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袁璃轻轻抽出手,转身,背对城门,往前走,黑发飞散,脚步踏着地上干涸的血,头上的绸绳,袍子上的开盛的波斯菊和地上的尸体似乎连成了一片,血色的妖冶,就是这种无畏的前进让锋尚动容,快步跟上,“你说,皇城内怎么处理?”
“不用你出面,中赤皇室的人让将士们杀干净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还有,将军府清理干净。”
“宗鸣天定未出城。”
“应该在丞相府,也想一并铲除?”
“你有留恋?不过,看在他帮我铺了这么一条宽敞大道的份儿上,饶他回西庆,下次再见,就不留情面了。”
“呵呵。。。。”袁璃附和着笑笑,死要面子,北野内部尚未安定,以趁其不备之势一朝夺下中赤皇城,贸然挑衅西庆,不是将得来的再拱手让人,“谢王爷饶他一命!”
正午的阳光,直射而下,将两人的影子汇成两个圈,只紧紧圈住自己,并排前行,不过是走到皇宫的距离,却要在这百米之路间做好一切心理准备,明日如何安稳人心,吞下中赤,如何面对其他三国,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休养生息,拟定朝纲,一个是现代人的思想,一个是马背上的人坐江山,走的不急不缓,不言不语。
路过第一茶馆,匾碎楼损,走至第一青馆,“袁公子,要进去慰问下吗?”
本想说不必,“进去看看吧。”还是有人情味儿的,锋尚一笑,和袁璃穿过已经被洗劫过的前厅来到后院,才不过几日,灯笼在风中撞出噗噗的声音,往日青馆陪酒聊笑声犹在耳畔,每扇门都紧锁,都看不出有人,“去老苗的房间看看。”敲门,没人,推门,未锁,没有人,袁璃快速打开衣柜,没有衣服,然后袁璃快步出门,锋尚不明所以,匆匆跟随,袁璃来到密室,好吧,已经没有所谓密室,化为灰烬,被人纵火烧干净了,要不是石门隔着,恐怕整个青馆都烧干净了,袁璃咳嗽着退出来,撞在锋尚前胸,“这是怎么回事?”锋尚拍了拍袁璃的背。
“这本来是放置北野皇室和画家联络的信件,老苗清理干净,走了。”袁璃有些不安,看过很多电视剧,主角会被小人物害死的也不少。
“走就走了,起了战乱,老人家自然是要逃的,你不像是留恋的人吧。”
袁璃一个挣脱,离开锋尚身体,冷面说到,“去桑梓房间。”
“袁公子今天特别念旧啊,要不要去小甲房间看看。”锋尚在后面贫嘴,想舒缓他眉间的褶皱,那颗痣不会疼吗?
袁璃只是不放心,今日是借着放朝阳出城才开的城门,现在却是北野入住宫中,难保桑梓这里不会留下什么痕迹被有意图的人利用,袁璃随手打开梳妆柜抽屉,衣柜,瞥见桑梓的枕头上是和自己衣服一样的波斯菊,不是向来以他们的名字为名,是桑梓吗?袁璃走过去,拿开枕头,又掀开床单,什么都没有,“袁公子,找什么?”
“锋尚,把这朵菊花撕开。”
“撕拉”一声,棉絮飞出,也落下一封信,袁璃马上捡起来,“你们主仆二人感情还真深,这么神秘的留下一封信。”锋尚边说边看着棉絮飞过袁璃的头发,面颊,黑袍,轻轻柔柔。
“锋尚,我会让你名正言顺!明天,你就立于中赤皇宫之顶!”锋尚看着这个眼睛明亮坚定的人,看来这辈子都要赔进去了,然后就抱住了他,“发什么疯?压了这信,你就没那么轻松了,松开,去芍药房间。”
芍药房间出来,也没什么发现,“我看其他房间还有人,要去看看嘛?”
“你以为我是来慰问的吗?走了,宫里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等你呢。我是袁璃,记住,这里以后不会再进来了。”
一到皇宫,肖猛便上前禀告,“王爷,皇室的人均已就地正法,剩下的士兵及大臣基本投降,出了丞相,不是我军所杀,已被杀害。另外,那个南雄的王爷,我们应该如何处置?”
“带本王前去。”肖猛引领锋尚几人到了南雄王爷的住处,看守的士兵让开,打开门,那胖子见了袁璃就呼救:“你知道我不是的,不是真的,放了我吧。”满脸横rou的脸上尽是眼泪,哎,兄弟被毒死,自己顶上,做个假冒的王爷,“看在你救过本王一命,不会为难你。白池,拿点银两给他,随便他去哪里。”“是。”其实白池没明白。
佛说,有因必有果,袁璃不知道今天放过什么人会造成什么样的果,有些人宁可枉杀,有些人却往往勿纵,比如消失的老苗,比如这个实则不过是个小老百姓的胖子。
城外百里处,“老苗,芍药承蒙您以往的照顾,好心救你离开中赤,还告诉了你那么多事情,让你知道自己被骗了,那个花云楼是假的,真的应该就是被他害死的,还把你们北野的正主都害死了,你可得为之报仇啊。”
“你也不是芍药,不过是西庆的一条狗,我老苗也不会给你们效力,我会做完花家的事。”老苗看着眼前三人,也不畏惧。
“齐人,这位一看就知道是忠心恳恳的人,有什么不忠弑主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