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火药味浓重,双方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正在此等凝重异常的时刻,一道非常不和谐的怪叫声响了起来,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哎哟喂,我的个娘诶……痛痛痛啊~”
循声望去,却是方才一脸肃然拉开架势的榭知抱着肚子哀嚎了起来。
“榭知你个死混蛋!”面色略有些发白的鱼染墨咬牙低骂着,额上青筋直暴,“叫你娘的魂啊,丢死人了!”
“我痛,痛啊……”抱着肚子,榭知满脸无辜的扁了扁嘴。
白眼一翻,鱼染墨干脆地将头甩向一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时二见状赶忙上前两步将榭知扶住,焦急的问道“榭知,你这是怎么了?哪儿痛啊?”
榭知偷偷瞄了眼怒气冲天的鱼染墨,却不意被他瞪了个正着,吓得他登时抖了一抖,“我……我我……”支支吾吾的,连话也是说不明了。
未见着二人之间的互动,他这一番结巴倒把扶着他的时二给骇的够呛,“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大少,您快过来看看啊,榭知好像痛的很厉害啊。”
“哼!”重重一哼,鱼染墨不情不愿的挪了过来,狠狠瞪了榭知一眼,一把将他拽过来,伸手便在他身上胡乱拍打起来,口中硬邦邦地道“这里痛?这里?还是这里?”
“啊,啊,嗷,嗷嗷……”榭知被鱼染墨大掌到处拍着,痛的是鬼哭狼嚎的,偏偏还不敢吱声反抗,只得勉力忍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本来的火爆场面被榭知的一声叫唤给破坏殆尽,现场情势大倒转,被晾在一边的连细雨木着一张脸,搁在扶手上的手慢慢握成拳,指节间发出些闷闷的爆响声。
“哟哟,呆木头也快忍不住了啊,嘿嘿?”
慢慢地眨了眨眼,连细雨机械而缓慢地将头转向笑声的发源地,冷冽的视线落在鱼似浅惨白的小脸上,冷声道“是我下手太轻了么?”
在他的冷眼下,鱼似浅僵硬地将脸上的戏谑撤下,撇着嘴将视线挪开,口中仍旧不服气地低声反驳道“连小孩子都欺负,真没羞。”
将视线重新投到前方上演的全武行上,连细雨慢声慢气地道“若是普通的小孩,下手会像你这般歹毒么?”
“我……”鱼似浅被他的话堵的一时无语,随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你也没受伤不是么,若真是被我这么个小孩伤到了,也只能怨你自己学艺不Jing,与人无尤。”
“那么,现在的你,也只能怨自己学艺不Jing了是吧,与人无尤呢,呵……”慢条斯理地将话说完,连细雨似笑非笑盯着前方的地面。
鱼似浅眉毛一挑,不解地问道“什么意……啊……”话语未尽,一声凄厉的尖叫从他喉中爆出,而后整个身子跟被雷击了般抽搐起来。
“小混蛋!”
闻得鱼似浅痛呼,鱼染墨随手便把手中的榭知扔在了一边,举起拳头便向连细雨砸去。
连细雨冷眼一抬,也不管他,只是将手指微微一动,手中的鱼似浅便像滩烂泥似的软软地往地上倒去,鱼染墨顿时被惊的魂飞魄散,也不打人了,连忙伸手搂住鱼似浅,却不料入手触感奇寒无比,正待仔细探查,却又忽然变得滚烫炙人,直吓得他是冷汗直流,只得耐着性子摸了摸鱼似浅的脉门,骤然面如死灰,惊呼道“水焰掐脉诀!”
连细雨冷冷一笑,有些不屑有些高傲,启口正欲说些什么,却蓦然将头一抬,望着屋顶皱起了眉,随即快速向后方飘身退去。
随着一声尖锐到有些变音的嚎叫,屋顶上方发出巨大的一声爆响,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又一声破响紧随而至,伴随着这爆响的不仅有巨大的木板碎裂声,还有四处飞散的沉屑木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之前连细雨所立之处上方的屋顶已是透了天窗,众人皆大骇,惊瞪着从上方落下的物体。
嘭……
近距离的物体碰撞声第三次响起,却是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与地面做了零距离接触。方才这一番动静可说是惊天动地,连带这座全木结构的小楼似乎也跟着抖了一抖,且不说其他人,就连连细雨这般胆大透天的人也被这一突发状况吓的震了一震,面色骤然间变得有些不太好看,眯着眼扫了四周一圈,他负着手向屋子正中那堆花花绿绿的东西走去。
寒着个脸,他将双唇抿的死紧,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那团开始蠕动的不明物体,负在背后的右手食中二指相骈,随时准备出手面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要知道,他连细雨的字典里是从来不允许“意外”这两个字存在的,所以,眼前的状况,他,随时准备动手将一切未知情况扼杀于摇篮,不让其有机会扩散发生,由此,便绝不会存在意外一说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Yin冷的笑意,只待双手一动,便要将眼前的奇怪物体化为飞灰。
伴随着低低的呻yin,一双手自那团花哨的奇怪布料下伸出,刨啊刨的,跟土狗挠地似的……看的连细雨是眉头大皱,边上众人也都又是警戒又是好奇的直盯盯地瞅着看。
正待连细雨耐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