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出来,只跪下献花,皇上马上让他退下休息去吧,在场的人素闻西庆王爷下属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也见如此乏力,而这个叫白池的却脸不红心不跳,气定若闲,只是头发滴了些水,看来小人物也不可小觑,那他的主子这个叫锋尚的呢?皇上更加觉得将这帮王爷留在京中时多么正确重要的决定啊,却不知危险尽在了身边。袁璃站回到锋尚身后,“你又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赢了若知,说轻功胜他,我不信哦。”“想知道?不过是两点间直线距离最短。”“恩?”还没问清楚,皇上下令开宴,席间一个赶到,几乎是爬到,人也shi透,另外一个,估计是漂到城外去了,没出现过了。
午宴过后,又安排了看戏,然后走来走去在这个偌大的宫里就花了大堆时间,锋尚只觉得身后的人气息时急时缓,走路有时飘飘的,怕太阳晒么。直到晚宴时,袁璃轻轻俯下身,在锋尚耳边说了句,“锋尚,我有些想困。”锋尚感觉到他吐出的气息异常温热,快速捏了一下他的手,很烫,见他眉头一紧,转头欲开口的样子,袁璃马上说,“不要请辞!免得起疑!我会挺住!”锋尚不明白到这份上,此男人究竟为何,透过手,输了些内力给他,一餐盛宴吃的忐忑不安,晚上的余兴节目推脱自己回去养伤速速离去。
一出宫门,袁璃就从后面靠在锋尚背上,“还不抱我回去,你不是应该很喜欢么?”锋尚一个转身,横抱起袁璃,在夜色下进了马车,在车内,锋尚手探向袁璃衣服内,都是chaoshi的,想到后来那个shi透的下属,“你是游泳取胜的?”“是啊,号称美人鱼。呵呵”“傻瓜,那你不知道下去换衣服啊。”“要装成内力逼干衣服么。”“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袁璃使了力气,撑起半身,头靠在锋尚耳边,清楚说到:“这么笨,为了你,当然也为了我自己,听着,我选择你了,我要你做北野的王,再做着天下的王!而我就做你的人,行吗?好吗?”温热的气流喷在锋尚的耳边,话的内容又如此吸引人,若是当年的他,定会一口答应,并起誓,可是现在的自己,什么都还在,唯独没有了野心,想拥有他,可是他却要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若成全不了他,倒不如放了他,让他自由,让他去追!但是还是抱着希望,“像以前那样,站在你身后可好?平凡在一起,可好?”有恳求,“我要的是一个站在我前面的人!”没有气力的讲话,却不容置疑,这也是为了你,你以为你没有野心就能安然活下去?袁璃已经没有力气说这些话了,闭上了眼睛。锋尚静静帮他的衣服脱去,把自己的外套给他穿上,紧紧抱着他,一遍一遍抚摸他的脸,看个不够。不得不的离开,又要再来一次么?上次是不知道彼此的心思,现在呢?知道了心思,更确定自己的感情,只是做不到那人所希望的,再次放手,锋尚想到此,心口竟如刀钻办的疼痛,但是要让他如愿,“先到京城第一青馆,再会朝阳王府。”
到了青馆门口,对车夫说,你帮我把此人送进去,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就行了,“是,王爷。”锋尚心有一万个不舍不愿,将人交给车夫,马上放下帘子,靠在车里,闭上眼,却尽是某人脸。
袁璃醒来,是半夜,梦里一个人影倒在血泊中,看不清脸,却很心痛,难受,后悔,感觉真实,袁璃几乎不能呼吸,吸了口气,眼睛突然睁开,一摸脸面,尽是泪。衣服被汗水shi透,便想起身来换衣服,却发现自己在青馆,那个人把自己送回了这里?这样发烧的自己?这样做了这么多事的自己?这样想助他的自己?被送了回来,太可笑了,热脸贴上冷屁股,说的那些真心的话呢?全然不在乎?太可笑了,袁璃可笑的是自己,难得一次付出,敞开心扉,就这样,果然,人还是无情好。锋尚,你以为没了你不行么?好,我要让你后悔!这次离开没那么容易原谅你!混蛋!十足的混蛋!
白池见他的主子一回来就进屋,没出来过,也不敢问那个借走衣服的人,只感觉到他的主子,眼神凝重,全身散发悲伤气息,比当年为了二王爷离开去流浪时的伤感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大气也不敢出,只傻愣愣站在了门外。三更半夜的锋尚,在床板上,眼睛睁开,闭上,闭上又睁开,为什么,都是这个人,一会儿撩起刘海,一会儿放下刘海,一会儿是花云楼,一会儿是白池,锋尚忽然坐了起来,眼睛睁大,真名是什么?到底是谁?到现在还不知道,凭什么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对,这样有问题,这是不对的,应该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