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将自己引人注目的身形转为毫不起眼的黑色毛羽,终于和这时空黑洞溶为一天,生怕被被别人注意到自己。
身周又恢复成先前的静寂和黑暗,人有了期待后,这黑暗和静寂也变得不再可憎,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今天这一番折腾下来,如今一放松便觉得有些疲惫,七夜尤甚,他本来身体并不强壮,如今心伤之际更是不堪。
我心疼的不得了,却也无能为力。
“七夜,什么也不要想,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等他应声,我右臂一扣,把他揽过来,他顺势靠近我的怀里。
我帮他调整了最舒适的姿势,七夜像只乖巧的小动物般放软身子由我动作。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在我半梦半醒之间,碧瑶鸣响起来,清脆悠远,近在耳边,又似远在天边。
碧瑶能自动感应这里的时间,有整点报时的功能。
黑洞之内瞬间亮起来,我们下意识里眯起眼睛,过了一会,才适应了这里的光线。
据朝夕说,如若没有碧瑶,这里永远都处于黑暗中,直到下一次开启。
另外没有碧瑶的话,恐怕我们早被黑洞吞噬分解了。不得不感慨,我们何其幸运,又或许冥冥之中注定如此,谁知道呢。
入目里的景象,令人惊叹不已。四周洞壁格外宽敞,像个圆形的广场。
洞壁上绘制着Jing美的图画,有如浮雕般立体生动,仔细瞧来,一幅幅各不相同,组在一起却和谐不突兀。
每个主题的图画似乎都代表每个独立空间最鼎盛的文明时期,期间都有一个碧瑶形状的凹陷,显而易见,把碧瑶扣上去,便可以进行空间转换。
在一片Jing彩纷呈的图画中,我找到了关于盛唐时期的图画,情不自禁的探手去摸,我的举动引起他们的注意。
“哥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星辰赶紧走到我身旁担心的问。
我轻声一笑,拉起星辰的手抚上那幅图画,“等有时间,哥哥带你去这个地方好不好?”
星辰想也未想就直接回答:“哥哥去哪,星辰就去哪里,不管天涯还是海角。”
七夜和朝夕则是疑惑着看着我,然后在再转头看向那副画,实在不懂为何我在众画中唯独对此情有独钟。
“有机会再和你们说原由,我们先出去再说。”然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片祥云的图画。
把碧瑶放进凹陷处。
然后我们脚下如同飘起了浮云,渐渐如有实质,托起我们向上升起,探手收起碧瑶之后恢复一片黑暗。
如降落黑洞时一样,只是过程是相反的。
直到头顶的光亮越来越明显,我们便知道里洞口不远了。
我们赶紧做好防备,毕竟不知外面这一天里会如何发展,如若等候我们的是敌人,一场恶战是难免了。
踏上地面那一刻,黑洞突然就消失了,了无痕迹。
月光照抚着地上的冰雪,亮如白昼。
没有敌人的包围。只有暗卫包围了红/袖
四处还是那片梅树,红如霞白如雪,梅香浮动,清幽绝谷,如入仙境。
只是我们身周的梅树枝桠折断,地上落花无数。
“阿玥?”
倚坐在梅树下的池澜挽照试探xing的叫了一声,然后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
然后睁开眼如归巢的鸟儿般,纵身腾起扑入我的怀里,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我也有点不知所措,除了上次在摘星塔顶,没见过他这么情绪激动过。
这个傻瓜恐怕把我们跌入时空黑洞的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去了,毕竟当初是他先入梅林的。
“阿玥,终于来带我走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还活着,这不是安全回来了么。”我赶紧劝慰他。
他猛地抬头,只见他满脸泪痕,两眼里尽是血丝,恐怕他自出事后便没合过眼,现在双眼哭得像个桃子,可怜又可爱。
他睁着眼睛猛瞧一阵,才信了我们还活着,接着又哭起来。
“都怪我太冲动了,呜呜,以后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呜呜……”
我拾起衣袖帮他擦了泪,结果又涌出新泪。
“唉,这冰天雪地了,我们先回晴雪居好不好?”
果然他停了哭泣,只是小声的哽咽,突然想到什么,指着不远处小楼前梅树问:“他怎么处理?”
我们这才发现梅树上捆缚着一个人,白衣随风飘动,却无一丝狼狈。
明明那么远,可谁都无法忽略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阿玥,可不可以饶他一命?”七夜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小声的建议,撕裂般的悲怆。
我闻言心下也戚戚然,“他不足为惧,饶他又何妨?我们走吧。”
“七夜……”
没想到这时末尘竟出声了,声音飘飘渺渺而来,竟如他琴声一样的美妙。
七夜闻声走的更急,“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