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慕盼兮,“这话你……你确定,你确定他已经知道了?”
慕盼兮垂下头:“我说了,我只是怀疑,是小将军非让我讲出来的”
宫灯的火光弥漫照亮不远处的路,薄雪覆下周遭显得干净又安然,何羽无法理解慕盼兮的怀疑,于是只能敷衍地答道:“我们成亲两年多,虽说只是一对假夫妻,可是前些日子我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结果你又突然告诉我怀孕了,并且不是他的孩子,这终究还是我对不起他的,其他的你都不要说了,而且,兴许只是你多想了”
慕盼兮闭口不言。
“我怀孕此事也别告诉其他人,尤其是老爷子”
慕盼兮挑眉瞪何羽:“你还是打算把这孩子打掉,颜如律!”
他鲜少直呼颜如律大名,所以何羽知道他这个时候肯定火气冲冲,何羽无奈苦笑了下,跟他交代道:“盼兮,我信你,所以倘若太医院来了太医要给我看病,希望你一定要来,亲自给我把脉,回去的话就告诉陛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不到一个月”
慕盼兮惊慌地抬头看着何羽,鲜少的嘴唇哆嗦了两下,说道:“你要瞒陛下,你是说,这孩子是……”
何羽弯弯嘴角:“我对这孩子没有任何记忆,我自从回来长安见陛下第一面起,就没有对他的记忆”
两个事实连在一起,对何羽身子的大病小灾最清楚的慕盼兮很快得出了结论。
何羽俩大眼对小眼地对望,慕盼兮抬手搓搓脸,道:“报应啊……”
何羽狠狠瞪他。
“当初你跟我说你看上七王爷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事不成,结果你还是往上扑,现如今可好,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事情一道圣旨下来把你束缚到宫中做一妃子——”
何羽打断他:“停停停”
这时候何羽前边走廊拐弯走出一个白衣单薄的人影,他手臂上搭着何羽的披风,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朝何羽走来。
苏临风看到何羽,无奈地看何羽一眼:“阿律,远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慕盼兮极没有义气地扔开何羽准备开溜,苏临风点头应允,回头对书语道:“书语,去送送盼兮”
两人慢慢走远,苏临风垂眉温和看何羽,展开披风覆在何羽身后,问道:“你去哪里了?”
“回房睡不着,身子有些燥,于是我随便出来吹吹风,逛了逛”
他嗯了一声,然后毫不留情地戳破何羽蹩脚的谎言。“盼兮手里拿着的可是尚书府的宫灯,他可只是在府门口等你没有出门,那灯应该是你带回来的,你去尚书府做什么?”
“苏少戚抱着他孙子元宝在雪地遛弯,我看他孙子很是可爱,上前逗了一会儿”
他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俯身下给何羽讲脖间的带子系好,何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香,奇怪问道:“临风,你喝酒了?”
“一点点”他抚着额头答道。
什么一点点,根本就是已经喝醉的模样,何羽看他双眼有些涣散,有些难受地皱着眉心,于是伸手抚平他的额头褶皱,摇头道:“看你这模样,怕是被颜宽灌了不少酒吧”
苏临风拉下何羽的手,轻轻握住,然后放在唇齿间轻轻噬咬,轻声道:“他已经醉倒在桌子下边了”
何羽脸变得通红,想抽出手可他偏偏不肯放开,何羽感觉到他的舌头在自己食指尖打了个转,赶紧转移注意力,说道:“原来公子还是海量”
他轻笑出声,“你们的酒同我们那里比起来,只如同甜水一般”
何羽恍惚间有些没听清他说什么,指尖痒痒的,被柔软的舌头划来划去,偶尔轻轻咬了一下,虽不疼痛,却有抑制不住的酥麻从脊背往上冒。
苏临风终于松开了咬着何羽的手指的牙齿,眯起一双风情如夏花初绽放的凤眼,“阿律,我们回房?”
何羽送了一口气,赶紧点头。
他却轻笑出声,何羽回头问他怎么了,他只笑不答。
房间里很暖和,何羽抖落身上的雪粒,将披风随手丢在凳子上,困乏也随之而来,这个除夕夜简直太过于Jing彩,接二连三的打击耗费了何羽所有的Jing力,此刻再也支撑不住了,何羽踢掉鞋子钻进被窝,里边已经被颜素用暖炉熏得热乎乎的,何羽舒服地叹息一声。
几乎是闭着眼睛除去了外衣,何羽在床上打了个滚,沉沉将要睡去。
苏临风拍打何羽的脸颊,“阿律,醒醒”
何羽嗅到他身上酒味和清雅的皂荚香,混在一起柔和又温暖,何羽越发昏昏欲睡了。
唇上被压上什么柔软的东西,温柔的缱绻的,仿佛一朵小火苗,缓慢地开始烧毁脑中的理智,何羽艰难地睁开眼,带着妥协回应了他,但是身子当真太过疲惫,何羽又闭着眼睛陷入半睡半醒之间。
衣服从肩头剥落,露在外边感觉有些冷,何羽抖了抖,他的亲吻移到肩头和脖子,他手指划过何羽的皮肤,温柔地打转,挑拨。
梦境和现实突然交汇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