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和李睿好不容易挨到了山脚,见方徐二人早已等候在此。
方健仁拿着把扇子,才不过二月,能有多热?“唉呀,文远哪,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有这么热吗?”
“怎么不热,你不也拿着把破扇子吗?”宋子默好像心思被人发现一样,急忙掩饰,说完还装作擦汗的样子,用衣袖掩着脸。
“什么叫破扇子,我这把扇子在京城够买两座像徐府那样的宅子!”方健仁说完还展开了扇子扇了两下。
“没觉得什么不同啊,不就是几个字吗?还没王爷写得好看呢?”
“唉,简直是对牛弹琴!”方健仁收了扇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扇袋里装好,不再理会宋子默。
几人牵着马向着山上走去,有下山的姑娘,看到他们几人,无不要多看上几眼的。由其是看到李睿,个个羞红了脸,拿起手绢掩着面,一颦一笑都是说不尽的娇羞。李睿却是丝毫不在意,从始至终眼里只有一人。
“王爷,你把脸蒙上好了,本来我和敬之也算是英俊潇洒的,放在普通人中也算是鹤立鸡群。可是你在身边,那些个姑娘都只看你去了,我们都被忽略了,”宋子默神情沮丧,本来就是出来看漂亮姑娘的,看看那些唐代的平时养在深院的大家闺秀。可现在这闺秀的目光都锁定了旁边的人身上,让宋子默的自信心很受打击。
“哦,可我看着前面那个红衣的姑娘可是在看着你啊!”李睿看宋子默垂头丧气的模样觉得很好笑。
“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宋子默四处寻着红衣姑娘,终于……宋子默的下巴啪的掉下来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流年不利犯太岁了还是怎么着,怎么到哪都能遇见她?宋子默实在不想招惹那火爆的老虎,上次那姑娘一下子就能把自己从桥上扔下去,力量大得惊人,绝对不是自己惹的起的。宋子默一向认为自己是俊杰,所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宋子默一向很识时务。当碰到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迎难而上是最愚蠢的行为。迂回做战才是聪明人所为,于是用袖子掩着面低着头。
“喂,断袖,你是耗子吗?怎么见了我总像耗子见了猫似的?”不想惹麻烦,麻烦偏偏往着宋子默身上找。崔青娇手一手掐着蛮腰,一手屋着腰上的佩剑,剑上垂下红色的流苏,飒爽英姿的俊俏女儿郎。
宋子默朝着崔青娇,深深做了一揖,可怜惜惜地说道:“您不是猫啊,您是老虎啊,您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王者气势啊,让我目不敢视啊。我怕您看了我,污了您美丽动人的眼睛啊,大小姐,您饶了我行不,之前都是我的错,您大人大量,宽恕我的罪过好吗?我保证从今往后好好做人,吃有吃相,站有站姿……”一番话说得是卑躬屈膝,悔过之心尽显。
崔青娇看他那副奴才模样,竟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到挺有趣的,放心吧,我宽恕你了,上次把你扔河里,是我过分了点,但谁让你说我是母老虎的,咱们两个扯平。”
宋子默心道,明明是你先管人家叫的断袖好不好,不过看在你还有点悔过的意思,我就好男不和女斗了,当然他那点小胆子也只敢心里说说而已。冲着崔青娇嘿嘿笑了笑,眯着眼睛说道:“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既宽宏又大量,巾帼英雄,巾帼不让须眉,您是花木兰转世,您比花木兰还……”
“行了,不用拍了。”崔青娇打断了宋子默,摆了摆手。
“拍什么?”宋子默鬼使神差不怕死的说道。
崔青娇脑子转得也是很快,自然就明白了宋子默的企图,杏眼圆瞪:“你说拍什么?”
“拍我脑袋,拍我脑袋,嘿嘿!”宋子默说着还拿手拍了自己的脑袋瓜子。
方健仁冲着徐谦眨了眨眼睛,又转过头冲着宋子默小声地说:“你可真怂!”
“好了,你玩着吧,我走了,断袖!”崔青娇极其潇洒地错过他们,离开了。
“少爷……这个姑娘为什么说你,说你断袖啊?”其实不只阿离好奇,徐谦也好奇,李睿更是,宋子默和谁做了什么,为什么被人说成断袖,李睿很想知道一件事,是谁动了他的宋子默。哪知阿离刚问完,方健仁却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宋子默老脸通红,剜了方健仁一眼,瞪了瞪阿离,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向山上走去。走了没几步,又停了脚步,转过身,冲阿离大声说道:“我不是!”
方健仁又大笑了起来,目光扫到李睿,见他不动声色,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却不知怎的,突然间心生寒意,连忙止了笑。
日子过得极快,一晃便到了三月初三,宋子陵的生辰,也是宋子默的生日。宋子默还在现代的时候,每次过生日,宋家妈妈总要给宋子默煮上好几个鸡蛋,放在桌上滚几滚。宋家妈妈说这叫滚运气,滚一滚,坏的运气滚走,好的运气滚来。宋妈妈图方便的话就会给他煮面条,顺顺当当,长长久久。有时间的话,也会给他包饺子,这是北方人的习惯。
宋家逢年过节,都要捏些饺子,三十晚上要包小饺子,捏的是元宝,初五包大饺子,叫破五,捏小人嘴,也养大肥猪。宋子默很奇怪,家里又不养猪,干嘛捏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