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打开纸条,只看一眼便交于子晓。
子晓一愣,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展开一览,只见上书六字:秦王昼在沧水。
子晓又是一怔,这还未准备就绪,敌人就已是进来了,还是在自己毫无所觉之时,“消息属实?”
“阿良是个谨慎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会如此。”
“那他倒是个胆大的!”子晓嗤道。
武胜听着这二位打哑谜,什么属实?什么胆大的?这心里跟猫抓似的,还在想如何开口借纸条一看,子晓便凝眉将纸条递给了他,武胜这一看就炸毛了,“去他姥姥的,敢到老子地盘来,老子让他有去无回。”
“有去无回?”子晓眼神微动,勾唇冷笑,“这人来的时候,武将军可知?”
“……”子晓这冷水一浇,武胜顿时有些泄气,我不这是……唉!
而这边,子晓话一出口也有些悔了,这沧水漏洞百出不是一天两天,实在怪不得人武胜。没想到尚是一个人名就让自己急躁口不择言了。
“武将军,如今敌暗我明,不易打草惊蛇。”子晓沉yin半晌又道,说完转头看向三少。
三少一向冷静自若,此刻也是一副淡然模样,让子晓有些牙痒痒。
三少怎会错看子晓眼里的神色,摇头轻笑,指着又回到子晓手中的纸条,“子晓,可知秦王昼人如何?”
“轼父篡位?”子晓说出这话时,眉头有些不自在的皱皱。
这古往今来上位者的手里直接间接都少不了要沾些亲人的血,那段子瑜也是如此,自己将来……或许也是。子晓如今身在局中再看这些,虽说这理智远远大于感性,但到底是不喜的。
三少闻言也皱眉,“子晓,觉得轼父篡位如何?”
“不如何”,子晓看了看三少,又看了看武胜,坐回座位,这才道:“如果是以前,只觉大逆不道是人之下品,如今,我依然也会这么觉得。但这帝王之家怎能用寻常的人lun常理一言概之。据我所知,前秦王桀昏庸无能,不思朝政,整日追求什么长生不老之术,大权他占不自知,早是个傀儡之君。秦国物资之积弱,造成饥饿成灾,一方面是自然所限,另一方面则是君王无所作为,这样的无用且麻烦的君主在位只会日益造成秦之衰弱。秦王昼轼父篡位从感情的角度上说他杀父亲是不孝世之大耻,可从政治角度上说他杀的是昏君倒是为民除害。”
“秦风彪悍,杀父弑兄登位的不是少数。前秦王健在,这轼父篡位是最快的途径也是最难的途径,敢于此,秦王昼自然不只是个冷血无情之人,登上王位的短短几年不仅排除了异己,也雷厉风行的消除了秦政的几大弊端,这样的人果断决然,实不好对付”,三少接过话道:“子晓,秦王昼孤身犯险来沧水城,这是个怎样的讯号怕是你比我更清楚,我是一介商人,能做的有限,这接下来如何打算你心中可有想法?”
“嘿,怎么也学武胜起来?”子晓捂嘴,一双眼亮亮的。
三少宠溺的摸摸子晓的头,“他问你如何是他懒得动脑,我问你如何是我在关心。”
武胜不乐意了,这二人这一讽一刺的,“我说三少,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这动脑我是比不上小王爷才问,这关心不见得我武胜就没有啊。”
“别耍这个嘴皮儿,这眼下的这个才是重点”,子晓虽想看武胜呛三少的场景,但也知事情轻重。这表面轻松,就能当真轻松,只是三少如此评价倒是让子晓这原先的急躁莫名的变成不服起来罢了。
见他们俩儿皆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子晓也认真了起来,“不管他是如何的人,我只知他将是侵我领土的敌人。这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如今人家尚在暗处不知动静,我们瞎猜也是徒劳,也只能按部就班而来。”
三少莞尔,倒是我担心过度了。
“这明知敌人在身边扎着,却什么都不做?”武胜急道。
“做阿,当然得做”,子晓对武胜道:“城防依旧,招兵训兵依旧,码头之事也不可耽误。”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武将军”子晓面色一沉,打断道:“本王问你,现在让你与秦军对阵有几分胜算?”
“呃……”武胜噎道。哪有什么胜算啊?只能血拼了了夙愿罢了。
见武胜说不出话来,子晓复又站起,厉声道:“武将军,请你记住你的命是本王的,沧水军的命也是本王,就是沧水城的命也是本王的。只要是属于本王的命就决不允许它轻易的没了,听得懂吗?”
武胜闻言虎躯一震,心中忽激荡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激动。浮萍人生不是人人向往,归属感对大多人来说更是种安心羁绊,而且还是被人在乎而全非等级的归属感。
“小王爷,武胜莽撞了。”这低头认错,武胜如今是更加诚恳了。
子晓点头,笑着继而言:“并非我不担心着急,而是这样只会自乱阵脚。敌人未动,就已风声鹤唳,武将军不嫌丢人,本王嫌。”这话说到后头子晓已是笑言出声。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