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中,烛火高照。摇曳的烛光将人的背影拖得很长很长,给人以虚幻的感觉。
然而此刻,澹台胤的脸色Yin沉的令人发憷。
“澈儿,我送你的玉佩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啊?这么晚了,你要玉佩做啥?”
“你是拿不出来吧?”澹台胤冷笑。
“。。。“我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事实上,我根本无话可说。
“你倒好,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四皇子走的近乎了,居然还将我送你的生日贺礼,就这么轻易地送给别人了。”
看来,事情已经泄露出去了,我看了看秋月。秋月见我盯着她,连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不是秋月告诉我的。”秋月听到这句后,脸色明显的放松下来。
“太子哥哥,其实,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律儿不小心将四皇兄的玉佩撞碎了,我若不将这个玉佩送给他,他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又不是你弄碎的,何苦要你赔。”
“律儿身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事。这你是知道的,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啊。”
“我不讲理?”澹台胤声音突然拔高,“我进去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啊?他在摸着你的脸颊,而你居然无动于衷!”
“这又怎么了,都是兄弟,摸摸脸颊,有什么逾矩的?”
“哼!好一个兄弟情深,我不允许你让人随意乱碰。”
“你也太不讲理了吧。我又不是你的私人藏品,你凭什么如此限制我。”我见他说得如此蛮不讲理,一时间血涌心头,站起身来就像往外走。
“你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
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如同被放入九尺冰窖一般,拔凉拔凉的。他之前从未对我发过这么大的火,我以为他会对我让步,谁知他竟然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于是我回头冷冷的看着他道:“不回就不回。”遂不顾秋月的阻拦,走出东宫。
月上中天,圆如银盘,倾洒一地的白霜。入春的夜风吹着,让我有些瑟瑟发抖。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有些后悔与澹台胤闹翻了,仔细想想确实自己有错在先,不过澹台胤也未必太过强势了些。就这么心里碎碎念念的郁闷着,踢着青石板路上的小石子,突然听到附近有一丝人声。刹那间,我便慌了,万一是刺客什么的,那我的小命岂不是就这么交代了,转念一下,不太可能,若在皇后遇到刺客,那绝对跟买彩票中奖一个几率,再说,能入得了深宫的刺客,怎么可能让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人就这么轻易的发现了呢?遂安下心来,大着胆子,循着声音走去。
前面一片花丛中隐隐约约有人影,随着距离渐渐靠近,那声音也清晰了起来,这下,我不淡定了。这,这,这,这一声声“啊啊啊”的,明显就是——呻yin声!天哪,这是哪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大半夜的打野战!
不对,听那呻yin是男人嘴里发出来的。我无语了,原来,是俩男的在打野战!天哪,还被我碰到。我心下思索,这深宫之中,太监是不可能的,起码俩太监不可能。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侍卫。完了,在皇宫里当差的侍卫都是有俩下子的,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谁被碰到这种事情,都会没脸面的,到时候他先灭了我,回头再说九皇子不小心溺水而亡等等。想要弄死我真是易如反掌。想到这儿,我异常惶恐,竟不知进退,生怕我一抬脚,便会惊扰了正在“逍遥”的狗男男。
“有人。。。”那断断续续的呻yin突然断了。
“没事,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能懂什么,倒是你这会儿,居然还能分神,该罚!”
“啊。”突然高昂而又压抑的一声,中断的呻yin继续。
我的神呐,这俩人,居然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继续。我要真是一个六岁孩童也许不明所以,但是哥的实际年龄已经是十七的原来年龄加上六岁的现在年龄了啊。哎,好吧,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并不打算为难我,那么,我还是赶紧溜吧,我可没有旁听的嗜好。
于是我转身,抬脚欲走,忽然颈后一痛,两眼一黑,便没了知觉。
“啾。啾。”麻雀的鸣声扰断了人的清梦。我睁开朦胧的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心下觉得十分怪异,昨天与澹台胤闹矛盾后,负气出走,并没有回来,为何自己躺在了床上。我记得昨天还碰到了。。。难道那是梦?自嘲的摇了摇头,脖子上的酸痛让我顿时不敢乱动。我这下敢十分以及极其肯定,昨晚撞见的那一幕,绝对不是梦!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居然对如此年幼的我下如此毒手,想让我变成残废么?夜色沉沉,我又没有看清你们长得什么样,至于如此虐待我么?
心下忿忿不平,见到秋月端着盘水进来,便对她说道:“昨晚知道是谁送我回来的么?”
“啊?殿下,您走后,太子殿下不放心,着奴婢出去寻找,找了您好久没找到,后来回来后便发现你在床上睡着了。”秋月惊道。
我这哪是睡着啊?是被人打晕了,好不好?心里无力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