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没让何羽反应过来,将手里熬好的药一股脑倒进何羽嘴里,何羽被呛得差点眼泪喷出来,愤愤看他:“盼兮,这些日子我可是得罪于你了?”
“没有”他面无表情。
“我根本没得什么不治之症对吧”何羽试探说道。
他手竟然抖了下,药碗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他冷笑着看向何羽,“只会比得不治之症更惨”
何羽觉得他是吓唬自己,自顾自道:“我自己的身体自是清楚,应该并无大碍,那个什么什么蛊,如果不危及性命不解也罢,盼兮,你从繁都随我来这里,可此地不比长安富庶,你这些年在太医院娇生惯养的也吃不了苦头,再者,西凉随时来犯,我怕万一有出什么事情,来不及照顾你”
慕盼兮轻笑,看何羽一眼:“小将军,有话直说”
何羽觉他笑的甚是讽刺,摸了摸鼻子,弯腰把摔碎的药碗碎片捡起来,因为刚搬来这里,没有来得起请丫鬟仆人,此地又是回后院必经之地,万一扎了谁的脚就麻烦了。何羽捡完碎片直起身子,认真地劝他:“盼兮,你回繁都吧”
他不语,盯着何羽手里的药碗碎片,良久才说了一句:“你不就是嫌我没用么!”
何羽委屈:“你倒是越来越像繁都城里那些文人书生了,好好一句话被你一说就曲解得九曲回肠的,老子是那个意思吗!”
“我明天就去颜家军二军的军医那里报道”他扔下一句话,甩了袖子就走。
“哎——”何羽叫他不理,也酒醉熏熏地走了。反正颜如律是被误会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日,何羽看过众将练兵之后,又巡查过城门边防,稍微修改了下布防,闲下来的时候已过午时,何羽站在城门遥遥地看远处的西凉境,回头对陈留香道:“这两个月如果遇大雪,就警惕着西凉骑兵,今年马壮草肥的时候他们没占到什么便宜,怕是不会甘心”
“是,小将军”
他顺着何羽的视线看了会儿西凉境,颇愤懑地说:“西凉无耻小儿,频繁犯边,每次都得带走几个兄弟的性命,有朝一日定要杀光他们的骑兵为兄弟们报仇”
“会的”何羽点头。“有朝一日,我们从一定从云城出发,直捣它们的老窝,踏平他们的村镇城市,俘虏他们的皇帝大臣,让他们一听到大繁这两个字就双腿发抖走不稳路”电视剧里都是这么说的吧。。。。。。
城门上的风很大,吹得军旗猎猎作响,陈留香点头,“这次定要斩草除根,万不能像上次一样,被他们送来一个nai娃娃质子就了结了”
西凉曾经假意归顺过大繁,送来一名质子以示诚意,谁知质子送来不到一年,西凉老皇帝的兄弟弑兄篡位,撕毁合约大举犯边,从此两国再无宁日,那名送来的质子,新皇帝自然巴望着赶紧着大繁赶紧杀了他,大繁皇帝出了门的宅心仁厚踩死蚂蚁都落泪,只将那质子软禁起来,依旧好好养着。
这时候,何羽看到那边沈新慢悠悠冲自己走过来,何羽来了之后陈留香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沈新官复原职,沈新看起来心情很好,脸带红晕,他看何羽一眼,对何羽道:“朝廷那边的派来的监军来了”
何羽闻言甚为苦恼。
朝廷那边的监军甚为让人头疼,边关将士心思都简单,惆怅的时候是想老娘了,乐歪歪的时候是想女人了,哭丧着脸的时候多半是军饷用光了,但是朝廷监军就不一样,监军们不痛不痒给何羽说一句话,颜如律就得趴在桌上琢磨半天他是想要女人男人还是想要金银珠宝。
沈新看何羽苦着脸,安慰道:“这位监军看起来长得人五人六的,非常可人,应该跟以前的不一样吧”
“我又不跟他分桃断袖,他是钟馗还是潘安与我何干?!”何羽瞪沈新一眼,揉着太阳xue道,“更何况,能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肠子又多了几道弯绕”
沈新乐滋滋看何羽一眼,“小将军你不跟他分桃断袖,我跟他分啊断啊”
陈留香当即变了脸色,“苏娘炮,你他娘的再霸王硬上弓老子剁了你的命根子喂鸡”
沈新娇羞冲他一笑:“人家本来就是被压的嘛,明白就好干嘛吼这么大声”
陈留香:“……”
何羽:“……”
何羽及时打断沈新,拦住捋袖子想揍人的陈留香:“带路带路,别让你看上那位监军等久了,万一再给我扣一顶狂妄无人的大帽子我该去哪哭”
沈新把何羽带回官邸正厅,指着里边道:“苏大人就在里边,小将军你记得帮我打听出来是否有婚配,是否有分桃断袖倾向,如若对我有倾心之意,我定然扫榻相迎哟”
何羽囧然:“……沈新你要不要这么饥渴”
沈新瞪何羽一眼:“问不问,不问我明天就打扮你模样顶着你名字上街调戏太守去”此地太守是个刚正不阿的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最恨调戏良家妇女,若真被他揪住把柄,参颜如律一本,颜如律的名声可就更臭了。从此不仅是无男不欢,而且不拘老少,甚为重口味。
“使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