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风波之后,子弋的就像霜打的茄子那般篶了。
这几日,楼胤煊似乎是从这块地方蒸发了,子弋隐隐觉得上次那件事让他对他印象更坏了。
在以前子弋不会在意一个人对他看法是好是坏,他只做无愧于心,只是自寄居了这副身躯,也许承载了它的潜意识,他竟在意起了楼胤煊的看法,他觉得烦躁。再加上无良的某人时不时来凑个热闹,他的头更疼。
“上官兄,今日身体恢复得如何?”
那那,才说完,这人就自觉地冒出来了,子弋无语,这人简直比曹Cao还曹Cao。
“托狩兄的福,已经好多了!”这么文绉绉的话说得人都快酸死了,奈何子弋也只能入乡随俗。
“那便好,胤煊他为了你的伤都耽搁了这么久,也该上路了。”万俟狩一味着笑。
耽搁?他哪会这么不识趣,笑眯眯,小心揍得你笑不出来,子弋闷闷地想。怪不得这人这几日跑那么勤……
等等,上路?
“上路?去哪,为什么要上路?”
“回京!”这一声久违。
万俟狩转身迎了上去搭住了来人的肩。
“胤煊,你回来了,那边怎么说?这边的话上官他已经可以走了。”
“那就明天清晨启程。”
一旁子弋来回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根本插不上嘴,心下黯然。
其实子弋很想问问是什么事,可是看见可楼胤煊一脸“我不想多说”的疲累表情之后就住口了。
就在子弋以为楼胤煊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的时候,楼胤煊转向了他。
“明天上京,你自己准备准备。”
“哦,好的!”只是除了他的人,也没什么可拿的。
………………
夜凉如水,圆月当空,实在没什么睡意的子弋披上了中衣,走到了窗前,这是他在现代的时候经常做的事,睡不着就看着那沉静的夜,想着往事,伸手抓住那月流泻的光。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夜猫子,原来还有你。”
循着声源望去,原来是楼翊文那个小屁孩,话说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他了,看样子应该是和他哥一起“消失”去办事的。
“这么晚都不睡,对长身体的小孩子不好。”
“小孩子,呵,爷哪看起来小了,爷今年二十了。”
子弋大惊,竟然都二十了,绝对是坑人的吧,那脸,明明就未成年的样子。
“好了,既然你也睡不着那就聊聊。”略过子弋那惊疑地表情,楼翊文自顾自说道。
“好吧。”子弋不再纠结。
“你为什么会跟着我哥?你跟我哥认识么?”
“直觉想跟就跟了,你怎么会问我人认不认识你哥。”明摆着多此一问,子弋鄙视之。
“我哥的那双眼,看你就像在看一个认识很久的人,而且有很复杂的感觉。”
茫然……
“不懂!”心虚。
“……”楼翊文顿了一下很不客气地给了子弋一个白眼,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子弋长嘘了口气,他受不了那探究的目光。
翌日,上官子弋就充当了仆从,却有幸跟主人楼胤煊同乘一骑,在现代的时候从来没坐过马,那身材高大的动物对子弋来说是异类,他全身不适,都僵透了。
而这样的情形落在楼胤煊的眼里却像是子弋不想跟他同乘一骑。
这林子不知有多大,子弋只知道已经走了好久,都没看到有大道的迹象,心里叫苦连天。
“先在前面休息会。”楼胤煊率先下了马。
上官子弋很狼狈地随着下马,差点摔倒在地,而那个马还突然回头对着他“哼哧”了一声,那高傲的模样仿佛在嘲笑他。
子弋郁闷了,不会骑马又不怎样,连个牲畜都奚落他,郁郁地走到了前面的溪边,蹲下洗脸。
“你是不想和我同乘一骑么?还是说你根本没忘记从前!”楼胤煊眼眺湖对面,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愠意。
低头,子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我没有不想……从前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了。”
看着他仍一脸怀疑,子弋只能满脸尴尬地说:“我不会骑马啦!而且我有点怕马,不,更正确地说是我怕那比较大型的动物。”
……沉默……
“不会掉下去。”
“哦……”
这言外之意是不用怕么,子弋看着离去的背影臆测。
“上官兄?回魂了!”
“恩?什么事?”
“你看的口水流下来了!”
子弋囧,他沉思的时候还会流口水么?下意识地摸摸嘴角,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知道是万俟狩在捉弄他,但也懒得计较。
“喂,你真没趣!我想问你很久了,你怎么会跟随楼胤煊?他……”
“可能是缘分吧……你说他什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