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还未被第一缕晨曦落下,袁璃轻轻拿开某人的手臂,把自己的身子换成枕头,起身爬出床,走到楼下,在桌案上,摊开一块黄巾,滴水,研磨,拿起毛笔,既然你不忍写。锋尚意识先醒,手摸了下,不对,马上睁眼,扔了枕头,未套上鞋子,就砰砰砰奔到楼下,袁璃刚放下毛笔,就看到眼前这个头发披散,未穿外袍,打着赤脚的堂堂王爷,有些好笑,有些,心酸,“咳咳,本王,本王是饿急了,大清早,你写什么那?拿来。”
“正是要给你看的,再盖个章,就成了。”袁璃把黄巾递给锋尚。
锋尚把黄巾越捏越紧,“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完成你的丰功伟绩?”
“势在必行而已,就算我不去,你也会去吧,但是,北野,阳城还要你坐镇。”还是淡定的气场。
松了手,“去自然非你莫属,不能让你的名声只在北野,只是,这字,怕是拿不出手,终于找到一样袁公子不行的了,既然让你去,就要大张旗鼓的去,我会重新拟定诏书,你准备下吧,我先去上朝了。”
“王爷,请先穿鞋,顺便吃些糕点。”
“今我北野新建京都阳城,为交各国友好,派大使袁璃先行出访南雄,携耗牛百头,绒山羊百头,的卢宝马五十匹等我北野牲口良品赠予南雄,即日出发,不得有误!”
随着宫里大声的宣读圣旨,声音还在回荡,袁璃直接从燃菊宫到宫外,坐进马车,随着大部队出发,就到城门外的路,两边百姓夹道,挤满了,高呼呐喊想见见这位传闻竹楼高人,不出门,掌握天下事,减轻赋税,奖励农户,阻隔政治却不阻贸易,各种新奇的观念,利民利政的政策。袁璃掀开侧边的帘子,看着这个重修的京都更显繁华,好壮大的队伍,反正各国探子无处不在,与其像你们偷偷摸摸联盟,还不如大大方方拜访,天下人都知道我袁璃去了南雄,若南雄境外出事,便是另外两国之事,若南雄境内出事,也好追究,都让天下人看清楚,如果北野要发兵,绝对是有因,而不是私自起战乱。锋尚,等我回来!
锋尚站在最高的宫楼上,望着队伍出了城门,“肖猛,派些高手暗中保护,务必保证他的安全。”逼我下诏,真是以大业为重的男人。
“是,王爷!”肖猛看着这个王爷眼睛一直看着那顶华盖轿子,越变越小。
西庆,“王爷,北野的使者已经出发了,要不要派人行动,万一和南雄联盟,我们的胜算就小了。”若知故意没有说袁璃的名字。
“南雄从送质子入京到现在,一直孤立自主,未曾有任何动静消息流露出来,不知是何用意,若我贸然伤了使节,弄不好就成了众矢之的,东离难保不倒戈相向,所以,凡事不要做出头鸟,你继续派人盯着即可。”宗鸣天考虑的的确是在理,但是袁璃就是要死,也不希望是自己下的手,除了东离应该还有人也很关心他的动向吧,宗鸣天拿起桌上的宣纸看了看,这菊花,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东离,一带冠男子夜风中立于一墓碑前,“王兄,你不会白白牺牲,拿天下祭你!现在又有机会了。”面露狰狞,头微向后转,“你来了,你的昔日少馆主去南雄了,本王收留你,现在赠你杀手五十人,随你去哪里。”
“谢过王爷,小民即可出发。”谢字说的随意,互相牟利,也无所谓,这个已过天命之年的男人挺了挺背,抓住这次机会。
驿馆一上房,“袁公子,这是王爷让我交给你的。”白池拿出一个锦盒,袁璃接过,打开,一个圆柱形玉坠,“王爷说,送件礼物,望公子随身佩戴。”随身佩戴?一般是玉佩,袁璃拿着这个直径大约三公分,长约六七公分的小玉柱,端详起来,发现系带子的一头,顶上中间是一朵波斯菊,拉扯,没反应,用力往下按,“歘”一下,一个锋利无比的圆锥形箭头从另一头弹了出来,挂下的流苏散开,差点伤了自己,这么用起来,就是把短小Jing悍隐藏型匕首了,“哇,果然不是普通装饰品!”白池还在惊叹,袁璃拿起玉柱,往桌面随便一插,匕首全部没入,桌面开始碎裂,不是普通的铁,锋尚花了不少心思让人冶炼的吧,“公子,桌子。。。”
“小白,你说说你练武干嘛劈坏了桌子,明天早上,赔些银两。”
“啊?哦。。。。”
“明天我们就出北野的边境了,要进入南雄境地了,你好好将地形记下来。好了,早点休息。”袁璃将玉坠系在了腰间,磨拭了两下,再凉的玉带久了也会温润,那他自己呢?这一遭,生死未卜,和衣而睡。
第二日,天一亮,大家动身,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凝重,踏上别人的地盘,命就搭进去一半了,“北野的壮士们,来亦来,泰然处之,我袁璃定力保大家怎么来,怎么回,打起Jing神,出发!”还没见这位高人说过话,被袁璃这么一振奋,大家看着他跨上马车这一回头的红绳飞扬,表情坚定,一下子都恢复干劲,跨上马匹,“追随公子,完成任务!”一起吆喝着,出发了。
当然事情是不可能顺利的,队伍才进入立着南雄字样的石碑地界,关门都未进,两边杀出数十个黑衣杀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