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自恃甚高的世族公子,凭几句歪诗yIn词滥调猜测闺门怨妇、风月情事,风月楼的花魁与一人独酌,无须一掷千金,只需做一首合柳絮儿的心意诗赋,这吸引太大更是公子们斗才的面子问题,不热闹才怪。慕舞月本就冷眼旁观的,自未打算成为争风吃醋中的一员,水傲蓝对天龙国书生的嘲笑,让慕舞月一行三人实在有些下不来台。夏文彬才气中上,可惜不懂女子心思,净说些批评ji女的词汇,怎会不残败下阵来。“小姑娘,能不能聊几句?”慕舞月将一锭银子塞给柳絮儿的婢女,交谈了几句,慕舞月借了琴来让婢女通报,就说他有意一试。
“柳姑娘不妨听听,慕某献丑了。”坐于琴前手指流动于琴弦之上,清若流水的音色倾泻而出。‘风中的残花,飘落在眼前,它为谁不屑上青天,素女织锦,为谁守空颜,又为谁在铸金鞭。窗外的孤雁依然依然出现,思念中封喉泪满脸,只盼回梦中等待他出现,看见归来铁骑踏白烟。爱情是什么神仙,让人哭让人笑,让人看不见。我远化作一盏灯永远守在他身边,与君畅饮再征战。曾为清贫富贵笑中谈,月光中重影舞双剑,只因忠孝自古难两全,无奈独对清冷渊。枝头上残月依然依然出现,路相隔千尺思万千,山若有请听见我呼唤,为君再奏那曲琵琶怨。我愿化作一盏孤灯永远守在他身边,与君畅饮再征战。。。。。。’(by王蓉《爱似神仙》)
“公子,姑娘请您上楼留下词句,请随奴婢来。”柳絮儿的婢女欲引慕舞月往楼上去,慕舞月这边却有些迟疑,看了看水傲蓝的失望之色,欲拉了胡寒衣一同,却反被婢女阻止。“公子,这有些为难了,姑娘说好独见一人,您这是怎么算啊?”婢女说的话巧妙的很,即不得罪慕舞月,又达到阻止胡寒衣同去的,不可谓行事之不圆滑,概也是混迹风月场所所见各色人之杂,才有此等心思世故。“也好,烦劳三位在此等候,去去便回。”压中了‘此’字为的是提醒胡寒衣,若有事便宜行事。
主调紫色的闺房,满室紫色流光异彩的纱帘,轻轻舞动又浪漫朦胧之美,慕舞月由婢女引领落座桌边品茶,清香的回味让慕舞月一惊,这杯茶之滋味可是大有来头。微一拧眉不动声色寻找房内柳絮儿,几番寻觅也不得找到有人身影,按说一歌楼名ji应同室而居不被觉察的功夫,这也就增添了几许不安。“公子,小女本出身是武门将后,自会些粗浅的功夫。若非发觉公子定饮过此茶,小女子也不敢妄自断言,您就是当今天子十三弟--德龙王爷。小女子柳絮儿叩见德龙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似简单的推断,却另有玄机,只凭在纱层掩映的暗处观察,怎么会如此明晰的洞察他所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喜怒行于色,风尘打滚的柳絮儿可断定出他所想;二则便是柳絮儿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探察人性。或许两种都不是,柳絮儿纯属编造,事先便知他身份,有意请他品此茶,更心思缜密的以没落将门之后欲打消他的防备,不论是哪种,这个女子的来历都不会简单。
“王爷可是在想,小女子如此说话,有多少种可能?王爷放心,小女子只想求王爷相助,要得一答案,问他为何不肯遵守婚约。”柳絮儿家门乃于争夺皇位时,被牵扯进去落得破落衰败,她一弱女子本去投奔有婚约的未婚夫,初来三年一直很好,不知为何婚约的丈夫突然背弃她。一孤苦弱女子,病倒街头虽被人救,却无生路可谈,悲凉之下对凡尘生恨,踏入烟街柳巷之内。
或许是几年的风尘漂泊,让她看得多了,经历得多了,对当初的事到有了些他想。用了许多手段才察查出,那人已在禁卫军中任职,她一风尘女子如何找得着宫内之人,这次听到王爷带领禁卫军出征,又知那人也在其中,便打了今日这主意。交谈中柳絮儿几次下跪乞求,最后竟长跪不肯起,更以将慕舞月行军途中流连ji馆之事宣扬出去,这可是大罪若真被证,不光他难逃罪责,就是夏、胡二人共受牵连。
慕舞月相信柳絮儿会做,却也能推测出,即便柳絮儿不说,纸也是包不住火的,他们这一路之所为,哪一样不是其罪当诛的,何惧多此一件?“柳小姐,本王若是怕你威胁,就不敢到此地,不过我们几人出行,身边没有女人伺候,不方便的很。若小姐能屈尊好生伺候一人,本王大可做主带小姐同行,不知小姐?”
柳絮儿立时应下,约定了后日清晨居江楼见,慕舞月也就未多做停留,下楼与等侯的胡寒衣会合,简略的讲了楼上所发生的,出了街口便水傲蓝拜别,路有不同各奔东西。夏文彬的态度好了许多,这到让慕舞月惊奇的很,更甚者不是Yin阳怪气的叫他德龙王爷,改叫他名字。虽说叫的有些别扭,到也少了几分敌意,倒是好事。
慕舞月对夏文彬的性子,也有所了解,若是真问了为何,恐怕这一路上非多个沉默的石头不可。仔细想想慕舞月也可猜出,定是胡寒衣说了什么,让夏文彬转了态度,至于说了什么他还真得等日后询问询问才是。事实证明慕舞月想错了,这个疙瘩不是胡寒衣解开的,是水傲蓝用了些手腕,让夏文彬放下成见。至于说了些什么,那是后话,这暂时不说。
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