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锋尚早早起床,穿戴正式,把纸条小心翼翼放好,“白池,准备出门。”等了一会,没有应声,锋尚开门,但见门外大树下,白池在与一人说话,那人背对着他,一根红色绸缎从黑色头顶瑰丽飘下,墨黑色的袍子微微引动,那朵红色波斯菊栩栩如生动了起来,是他,是他么?是他!锋尚一个上前,搬转他的身子,“该叫你什么?”“那晚不是告诉你了。”“袁璃,这次是不是真的。”“是,你不是要离开我的么?这会激动什么。”袁璃装作幽怨又背过身去,还好来的及时,否则,“是,本来想问了你真名再好好分开,但是,现在。”“现在,怎么了?”“你已是我的人。”“那你可愿意为我夺天下?”“我。。。。容我想想。”想想,“看你穿着,看来有要事要办,不耽误你,带来一壶好酒,就不进屋了,敬你一口,祝你成功化朝阳府之险为夷。”“好,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可好。”“好。”袁璃将拿来的一小壶酒双手递给了锋尚,封尚开瓶而饮。
袁璃立于床边,看着日落,斜阳余晖照进床上,回头看了看睡着的人,浓眉,坚毅的唇,应是威武之人,那人皱了皱眉,手揉着太阳xue,才睁了眼,“说,为什么,为什么迷晕我?”醒来就兴师问罪,袁璃笑了,“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不说朝阳王与你无冤无仇,那个桑梓呢?衷心于你,你却忍心不救他心系之人。袁璃,你非要看着苍生遭殃?”“锋尚,这几年,你不过是活在你自以为的慈悲太平盛世里,若人人和你想法一样,你的二王兄怎么死的?那个东离光萼怎么死的?哪怕只是那些刺杀你的无名鼠辈怎么死的?你不杀伯仁,更多伯仁因你,因这个世界而死,非你一人能改变。”是,这些锋尚明白,但真的听到,自己该怎么做,“我们不能平淡于世吗?”“不能!我要去宗王爷那里了。”如果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但愿你早些懂,懂我,懂你,懂乱世。宗鸣天,是不是他比我更有价值了,你就去他身边。
袁璃从袖中拿出那半小截纸条,撕碎,扔在空气中,有一种花光萼荷一生只开一次花,让根再生长,只有切离母株,有些人甘愿牺牲,何不成全。
“主子,您醒了,要吃点什么吗?”“白池,为什么你不弄醒我。”“主子,属下觉得袁公子没有错!”“你说什么!”“主子,白池几年前跟随您,也是因为您的魄气,望有一天能出人头地,没有将领不要打仗的。”“我就是因为今年前的年少气盛,害死了二王兄,你知道吗?我不知道再掀战乱,会不会。。。我还有父王。”“二王子的死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若不死,也许他今天就是东离的光萼,你敢说不可能吗。在你出房门前,袁公子对我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必然会出现一人重新统一天下,与其成全其他野心暴戾或愚蠢之人将来更残害天下苍生,不如选择一个有能力又怀有仁慈之心的人,那天下格局改变是必然,但死伤少一些还是可以控制改变的。主子,如果说什么您都还不明白,那这封信您看看吧,字迹相信您认得,属下先出去了。”锋尚拿过信,有些事猜到几许,但摊牌面前,又是什么感觉,杀锋尚,只三个字,笔笔有力,是锋行的手笔,但是上面的玉玺,自从二王兄死后,就没见到过了,如果,如果,那锋行,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今天怎么叫人家来了啊,不怕暴露么?”“齐人,你说本王爷有魅力吗?”“有!”这个叫齐人的黏上宗鸣天的身,“说,丞相按你说的做了吗?”“是,时不时就上书处决朝阳,不过,皇上倒是乐意杀他,但是有万民表决书,还有群臣保举信,都说事情疑点重重,尤其是大将军力保朝阳王,整个京城兵权都在他手中,皇上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一直关着朝阳王。”“哦?要会一会这个将军,你不是有同伴在将军府吗?”“你说天竺,平时我们都是联系见面的,直接听命于花云楼,只是这个花云楼跟人间蒸发了般,老苗都说许久未见了。”“说说,这个花云楼长什么样子?”“什么样子,人家没见过那?”“恩?”“听我说完么,他是花老头快死了,招回来的,背上刻有花家印记一朵雏菊,才认祖归宗,整日刘海半遮面,只有下半脸,谁知道什么样啊,不过长的应该不错,你可不能有兴趣啊。”“刘海半遮面?哈哈哈哈哈”原来你是花云楼,真的要杀锋尚,自己一直多心了,“好了,你走吧。”“切,这么冷淡啊。”
今完的夜空似乎格外热闹,嗖嗖嗖飞过四五只鹰,“若知,外面什么声音?”“大鸟吧。”“恩,去袁璃那里,走。”“王爷,心情不错啊。”宗鸣天觉得知道了袁璃的真实身份,可以抓牢他了,知道他的使命了。
锋尚从一只只鹰脚上,拿下信,一封一封的看,眼睛变得嗜血般的睁大,一旁的白池看的心慌,悄悄走近,拿起那一张张字条,每个将领的字虽不同,内容却一致,自从锋尚离开去流浪,锋行开始掌控朝野,锋尚甘愿当了进京质子后,多次逼他们交出兵权,但他们还有希望,但是前不久,就没有见过老王爷出现过,其实,二王爷死后,锋尚走后,北野王室就没出现过玉玺,一直以老王爷亲笔书名作数。看到玉玺出现之时,就是二王爷陵墓被掘起的第二日。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