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舒将最后一棵杂草拔出,丢到已清理出的一堆杂草中。等着福伯来时,将这些清理出去。
福伯便是那天早晨来送早餐的老人,他到这个时空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认识的一个人。
来了半个多月了,他已慢慢地,不着痕迹地从福伯口中了解到这里的情况。原来学到的犯罪心理学可以灵活的反运用在这里,福伯一点疑心都没有,相反还很高兴主子突然变得开朗呢。
这个大陆分四国,大至分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最强大的国家,是地处东方的翔龙国,无论占地还是兵力,都在四国中占绝对优势。皇帝泠风平,铁血无情,武功卓绝。
其次便是南方的朱雀国,朱雀国物产丰富,翔龙国一直对它虎视眈眈,想据为己有。不过朱雀国的皇帝司空不拓,据说此人玄功非凡,而且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谋定后夺。这也是朱雀能在四国中一直屹立不倒,连翔龙国也对它无奈的原因。
北方的月氏国,是游牧一族的天下,草肥马Jing,民风彪悍,族长也就是月氏的王,百里浪为人放荡不羁,骑射之术,天下无双。
最弱的便是西方的凤歧国,国人好文不好武,崇尚学术,诗词歌赋,风花雪月。本来没什么,但因了它盛产兵家圣物玄铁,便成了其他三国窥伺之物,好在三国都想争,奇妙地形成了一种力量均衡,所以,虽然一直摇摇欲坠,岌岌可危,但也总算保持着国家的独立。皇帝玉无尘,也就是童舒目前占有的身体玉笥静的父亲。
皇帝嫔妃众多,子嗣兴旺,玉笥静的母亲只是个小小的侍女,被皇帝偶然兴起临幸,一夜风流后,珠胎暗结,便有了玉笥静。本想借着儿子一路向上,可惜,玉笥静自小便胆小怯懦,在一众风流倜傥,文采斐然的皇子们中,实在是很不引人注目,皇帝甚是不喜。连带着母亲也只在生子后封了个美人,从此再无升位。眼看着其他嫔妃母凭子贵,春风得意,静美人(玉笥静的母亲)看着这个儿子越看越不喜欢。好在,她还生了个女儿玉笥笺,聪明伶俐,强过儿子千倍,加上玉笥笺是皇帝唯一的女儿,所以,静美人升为静妃,全是沾了女儿的光。
由此可知,与童舒在现代一样,目前这个玉笥静,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主。知道详细情况后,看着自小照看他长大的内监福祥,唏嘘慨叹难过的模样,童舒只是笑笑,看来老子到了哪里,都是个爹不亲娘不爱的主,天生没有父母缘啊。
童舒,哦,下面该称之为玉笥静了,玉笥静从一开始的惊慌,到认命,用时仅十分钟。本来便命如草芥,到哪里不一样活?虽然舍不得妹妹,可那也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事。再说了,少一个人花费,家里余下的存款,维持妹妹到大学毕业找工作嫁人,应该没有问题。自己这些年死命打工挣钱,存折上十万元不但没动,还多了几万。而且,自己多有先见之明啊,所有的存折都是用的妹妹的名字。现下,一点都不麻烦了。就怕那个傻丫头想不开,花大钱为自己办丧事,你说人死都死了,随便一丢火化了便是,花那么多钱一点意思都没有。
只是,妹妹会不会很伤心?玉笥静的眼微微润shi了,狠狠地将包着手的布扯下丢开。靠,这个身子也太娇嫩了吧?才拔了点草而已,已经很注意了,还用软布包着手,那手上居然还是磨出了水泡,火辣辣的痛。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想着清理尽管吩咐老奴来啊!瞧把这小手给磨的。”福伯才进院子,便尖叫着跑来,捧着玉笥静的手,心痛地吹气:“老奴这就去唤太医来。”
“算了。”玉笥静抽回手,说了N回了,福伯还是要自称老奴,真是没办法。
“这可不行,伤口不处理,会感染的。”福伯急道。
玉笥静才不相信,自己磨破手的时候多了去了,从来便懒得处理,也没见出过什么问题:“不会有事的。”他晃了晃手掌。
“不成,我还是去唤太医。”福伯转身欲走。玉笥静淡淡一句话便止住了他的脚步:“太医能来么?”
福伯尴尬地停下身子,是啊,上回主子感染了风寒,自己去传太医,二天都没到,实在看着主子不行了,自己去了静心殿求了静妃娘娘,才传来了太医。在这宫里,除了自己,没有人关心这个小主子。
玉笥静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淡笑一下:“把院子里的杂草都清出去吧,我歇会去。”转身回房,福伯无奈摇了摇头,佝着身子去清理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