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霉盲者清醒前,他只感觉到全身剧烈的疼痛,骨头像被一寸寸敲碎,然后又一寸寸拼起来,经常该打形成的强悍神经对此却是平淡的平复那刺激神经叫嚣的痛感;感觉自己似乎是睡了许久手脚冰凉四肢发麻,虽然有的时候很迟钝和迷糊,但实际上他是一个相当敏感的人,正因为如此才小小年纪落得个沉默寡言声带退化,致使如今有口难言沦为一名盲哑少年受尽欺压。
缓慢的做起,身体叫嚣的痛楚让他重重倒回去身后的冰凉滑腻的触感让这个本就感觉敏锐的大难不死少年深深好奇,顾不得理会身体的不是强撑着手感之下细腻略微有鳞片感的东西站起来,左右探探似乎这个东西还不小比他站着还要高,围着这细腻一点点慢慢的沿着顺时针走下去,暗暗算计着步伐感觉又回到原点吃惊不小,疲惫不堪本来就伤势严重这一番走动下来,清醒的脑子也开始晕眩,缓慢的坐下喘息平复自己咚咚乱跳的心律。
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自己一贯以来的警惕性,努力平复心律的盲者并未察觉周围空气之中弥散着的危险气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从清醒之后一系列的举动,落在一双冰冷充满了危险的幽深;巨大的瞳孔随着少年的移动而转动,直到那个渺小不够塞牙缝的作为食物的小东西筋疲力竭而坐才收回查探的锐利。
这个突兀凭空闯入自己领地的小东西完全不像是被其他飞行物种夹带丢下,以他的神通无论是多大的生灵经过都逃不脱他的耳目,这一点自认为不会出错,所以排除;也同样不是空间魔法误传造成的失误,在这一片区域别说是空间魔法其他的元素波动丝毫不见这就排除了魔法因素的另一途径;被人从山顶抛下来,可能性高达百分之百,但是唯一不成立的是他坠落的地方离着山塬最近的都有十里远;那么最佳的真相也被无情的排除掉;看似得体的因有却又被各种有力的证据摧毁,迷惑而让人不由得深究。
倘若不是自己‘好心’(那是因为你刚刚吃饱不饿)把他从寒池里拖回来,落入寒池冰泉冬夜冻死他;从他醒来一系列行为举止来看逃不脱惨遭暗算的因由,而大难不死的小东西似乎还是看不见的盲者,这样一来那背后耍Yin招的小人他也就模棱两可说不清楚,甚至于连他自己的身处所在地都说不清楚;不过这跟我有屁的关系,若不是因为这个人身上的讨喜纯粹气息暂时留他一命,最好别妄想着逃走,后果可不是你这个小小人类克设想的。
如若盲者看得到这个世界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坦然自若自然的依偎触摸清醒之后的物体,他所触摸的可不是什么布景之类而是一条盘起来巨大的银蛇;他站起的身高堪堪比得上他最细的末端,拉远距离来看那就是让人望而生畏两层楼那么高的蛇山;话说起来,在中国繁华城镇的附近会有这么大的蛇吗?、确切的来说他还在不在他原来的世界,不过,想来从未踏出过那栋房子的来说,无论此刻是在何地于他都是一样,充满了探索的未知。
咳咳咳咳,喉咙不住的刺痒一阵的极咳胸口不住的翻涌,克制不住不住的呕吐,身体本就极度虚弱极度的匮乏,这一点让他疑惑不解就好像是几天未曾进食空瘪的像是一只虚空的口袋;身上的痛感未散,冷热的气流却又不甘寂寞火上浇油乘机整人,不由自主贴近身后的冰凉感觉自己似乎是在火炉里被蒸烤,还没等他适应热流的冲击;冰寒的赤冷又骤然抢夺炽热的地盘肆意的侵蚀,好像是身处即热地带被蒸烤的几欲融化,高温之际毫无防备被丢进北极至Yin寒天雪地,寒气刺骨;一会极冷一会骤热不住的反复让本就不清醒模糊的脑袋愈发的晕眩,整个脑袋撕扯的好像是要爆炸似的;心里清楚自己这是伤风发烧,本来很小心少生病的他有自知之明,若不及时吃药治疗,这小小的感冒就会拖重要了他这个瞎子十八年的性命,只是----嘴角掀起自嘲的苦笑,有口难言如何呼救,有目难视如何的自救??更何况在被有心人推下山坡,在这隐蔽之所哪来的人救他??而上面的人巴不得他早点消失免得碍眼,才不会懒得管他生不生病,不借机给他来两刀就算是仁慈了,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
迷糊之际感觉身边的冰凉开始晃动,烧的神志不清的忙着还有心思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是要垮塌了吗,好可惜第一个接触的东西就这样没了,我果然就是不详之人,难怪会被别人厌恶嫌弃,要死了吧,砸死死相很惨的------好困啊。
巨大银蛇被身下的那个小东西不同寻常的温度弄的不舒服,况且这个人还不老实又抓又咬翻来覆去;垂下巨大的头颅一张嘴将蝼蚁大小蜷缩成一团的食物含进嘴里,感受到这个被拖回来的食物时冷时热温度让它有些不明所以,他从未经历过这种状态,蛇类本来就体温偏低,虽然不会这样体温变来变去,不过毕竟是这一带的王者,于一般的蛇动物不同,他的智力不亚于任何一个高级圣灵;嘴里生物虽然伤筋动骨但也没必要发冷散热吧;他体内浑浊一片也不像是武者走火入魔,那么唯一可以说得清的是---生病;我可不想自己的食物充满了病毒那样会肚子不舒服,哼脆弱的人类真是麻烦,勉为其难治好你好了,到时候最好乖乖的让我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