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太危险了。”龙翔帝内心早有此打算,让慕舞月去冒这个险却是万万不可的,何况有花邀影这么一号危险人物在,他若还能安得下心,就有鬼了。
“我是个有手有脚的男人,不是你后宫中娇艳经不起风雨的温室花朵。”咬重男人两个字,慕舞月在提醒龙翔帝,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虽然明白皇帝的自尊也可成为杀人的理由,没白痴到跟封建帝王探讨人权问题,也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当朵后宫奇葩。
“朕自会安排他人去,你跟朕回去,朝堂风雨不比江湖的小。”龙翔帝算计着就算朝堂再这么折腾,他还是坐在龙椅上的人,即便有个万一他也能去化解。江湖庙堂之远,让他如何放得下心。“也好,那我们谈个条件,公平起见,单日你下我上,双你换过来。王爷总赖在皇宫里怎么也说不过去,你尚坐宅院给我吧。”算计着宅院里的配备,他不需要前呼后拥,也不能每天自己晃来晃去吧,书童厨子是不能少的。
“不行。”龙翔帝又不是疯了,他堂堂天龙国的皇帝,躺在下面传出去还要活吗?想想那是人慕舞月他勉强接受,但另辟宅院还得了,有个什么宵小趁机而入他是防不胜防,这么危险的事他绝不会答应。“喂,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我给你时间,想个我住在皇城里的好理由,至于单日双日绝不能作罢,这个没有商量的必要,别想跟我打混。”慕舞月挖好了坑,就等龙翔帝主动跳下来,目的达成唇畔轻轻的笑云淡风轻。
龙翔帝意识到被算计了,帝王的尊严摆在那,他总不能说被算计了吧,狠狠咬了慕舞月白皙的脖颈。“朕会让人保护你的,这个小心收好,若有万一打开便有人帮你。朕得赶回去了,拖久了,胡寒衣若露马脚了,免不了一番麻烦。”宠溺的捏了捏慕舞月的鼻子,方才转身又马上转回来紧紧抱住,头也不回的快速消失。
看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慕舞月才知晓龙翔帝有多舍不得他,不肯回头是怕回头就硬带走他吧,估计人还没离开这宅院便后悔留下他。心中甜甜蜜蜜的,仿佛一下有了闯荡江湖的兴头,他不在是漂泊浪中的帆船,身后有个港口在期盼他回归。
慕舞月不知,花邀影那边已知有人闯入宅子,守卫的人理所应当受了罚,花邀影不不用想都知道那人为慕舞月而来。他从未想过龙翔帝为了慕舞月,连帝王的身份都可抛诸脑后。手中的杯子捏得粉碎,越是如此他越不可能放手,掌心模糊的血rou并不觉得疼,嫉火早占据他所有的感觉。
慕舞月若无其事的走回房间,看到坐在桌边品茶的花邀影,并未做多想。“园中景色可还合你心意?”花邀影问得不着痕迹,慕舞月自没意识到话者真意。“还好。”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花邀影手中的瓷杯支离破碎,慕舞月心中暗暗颤了一下,又觉得是他多心了,花邀影若是真知道了,岂会放任龙翔帝离去。
花邀影压制心中灼烧的怒火,白缎的绸子染上斑斑血迹,白釉的碎磁片沾染了丝丝血ye,妖冶而艳丽的色彩,几分迷惑几分惊恐。冰凉的手指触上略显苍白的面孔,眼中几分情丝几分凶虐。“今儿的事就算了,小月儿,别欺骗我、背叛我,最好别去承担那结果,我也舍不得。”任由花邀影厮磨唇瓣,慕舞月第一次如此乖巧的听话,‘小月儿’这三个字叫得他背后Yin风阵阵,单这三个字慕舞月便觉得他不过是方才粉身碎骨的杯子,可以指间细细把玩,也可以一用力捏得粉身碎骨。
“放过我。”慕舞月不知道这三个字如何脱口,亦不知说出这三个字时脸上是何种表情,头一次他体会了深入灵魂的害怕,即便极力去掩饰,也无法消除心中那缕若同生命共存的细丝。花邀影的怀抱一样是厚实宽广的,却给不了他半分安全,反倒是满心的慌乱、无助,对龙翔帝的思念也从未如此真切。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得离谱,花邀影的危险程度,他该远远的躲开才对,就连最后离开的机会,也被他错过。
“你在想什么,慕舞月?”他真的被花邀影震得不轻,背后丝丝凉意清楚的告诉他,他身后的衣衫已满是汗水。摇摇头任由身体倒在床褥间,将头埋入清新香气的薄褥中,仔细想来,真有些后怕,若是随心之意跟了龙翔帝而去,恐怕这时辰他早无躺在这遐想的悠闲。“险些就害人害己了。”也许一切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惧怕龙翔帝陷入危险,也许他早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情,从来都是种毒,还是无法可解天下第一奇毒,不死不休,至死方休……
“无涯,你我该如何面对,那模糊的未来坎坷?”想来都觉得无力、疲乏,重重的喘息,久久的恍惚,除了走一步算一步,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他想辅佐龙翔帝成就千秋功业,完成任何一个男人存活于世的愿望,倾尽他之所能助他倾心之人,却惧怕面对心中最怕。千秋功业,要人心所向,而他这个众臣眼中的祸根,可能才是龙翔帝千秋功业路途上,最大的绊脚石。
绊脚石想辅佐君王成就功业,听来就觉得好笑,这若是听别人之言,他一定觉得这是个有点矫情的可笑之事。如今最可笑的人却是他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