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爷,风少爷——”
梧桐城西风苑里,几个身着淡绿色衣裳的侍女正乱作一团,到处查看着,寻找着,房间里,走廊里,花园里,到处都看不到期盼中的身影,一个个都面带焦急,花容失色。
楼惊月进院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看着诚惶诚恐跪了一地的侍女,不气反笑。
“怎么,又把人弄丢了?”
领头的侍女叫做茗香,本来是在他身边伺候的,后来他见这丫头小意温柔,细心妥帖,正适合照顾娇弱的婴儿,便派到寄风身边,所以她的胆子也比其他人大些。此时见楼惊月发问,她抬起头来回禀道:“主人恕罪,午后的时候奴婢是亲眼见着小少爷睡着的,紫蔷和白芍也一直在边上守着。奴婢发誓,绝对没有离开小少爷的房间半步,”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看着楼惊月,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小少爷是怎么从房间里不见的。”
“哦?”楼惊月听了,心想这小子刚刚会爬而已,偷溜的本事倒是熟练。
“床底下找了没?橱子里呢?”这两个地方是前两次小东西偷溜后藏身的地方。
“禀主人,都找过了,”小丫头眼泪眼泪汪汪的,“到处都没有见人。”
楼惊月听完侍女们的哭诉,挑了挑细长的眉毛,迈步进了最里面的婴儿房。他站在门口,眼光扫过挂着墙边的雕花衣橱,装婴儿玩具的百宝架,正对着门的挂着华美布帘的婴儿床,床边供侍女们休息的椅子和小桌子,然后径直朝着婴儿床走去。
床帘早就被挂了起来,床上铺着柔软的小毯子,堆着绣花的小被子,填粟的小枕头被放在了一边,唯独不见应该在这里的某个小小的身影。
楼惊月走到床边站住,伸手掀起靠着墙的那面床帘,一眼看到了某个潜逃的小混蛋。
只见这家伙身上穿着淡绯色的连体棉衣,朝墙那边歪着脑袋,趴在床边睡得正香。因为棉衣是露裆的,又是趴着的姿势,雪白的小屁屁就明晃晃地露在了外面,两个胖嘟嘟的小屁股瓣儿看起来粉嫩嫩软乎乎的,让人看起来实在很有捏一把的冲动。
楼惊月虽已跻身江湖最顶尖的高手之列,但是毕竟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性情中还带着几分玩心。他看着那露在外面的小屁股,雪白白的,柔柔软软,就像揉好的面团,看起来手感着实不错的样子,于是他就真的伸手去捏了一下——嗯,果然很好摸~
再捏一下——不错,再捏……
美梦中的家伙终于感觉到了sao扰。
只见小家伙的小屁股先是抖动了一下,然后利落地翻了一个身,脑袋转到楼惊月这边,眼睛竟然还是闭着的。
可是楼惊月知道小混蛋已经醒了,因为呼吸的频率变了。
不过是个一岁多点的小儿,话还不会说,竟然已经学会怎么骗人了!
楼惊月想到此处,心里不知怎的就上来一股邪气,他冷哼一声,在婴儿床边坐了下来,探身将似乎在熟睡中的小婴儿抱到膝上,当然,面朝下。
楼惊月抚摸着婴儿白嫩嫩如同面团的屁股,冷笑道:“竟然还在装,真是欠打。”
然后挥手,“啪啪啪”几巴掌下去,小婴儿的屁股顿时变得红肿起来。
楼惊月何等身手,即使是打小孩子的屁股,那速度也犹如迅雷闪电,顷刻之间已然完成。
然后小婴儿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放声大哭。
每当这个时候,楼惊月就深深后悔自己对这个小子太好了,锦衣玉食,奴婢成群,直把小家伙养得膘肥体健,中气十足,所以哭起来也是格外地声音嘹亮,气韵悠长。
连流的眼泪和鼻涕都像是长江大川,无穷无尽,连绵不绝,很快就浸shi了他腿部的长袍。
更可气的是,这小子一边哭,一边不时地用泪花汪汪的眼睛偷瞄他的脸色,只要他紧皱眉头,脸露怒容,小东西虽然会哭得小声一些,但是声音却越发呜呜咽咽,凄凄惨惨,似一股Yin风在人耳边盘旋环绕,闻者无不感觉毛骨悚然。
“楼-寄-风,给我闭嘴。”楼惊月抚着额头,按住脑门上的青筋,一字一顿地威胁道。
名叫楼寄风的小婴儿,也就是湛休,看着楼大美人光洁的脑门上蠢蠢欲动的青筋,知道再不停声他就要真的要动怒了,非常识时务地打了个嗝,闭上了嘴巴,然后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抱着他的人,视线中透出与其婴儿身份极不相符的一丝讨好。
只是因为刚才哭得太过厉害了,此时婴儿粉嫩嫩的小脸红彤彤的,鼻子嘴巴附近更是挂满了无数透明丝状物,有几缕更是如蜘蛛网一般连在楼惊月的袖子上。楼惊月一抬手,那蛛丝一般的东西便顺着他的动作被拉长,拉长,然后断开了——
湛休只觉得在那一瞬间,晴空中突然有道无声的霹雳擦着他的脑门飞了过去o(╯□╰)o那个地方麻麻的,凉飕飕的,总之好像特别让人在意!
他抬起小手摸摸那个地方,满脸奇怪:“咿呀?!”刚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