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们今晚只来了十几人,其余人留在塞中看守要塞,他们对自己的演技可以说是自信得很,自认为他们要是称第二,这世上没人敢称第一。
十几人对中了蒙汗药的二十几人绰绰有余(前提是中了蒙汗药),可那想到顾念一眼识串了他们,之所以之前没有揭穿他们,只是想看看他们可以耍什么花招,耍下药这种烂三招的招数,着实让他失望……
大汉们不过是一群歹匪,打架靠得是自身的蛮力和平时劫匪时积累的技巧,哪里比得上专门试炼过的士兵们。不一会儿大汉们从十几人到只剩下两三人。那几人在和随从们拼杀死时被杀死。剩下这几人狼狈不堪,衣服破烂不说,身上添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他们被随从们压住,刀架在脖子上,不敢随意动弹。
顾念放开抓着芩儿的手,芩儿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随从过去刀架在她脖子上。
“主子,他们怎么处理?”一随从来到顾念身前,双手握拳弯腰低头,动作一气呵成,恭敬的问道。
“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一大汉额头青筋爆满,眼中的怒火似欲出来,挣扎着说道。
其他几人也不安分。
“老实点,这刀可不张眼,被割到了可不能怪我。”随从的刀贴着大汉的脖子,冰冷的刀刺激着大汉的神经,大汉虽然叫嚷得厉害,可到底是怕死之人,被随从这么一吓唬,倒也老实了。
“交给衙门。” 顾念道。对歹匪他从不留情,能杀则杀。若不是这次有要事,他绝对带兵马捣了他们的窝。
顾念之所以确定大汉们是歹匪是因为他们身上那掩不去的痞气和他们手中的老茧,一看就是长期握刀的人。
“ 将军这是不打算插手这事了?为何呢?”随从着实想不通。他退下,一招手,压住大汉和妇女俩的随从随他而去。
顾念来到沈凌身边,抱起他,看着这怀中熟睡的沈凌,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弧度。熟睡中的沈凌一切看起来都显得那么淡然,似未经人世的孩子。顾念看到这样的沈凌心中的那点烦恼也随之而淡化,可同时又叹息。
这人怎么没有防备心呢?随便的相信一个人,被卖了都不知道。果然还是未经人世的孩子啊,还不知道这世上的黑暗,到宫中那混杂的地方如何自保?算了,以后自己能护之便护吧,但愿他初心未变。父亲……
搭起的帐篷在打斗时已被破坏,不能居住。顾念只好抱着沈凌向马车走去,晚上的凉风吹起他的衣角和三千墨发,在空中凌飞,月光撒下照射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他高大健壮……
把沈凌抱到在马厢中,脱下自己的外袍为他披上,似觉得可能还会冷到沈凌,他又去帐篷哪拿了被褥来给他盖上。
五六人收拾着被破坏的帐篷,其他人站在周围警戒。虽然周围都撒有驱兽粉,让野兽闻到这味远离这,可这只是针对一部分野兽,有一部分野兽还是会来。比如说野狼野狗们,它们总是喜欢成群结队的出现,若是出现了,即使他们武力高强也不一定可以把它们都杀死,而且他们也会有损伤。
“咕咕~”一只猫头鹰飞到一棵树枝上,站在那呱叫。随从听到声音,提起头吹口哨。鹰扑翅飞到随从手指上,随从取下鹰脚上的竹简。手向上举,鹰飞离而去。随从取出竹简里的纸, 看完上面的内容,运用内劲把纸化为纸屑随风飘散。
“主子。”随从站在马车外恭敬问道。
顾念走出马车,道:“什么事?”
随从走近,双手合拢,弯腰,道:“将军,小少爷生病了。”
“什么?下人是怎么照顾少爷的?”顾念一惊大怒道。
“这……”随从似不知道怎样回答。略犹豫了会又补充道:“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而且太医已帮小少爷开了药,将军尽可放心。”观察着顾念的脸色,见顾念的脸色缓和不再像刚才那般。心中的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小少爷是顾念和罗依婷之子,名顾泽,现四岁。罗依婷因为生顾泽时难产,再加上之前因为怀孕时受过伤,生下顾泽身体寿命已消耗了大半条命。身体逐渐削弱,哪怕用天才地宝调理也只是熬了一年便离世。罗依婷是遗憾离世的,她没有听到儿子叫她一声娘,可命数已尽哪怕是不甘也不能改变她即将离世的事实。因为爱妻的早逝所以顾念对顾泽更是疼爱有加。连同对罗依婷的爱一起给了顾泽,顾泽虽然得顾念宠爱可却没有像其他小孩一样恃宠而骄。反而乖巧听话,
“启程,回邸府。”言罢,转身上马车。随从招呼马夫来赶车,而他去通知兄弟们。
事情紧急,帐篷一些动西只能舍去,有银子了需要的东西可以路上再买。
“架!”马车快速的在黑夜中行驶,穿梭于丛林中……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