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龙翔帝却也不好驳了,放下手中的御笔,抬头看向张似尹,略有迟疑之色。“你的意思是让朕去劝十三弟?”张似尹最初是这么想的,不过看眼下的样子,是不太可能了。“微臣拜托十三王爷的事,自然臣去说,臣告退了。”龙翔帝示意可以退下了,手中的笔又在奏章上勾画批注,张似尹走到门口时被龙翔帝叫住。“十三弟有点改变,与以前不太一样,你明白吗?”龙翔帝实在说不出实话,难道真告诉自己的臣子自己都不太明白的事,说身体是原来的身体可里面的灵魂变了?最好的结果是御医冲进来,上下左右好好检查一番,太坏的结果他不敢想。“臣知道,不论结果如何,臣什么都不知道。”张似尹在龙翔帝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不清楚,龙翔帝的维护他看在眼里,也明白自己该如何做事。一个‘绝世’之名的王爷,有这等样貌即好又坏。
避开护卫轻松的站在潇鸾宫内室,他有所求的人正侧做在窗前软榻上,半倚着窗棂抬头仰望星空。手边的‘忧铭’散着淡淡碧绿光晕,不远处的香炉轻烟袅袅,淡淡若清风之气。“臣见过德龙王爷,千岁千岁千歉岁。”他不是别人,见着失位的王爷就忘了礼数,谁能说谁长败不赢,今日轻视的人明日就可是取你性命的爷,小心为上是多年宫廷斗争的教训。“你是。。。。。。”慕舞月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已经有些习惯了,毕竟这个世界连自己的这张脸他都陌生。“德龙王爷,下官张似尹,有个不情之请,虽说难为王爷,却是无奈之请。师弟,你出来。”张似尹回头叫暗中跟来的师弟现身相见,这样才好说话。
慕舞月一看见后者,脸色一下就变了,握紧的拳头没直接冲象那人的脸就很给面子了。“德龙王爷息怒,下官虽不知师因何事得罪王爷,但请王爷息怒。我这师弟为人不坏,就是常得罪人,王爷您身份尊贵迁就下官这不争气的师弟却是委屈。下臣本也不想求这情,只是师弟若到宫外,必要惹出大乱子,王爷知人善任,定能管教好他,请王爷收下下臣的师弟。感激不尽,他日若有效劳,定全力以赴。”他有什么办法,这师弟若真没人管着,可就真天下大乱了。“得了,我无才无德,就算有,也不想再看到这位人物。何况是天天对着他,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慕舞月又不傻,说两句好话能顶什么啊,说的再好听也不成。
“即然如此下臣也就不多说了。人总有不顺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危机时刻没有可以出手相助的人,想王爷如此英明,自会有不少亲信。只可惜下官的师弟空有一身本事,看来还得等肯赏识他的人。”张似尹本来是不想如此说的,他是龙翔帝的近臣,身份本就尴尬,尤其这位王爷的身份又如此特殊。为了师弟他是对不起龙翔帝了,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希望这苦心师弟能了解。“师兄,你说的这什么话啊,你怎么能两面三刀,人跟着皇上,却出这馊主意呢。真要是日后生出点什么事来,我还不得跟着倒霉。我才不干呢,江湖多好,自由自在,师哥你也别说了,我走就是了。”在师兄后边他可忍多时了,能怎么的,他还不想干呢。
慕舞月确实实在不喜欢那个暗侍,但气过去也觉得自己是失态,风天鸣也是这样的人他也忍了这么多年了,过去就过去了。这位张大人的苦心他自然知道,他也并非不通人情,只是他不能接受。身份就够尴尬的了,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不知道,怎么能牵连别人为他卖命,当然看他能不能在在这么一位人物的身边健康的活下去。“大人,我了解你是因兄弟情分才拉下脸来求我,我若是应了,才是害了他。这你不会不知道,自身难保如何保人?恕难从命,不送。”慕舞月也是逼不得以才说这话,看张似尹为师弟所做的,实在难以抑制对家人的思念。想起大哥、二哥面对那没了灵魂的躯壳,心就愈沉甚至觉得这月色也那么忧伤。
“王爷,实不相瞒为皇家做事,哪里有什么安全,江湖浪荡更是朝不保夕。但求有知己相对,可下官这师弟,别说知己了,就算是能跟他正经说几句话的人都少见。何况您志不在宫闱,若是离开了,我师弟跟着您,下官也就放心了。”张似尹本也是想借德龙王爷让师弟先过了这关,留下来才有以后的变数。听了着一席话,却真心希望师弟留在名主身边,师弟这样的脾气也不可能宦达,只求安身。“张大人,那我也就明说了,我确实希望有个真心实意的人在身边,按理张大人说的我本应假意拒绝,以求真心效命。可这次我是真心不想留下他,因他有位好师兄,我也有兄弟,实在不想看见兄长伤心。”慕舞月起初也有些收买人心的意思,但张似尹表露真情,他就不忍了,他到底不习惯算计,难将帝王心术用的如龙翔帝一般。
“德龙王爷,我愿意跟着你,就冲你这么坦白的利用我。”一听这句话,不光慕舞月差点吐血,张似尹也抗不住了,他一与这师弟见面,就能少活十年。“张大人,您也不便多留,剩下的我们谈好了,不送。”这句话让张似尹更佩服这位王爷,待他人之臣尚且若此,师弟如真能跟随,定不会吃亏。当然前题是师弟别气死德龙王爷,不过他到真有些怀疑,这样心思的人,真会实心争夺皇位?再想起龙翔帝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