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只过数月,层层选拔,有识之士,已日日立于北野朝堂之上,不问出处,大肆封赏,有计有谋的军师将领归入北野麾下;快速开辟北野和阳城的商道,锋尚选择阳城做京都是绝对正确的,进可攻,退可守,有了原来的北野做天然屏障,粮草又充足,而阳城商业茂盛,带动经济,富饶了北野。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袁璃看着满园的各色菊花yin乐乐两句,“好诗好句,还有什么你不擅长的?”锋尚只身一人踱步来到这个专门为袁璃改造的小行宫,提名,“燃菊宫”,一朵燃烧的菊花,而周遭的气场,却是人淡如菊,若眼前的人儿动起了心思,便要灼烧了别人。行宫前造了一座高高的小桥,桥的那头是普通御花园,正值秋天,除了丹枫有色,其他花大部分已凋零,锋尚留下侍卫,每次只一人走过这座桥,这头比春日的百花争艳更似雍容,只一种花却胜过繁华无数,命人移植了夏菊,秋菊,寒菊,希望这座行宫一年四季开不停歇,还栽培了各种Jing品,绿牡丹,墨菊,帅旗,绿云,红衣绿裳,十丈垂帘,鸳鸯菊,唯独没有波斯菊的种类,因为在锋尚眼中,只袁璃一朵,开的永远不败。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又在采摘花瓣,已经给他开辟了一条河,游不够,还要泡澡?身着白衣白靴,下摆仍旧一朵红色波斯菊,外罩白色纱笼,头发在头顶用红色绸缎竖起,不留任何残发,一张脸全然呈现,一束长长的头发在花间飞扬,弄花香满衣。每次都看不够呢?
换个造型就看呆?到底是谁耐看?袁璃转头,翩然一笑,把采集花瓣的篮子随地一放,“王爷,桌上有菊花茶,菊花糕,请自便。”
锋尚走到花间石凳上,自己倒了茶,吃起了糕点,“几日不来,可曾想我?”
“想的事可多了,你上次不是说偏远几个县一直有叛乱的迹象吗?”
“是我北野入主以来,一直不服,想自立吧。”
“我有一计,你听听,觉得可用否。”
袁璃献计让偏远几个有自立意识的地方封为自治郡,可自行制定法规和自立军队,隶属北野即可,每月向北野交一定税收,若有天灾,无需级级批示,朝廷直接拨款。
听完,锋尚连连叫好,“这种管理方法你如何想到?明日在朝堂之上又要让他们瞠目结舌了,哈哈,此法甚好,自然收服了那些个有点小心思的地方军官,而且要是外敌入侵,到时会更卖力一致对外,毕竟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了。好!菊花茶,菊花糕,有菊花酒吗?”这几日为了这个问题,苦恼了几天,眼下解决了,当然要醉一番。
袁璃心下就想,又想耍流氓了吧。
酒足饭饱,命人撤下,两人回屋,满屋子菊花的淡雅清香,夹杂着夜风吹入室内,吹得喝了点小酒的两人飘飘然然,这是一栋水上竹楼,楼顶四角挂了几串小风铃,这会子铃铃铃清脆作响,把两人的心跳也凑快了,袁璃走到窗边吹吹风,却不想更晕了,锋尚在后面把他整个揽入怀,在他耳边,“这里这么多菊花,就是没有看到波斯菊,让本王看看。”袁璃身子已是软绵绵,在锋尚怀里转了个圈,面朝他,“请王爷好好欣赏。”眼眶里像盛满了酒,荡漾水润,脸颊是偷出来的红,锋尚的眼睛则是更黑了,灭了烛火,放下帷帐,袁璃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身体随着竹楼下的流水起起伏伏,声音和着风铃声破碎而诱人。
第二日的情况,和以往一样,我们的锋尚王爷神清气爽,心情大好的早早去上朝,我们的袁璃袁公子还趴在床上,沉浸梦乡,今日,游泳放弃,说是特地凿了河,而下水游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
锋尚坐在龙椅上,双眉一横,嘴角放平,很是严肃,放眼向下,天生居高临下的姿态,将昨日袁璃之计,复述一遍,下面大臣不约而同油然佩服,都知道新建朝纲的面试官拒绝入朝担任任何职位,每次这位王爷到了桥那头的燃菊宫,回来便有妙计,由于大家都只能看见竹楼高高的屋顶,私下聊起,竹楼高人。某公子某次听到,和钟楼怪人有的一拼,总不能白天上朝,晚上就上王爷的床吧,名声在外就好,天下他也是暗手。
“王爷,臣有本上凑。”
“呈上来,丞相,你说。”这位丞相已四十有余,与其他一些少年壮志的年轻人一起被袁璃面试,袁璃好奇前朝未有任何晋考记录,此人只一句,未遇明主,才无可用,再看了他交上来的文章,一张纸上只四个字,袁璃合了纸,便直接钦点了他为丞相,这个后来一直是北野及后来见证北国建立和一代帝王迅速诞生,却又绝然离世,被这个依然妖冶的少年委以重任的丞相,白桑,白桑的花语就是智慧。而那张纸上四个字是什么?“天下一统。”
“东离日前有蠢蠢欲动,组建兵力的迹象,根据线报,东离有意和西庆联合。”
“那丞相,你怎么看?”
“现我朝尚未稳定,贸然和两国开战恐怕吃亏,东离和西庆之间还隔了南雄,臣以为,可派使臣去南雄,探明其意思。”
“丞相有理,若南雄也联盟,怕我北野不挡,依丞相看,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