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粟,你随我的日子短,怪不得你,只是今日的事,走漏了风声,对谁都没有好处,那些姑娘,你尽快让她们想清去处,对外就说这姑娘背后的鞭伤破裂,要留在府上休息一阵子,去吧。”
事堆事,事叠事,慕舞月按了按抽动的额角,他也没心思劝说那些女子了,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他没心思做了,福宝也瞧出慕舞月倦了,早吩咐茶房婢女准备了雨前清茶,双手奉上。
“福宝,你也休息去吧,我也倦了。”福宝上的茶,碰也没碰,吩咐大夫暂留府上,转身回了卧房。
躺在软榻上,未来及深睡,婢女便询问是否上晚膳,挑眼看了看天色,时辰是到了,一点胃口也没有。
“罢了,告诉厨房不用准备了,不用伺候了。”扯过软榻上的锦被,蒙住头,不肯再理人,身子乏还在其次,心累了,吃饭也没什么胃口,慕舞月这边没胃口,有人胃口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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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道菜必经恩福总管之手,由人试吃过了,才能放到皇上面前,龙翔帝进了碗莲杏露羹及一小碗紫竹碧玉香米,今儿上的三十六道菜,选了几道用了些,比前两日用得都多,饭后还上了一小碗顺食清汤。
“撤了吧,门外候着吧,别打扰朕批奏折。”龙翔帝慢慢开了口,六名宫女,迅速将菜肴撤下,恩福吩咐宫女将烛光挑亮些,躬身撤出,龙翔帝批了两本奏折,喝茶的功夫,暗门传来规律的敲击声。
“内务府送去的人,如何处理了?”龙翔帝接着在眼前摊开一本奏折,细细看来,慕舞月每日情况,大多有人回报,不能日日相见,总想知道慕舞月在做些什么,若是让他知道,有得说他皇上特权多。
他有道理的事,生生气,反倒慕舞月理大了,赐王爷府,不过就是个说法,还当真住下了,有模有样的管起来,去服软,慕舞月也不肯开口说半个字,他这气生得,真是……哎……
得想想法子,这胡寒衣人性胡闹不讲道理的能耐,一点没浪费,慕舞月学了个Jing准,学也不要紧,怎么学了就冲他来了,这可不是好兆头,眼下又是多时之秋,等这段过去,慕舞月消了气,再接回来便是。
龙翔帝这么打算,也拦不住内务府送贴身婢女过去,先皇不愿的事,作为父亲制止,自是无可厚非,他若是下了圣旨,这流言蜚语,立刻就得把德龙王府给淹了,知道慕舞月为人,还是生出许多担心。
“回皇上,这二十人,九人投奔他人,王爷各给了二十两做盘缠。”听到这话,龙翔帝一点都不惊讶,给银子送去投奔亲人的事,放在别的王爷身上奇怪,放在慕舞月身上,就是持重中肯的。
他只愿这剩下的,也这般妥当才好。“余下的十一人如何处置了。”龙翔帝更想问,有没有留下当真挡了贴身侍婢的,又不好这么问,转着弯子问一大圈。
“有三人愿留在王爷府上做普通婢女,四人由往日订了亲的夫家悄悄接走,还有三人自愿做侍婢。”
普通婢女这个词汇在慕舞月哪的特殊待遇,龙翔帝还佩服了许久,每月二两银子,还有赏,若不加规束,这满朝文武府上的奴才婢女,还不都跑慕舞月门前排队去,他府上的事,龙翔帝也不好干涉。
“不说送去二十人,怎么就说十九个?”龙翔帝看着奏折,可不是说他连如此简单的相加都算不清了。
“皇上,奴才不敢说。”听到如此回答,龙翔帝苦笑,果然,月儿就是得办出点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
“连坐也连不到你,说。”龙翔帝是当真没想到,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当着面拒绝坦白,龙翔帝几番猜测,也猜不出,慕舞月到底是办了多么惊人的事,这人说不上千军万马指挥若定,也非无有胆识之辈。
“皇上,非是奴才怕事,只是牵扯甚广,奴才是怕……”这牵扯下来,瞒下此事的德龙王爷,也难免被殃及,这一番牵扯下来,他宁愿担个欺瞒皇上的过失,这赌他将性命也压了上去。
“是送去的婢女珠胎暗结,王爷非但未报,还隐瞒此事更以皇家脸面要挟临事之人,朕可说错了,朕派你出去两日,便藏心思了,行啊,你们这翅膀都硬了,不给机会都迫不及待要飞。”
听了龙翔帝这话,一句话也不说,低头默认,自暗门中走出,跪在龙翔帝脚下。
“皇上,他也是情非得已,王爷如此隐瞒此事,便是顾忌了皇上的颜面。内务府的皇室贴身婢女,珠胎暗结,王爷自是面上无光,然传扬民间,不明事理的百姓,又会如何评论皇上与后宫之名。再来,庙堂上的暗chao未平,眼下又起风波,稳定民心最是重要,请皇上暂且绕了他的罪,待一切安稳后,再……”
“够了,这暗卫当的,都要挟气皇上来了,是王爷教你们如此说话的不成?”龙翔帝目光一冷,藏在暗处闪出身来几人,皆跪在地上不敢做声,本以为打了王爷的名号,能平息此事,皇上还是恼怒了。
“皇上,王爷什么都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