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忧伤彷徨的歌声伴随清藐的琴乐,在宫灯初上的宫闱中飘荡回旋,寥星碧正好到潇鸾宫外查看岗哨,伫立夜中扬头倾听难得听到的歌声。“统领,你说是不是哪个秀女妃嫔们唱的,挺好听的。”声音已淡去了许多,优美入心扉的撼动仍在。“你小子好好站岗,一个女子怎么弹的出这样的曲子,歌声虽飘渺却也能辩出男女。你的听力还差的太远,想升就得把功夫练好,别胡思乱想了。”小侍卫有些窘迫的挺直了腰杆。“统领教训的是,小的一定努力,不过这宫里的男人只有皇上啊。不对,难道是哪个禁军守卫偷懒去了。”寥星碧警告的提醒不准再说下去,催促他们赶快换班,脚步却不自觉的靠近潇鸾宫。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放了天下也把爱送给人家。。。。。。’虽有潇洒却略显懦弱,谁会把天下送人,真将富贵荣华当作过眼烟云,即便是过眼烟云也是多少人拼了性命去争取的。即便孤单了寂寥了,也不会错过权利、富贵,既放不开何必虚伪的故作清高?为了坐在今日的位置上,他放弃了多少常人的情感、生活,却不曾后悔,以前未曾后悔以后也不会。夜暮中寥星碧快速离开,不论是谁都不能动摇他的信念,谁也动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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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好听吗?”慕舞月早就知道福宝进来了,也未想停下拨动琴弦的手指,思念还真的会在每个有月亮的晚上想起,今儿月色正明,明亮的月色为藏在黑暗的景色蒙上淡淡的白纱。“小王爷,您知道奴才连字多认不得几个,这奴才哪里晓得。”福宝这几日也了解了小王爷的习性上的改变,他若说好必然要回答哪好,不如实话实说,省了不懂装懂的麻烦。“余音绕梁三日不决,‘忧铭’寻得知它者,也算是造琴者的幸福。”龙翔帝出现在门口到让慕舞月奇怪,其实福宝就是进来禀告的,看小王爷兴致正浓正迟疑该不该开口,小王爷就开口问话了。“福宝,你先退下。”龙翔帝这一让福宝退下,慕舞月立时就想起下午那当子事了,开口阻拦不是眼睁睁看着让福宝离开又不甘。十分渴望的望向福宝,慕舞月以为自己是请求,福宝却是一哆嗦,水雾朦胧似有情似含笑,虽然他是一内侍可也受不了这绝世王爷这般含情目啊。
龙翔帝颇不悦的冷哼了一声,警告的冰冷目光也点到了,福宝连退下的礼都省了,夺门而出一点迟疑多没有。“那个,不早了,我看皇上您日夜Cao劳,不如早点回寝宫休息吧。”现在只要能送走龙翔帝,慕舞月什么违心的话都能挤出来。“坐吧,‘忧铭’造出已有百年沧桑,可得此琴这定是世之雅贤之俊才,可惜梅菊居士死后便失踪,再也没有人寻得踪迹。别告诉朕这琴是天上掉下来的。”龙翔帝肯大概的说明琴之事,为的就是让慕舞月告诉他琴来处。“继承而来,我劝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夸奖十三王爷显然是龙翔帝不愿做的,这琴无疑是属于十三王爷的,这不等于让龙翔帝向天下宣布自己将一个高洁德行的兄弟推下皇位,并取而代之。“是东方日怜的?”龙翔帝早该想到,慕舞月能从除了潇鸾供的地方抱琴回来吗。
“东方日怜?怎么有人叫这个名字,是太阳怜惜还是太阳可怜。”慕舞月真的不是存心的,不过这个名字实在太好笑了,若是个女子叫怜啊什么的也挺好的,不过看龙翔帝的样子,应该不是说哪个女人。“如果这是你的名字,你还觉得好笑就笑吧。”龙翔帝真是后怕,这要是因为一个名字被人揭穿了,不得掀起多大的波浪?“你是开玩笑的,哪个皇室的人会起这么怪的名字?”慕舞月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够男子气,但总好过‘日怜’吧?“天龙国这一辈祖谱规定是‘怜’字,日怜这个名字是先皇后起的。”说起先皇后,龙翔帝还是有些愧疚的,很特别的女人,在她手中后宫治理井井有条,是位美貌智慧并存的女子。
“那你叫什么怜?”慕舞月真的很想知道,但问出了口又发觉不太对,就这么开口问一个皇上的名字实在是有些不妥。“朕与八弟都不在祖谱内,不过你想知道朕的名字到是可以告诉你。无崖,东方无崖。”龙翔帝确实是很久都未真正的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或许慕舞月对他来说真的有些不同。“这把琴你拿走吧,琴或许真的有灵性,但总有失误,能治理好国家未必是高洁雅士。但如果他对你有用,拿去吧。有兴以此琴弹奏一曲,足矣。”慕舞月知道,这把琴对他来说或许是难求的珍贵之物,而对龙翔帝来说是声威是安抚人心的旗号。“不用了,喜欢就留下,朕富有四海,不缺一把琴。好好休息,明儿到御书房来,朕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议。”龙翔帝拒绝这把琴让慕舞月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一把能获得好名声的琴,一个帝王怎会拒绝?
等在门外三教九流的师兄也不明白,虽然师出同门可谋略为人都相差甚远,这也就是为什么师兄受到皇帝重用,而师弟却让皇帝头疼的根由。“皇上为何不取?”张似尹不明,见左右退下现身询问。“一把琴,帮助不了朕,也不能安定天下。”批阅奏章的笔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