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连细雨觉得有点不太舒服,眼睛有点花,脑袋有点懵。使劲甩了甩头,他觉得稍稍好了点,为了转移注意力,便捡了个话题跟连落水聊起来,“小楼是怎么惹了你,你要赶尽杀绝的?”
连落水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赶尽杀绝了。”
连细雨挑眉,“你让我去的时候不是说随我高兴怎么弄,死光了算你的么。”
“呵。”连落水失笑,“这个呀,是随便啊,我连落水的儿子杀个把人算什么。你要是高兴,杀光全天下的人你爹爹我也给你兜着。”
人都死光了你兜个毛!
连细雨嘴角眼角齐抽,力图保持声音的镇定,“我原没想过杀人的,只是看你那时挺气愤挺想杀人的样子,我就这么认为了。”
连落水摸摸脸,无所谓地道“我忘了。”
你妹!
这种事情也能忘!人命啊那是人命啊喂!!
等了会儿,连细雨觉得他应该是适应了连落水的诡异思维的,于是接着问,“你当时说是让我去小楼解决一下的。”
连落水脚下顿了顿,望了望天,似乎是在回忆,过了会儿又走起来,口中慢悠悠地道“我本来是没想让你去的,可是你之前就说想出去走走我没让,你不就跟我赌气来的么。你非吵着要走,我当然生气了。”
连细雨觉得自己的脑仁有点疼,于是空着的那只手捂住了脸,“我记得我只是很平和很冷静的跟你‘商量’来着”。
连落水咬了咬唇,冷眼瞪走一堆使劲盯着他脸看的行人,有些气闷地道“可是我说不想你去,你就转身走了,叫你你也不停下。”
连落水觉得眼睛好像更花了,实在没有力气跟连落水再扭,有些无力地道“你还是直接说为什么让我去小楼吧。”说起来自己也是傻,连缘由都没问清就傻呼呼地跑小楼去了,跟人干了几场还不知道为个甚。想来,当时大概是被连落水的独裁给气昏头了。
连落水摸了摸掌中的手,有些气恨地道“之前听消息传失传百年的‘Yin音灵璧’现世,不知怎地被小楼得了去。我派人去取,他们硬架着不给,不给也就算了,后来居然还给砸了!这该死的!”
连细雨斜了他一眼,冷嗤道“你确定你说的是取而不是抢?”
连落水冷哼,不屑地道“我看得上他的东西才派人去,抢又如何,我连落水想要的东西谁敢不给。他小楼倒是胆气大,可惜天真过了头,以为砸了我就会放过他们么,简直笑话。”
连细雨的手捂到受伤的肩胛上,语气有些飘,“我倒是不记得你喜欢那些‘石头’。”
连落水忽地闷闷笑了声,有些自得,“那璧产自极寒之地,具地YinJing华而成,佩在身上冬温夏凉。你自小畏热,我想着取来给你带着是极好,可不成想……”话到这里一顿,紧接着便是让人头皮发麻的骨节爆响声。……可见这厮是又恨上了。
连细雨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更晕了,握住连落水的手紧了紧,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还没到么。”
连落水回头,“快了,怎么?”
连细雨微微摇头,没作声。
连落水也不觉有异,以为他只是累了,见连细雨往自己身上靠便伸手搂住了他,温声道“想来你也是累了,那玄冰寒气实在是很消耗体力的。回去我就给你运功调息一下。”
连细雨点头。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眼前的路好像怎样也走不到头。慢慢地,连细雨开始觉得脚踏不了实地,整个人飘忽的厉害,于是几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连落水身上。如此明显的异状,纵使神经巨粗如连落水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握了握他的脉,连落水脸色一变,赶忙将他抱起,快速向司徒家的宅子掠去。
连细雨只觉天地间一倒转,脚下一松快,整个人似乎都跟着飘了起来,剜心刺骨的寒意顺着肩胛处的伤口向周身蔓延,很快便觉得身体开始木顿,整个人冷的厉害。
连落水有些恼怒,恼怒连细雨寒毒发作却硬撑着不告诉自己,恼怒自己自诩为天下第一人却连自己儿子的身子都顾不好。一时间情绪上涌,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大门近在眼前,连落水却没有丝毫欣喜,怀中的连细雨已然有些意识模糊,若不是偶尔还强撑着睁下眼,几乎会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已经知觉全无。
确实如连落水所担心的,连细雨只觉周身经脉已被寒气冰冻,就连心脏也跳动的极端艰涩,呼吸也变得要人命的困难,他使劲咬住了舌尖,借助疼痛来保持清醒。
连落水的心跳很急,脚下快速交替着,整个人几乎是飞了起来,几个纵身便跃向药房,正待松一口气,远远却看到楼前有人在打斗。
司徒家的一子独斗他的两个跟班,而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竟还在节节败退。
玉三杀三人大战正酣,虽然他们一直被司徒雨声压着打,但玉三杀表示他心情很美好,热血沸腾。啊,多么难得的机会啊,虽然寨子里高手甚多,但能干过他并且愿意跟他干架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