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福伯轻薄了本公主,按律当斩,看在是王爷的人,怎么也得说明一下不是?”段娇娇道。
“我想公主误会了吧,福伯是满春园的管家,并非本王的人”。
段娇娇哦了一声,笑了,“来人,押下去斩了”。
一旁的齐琶眼神微黯,伸手阻止了上前的侍卫,看了子晓一眼,似笑非笑道,“公主,这福伯是我齐琶的人”。
段娇娇轻哼,“齐公子,这仆人犯错,主人可就是没教好”,说完,意有所指地也瞧了眼子晓。
“笑话,本公子的人不需要教”。
“齐公子,什么意思?”,段娇娇抿唇。
“什么意思?”,齐琶一脸倨傲走至段娇娇身前,俯视着她:“我想公主还没弄清楚一件事。”
段娇娇向来是俯视别人,何曾被人俯视,一时愣住。
“这不是你燕国舒适的皇宫,这是常年混乱的三国交界沧水城”,齐琶嗤笑,“公主想要摆你的公主架子,本公子劝你还是回皇宫的好”。
“齐公子”,这番话着实大逆不道,连子瑞都站了起来大呼道。
“三王爷,本公子也劝你”,齐琶冷冽着一张脸,几步走回主位,一扫段娇娇有些花容失色的脸,“这是我齐家的地盘,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模样”。
“萧王爷,你就放任他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段娇娇见势头不对,将矛头指向子晓。
子晓不由唉声叹气,一脸纠结的看着段娇娇,“公主,还是算了吧”。
“算了?”段娇娇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却见那人歉意的笑了笑。
段娇娇直觉得心中不忿,眯着眼与子晓相视。
想他段子晓生下来就克母,也没有家族势力相护,该是最卑微才对。可事实上,父王虽不愿见他却总是偷偷把自己也喜欢的东西赐给他,有时抱着自己玩耍时三句就有一句不离他段子晓,说什么娇娇做姐姐要多照顾弟弟,凭什么?
那个讨厌的小鬼,从不喊她姐姐,帮他教训那些欺负他的太监宫女,回头等他感恩涕零,却见他一脸兴味,一双眼好像能看透自己一般,那样的眼神让段娇娇很不舒服。
终于等到自己的哥哥当上了燕王,可以彻底把他踩在脚下,但不管自己如何讽刺,他都是一张看不清情绪的笑脸,比起小时候更让人讨厌。
她张口想嘲讽,忽想起在宫中之时,她不满段子瑜封段子晓什么定北将军,跑去向王兄撒娇撤掉他的封号,王兄边哄她边怎么说来着,“段子晓这次要求去沧水就是找死,这个虚名就当是安慰安慰他的孤魂好了”。
如此思来,瞧这齐琶这般嚣张,难道段子晓来这沧水城受制于人?沧水真如传言那般不受朝廷管辖?
段娇娇自小生长于皇宫,母后百般宠爱,身边皆是阿谀奉承的小人,眼高于顶,自然是受不了别人不敬,齐琶三番几次让她下不了台,她心中那叫一个恨,可是眼下情形,别说是找他段子晓的麻烦,自己搞不好都会惹上一身麻烦。
尔虞我诈的皇宫出来的又岂是当真昏愚之辈。
段娇娇收回思绪,站起身,故作释怀笑道:“既然福伯是齐公子的管家,本公主看在齐公子的面子上就不再追究了”。
见齐琶双手抱胸别过头去不予理睬,段娇娇此时即使心中再有气,也只能忍住,可这人走至门口,还是不甘转身,“萧王爷,沧水城难道不是我燕国的属地?”
“公主,谅解”,子晓无奈低头拱手。
“好一个谅解,萧王爷这个定北大将军好窝囊啊”,段娇娇嘲弄,果然见段子晓依旧一脸的无奈笑意将手又拱了拱。
段娇娇哼笑,一脸厌色要走,一道冰冷声音忽传来,“没想到燕国公主如此刁蛮无理”,段娇娇身影僵了僵,最终竟是落荒而逃。
“没想到三少这一句的杀伤力竟比我之前那么多句还大,佩服佩服”,齐琶打趣,三少漠然。
厅中间,却见子瑞一脸忧色的看了子晓一会儿,“子晓,我不知……”。
子晓见他表情竟是认真了,眼神微闪,到底还是没解释。
段子瑞像是鼓足勇气一般,挺胸看向齐琶,“齐公子,不管你多有势力,还是请你记住沧水城是我燕国属地,子晓是镇守沧水城的定北大将军,我皇家威严容不得侵犯”。
子瑞这一席话用了全身力气,说完不由气喘,那一双眼倔强地与齐琶对视,不让分毫,不退不缩。
齐琶惊诧之后,不知是该笑该气,侧脸低声对子晓道:“小王爷,我这大逆不道的坏人形象可是深入人心了,你不该给些奖励?”
“奖励?”子晓同样压低声音,一双眼落在段子瑞的身上不曾移开,须臾,挑了一下眉,“齐少爷本来不就是个大逆不道的坏人?违父母之约逃亲,伤害云婳感情,浪费云婳青春,如此难道不是大逆不道的坏人?”
齐琶被堵得一愣,恼怒的甩袖离去。
段子晓你个小人,过河就拆桥,翻脸不认人,本公子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