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泮仰天狂笑,笑的歇斯底里,如泣如诉。笑声渐歇,她猛然间低头,狠狠的瞪向倾辰,美丽如花的容颜扭曲的仿若来自地狱的鬼魅。头发似无风自动,她无法在容忍了,内心的焦灼和恐惧,迫切的催促着她撕碎面前的男子。
“啊!”一声尖啸,啸声划破天际,惊悚的啸声被瀑布的轰鸣声所掩盖。
风动,人止。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掌紧紧的握住她那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臂。姚泮愕然的怔楞住,她无法置信,明明就要成功了,为何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她回过头,推开及时赶到的唐峰,再次袭击站在崖边的倾辰。
“住手!”唐峰一声暴喝,同时吼出的还有正好赶到的南宫颜义众人。说时迟那时快,南宫颜义愤怒的飞身推开姚泮,解救下陷入危机的倾辰。他紧紧的抱住怀中之人,双手不住的颤抖。仿佛不那么做,他会随时失去他。想到此处,他的心便被无边无际的恐惧虏获。
倾辰紧紧的抓住南宫颜义的衣服,跳动紊乱的心逐渐平稳。他从南宫颜义的臂弯中望去,只见四周出现了密密麻麻身着黑衣的暗卫,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们。他看向失手的姚泮,她此时被及时赶到的卫冥制伏,服帖的单膝跪在地上。
唐峰跌跌撞撞的来到倾辰面前,见他没事,宽心的笑着说道:“幸好,赶来的及时。”说完,仿佛心中落下了负担,长长的吁了口气。
南宫颜义对他那温柔的笑意敬谢不敏,他心中颇有微词,更是嫉妒的无以复加。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他忍住心中的驳杂的情绪,冷冷说道:“把这两个人带回去审问!”
“是!”暗卫得到主人的命令,迅速的做出对策,紧紧的将唐峰困住,防止他逃跑或者突然反击。
“小心!”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已经平息的时候,姚泮突然出手,攻击站在一旁的卫冥,卫冥早有所察,冷冷的注视着犹做困兽之斗的姚泮。看她究竟还有何能耐,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惜,她永远也改变不了失败的命运,当她突然发动攻击时,从四周飞来无数的暗器,那些暗器多如牛毛,瞬息间,就将姚泮钉成了刺猬。
她错愕的望着前方,鲜红的血色沿着微微开阖的唇角跌落,碎成一地的落花。她想要说什么,最终喉头两声脆响,什么也没有说出。惨淡的身体,在苍白的天地之间,轰然倒下,溅起一地的尘埃。瞪大的眼中透着股解脱后的安然,她知道那就是她的命运,是她机关算尽太聪明,害人终害己的下场。
“哼……想要为你的哥哥报仇么?可惜,你那个蠢猪一样的哥哥,以为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殊不知,他只是我消遣的玩物而已。”
他却不知,姚泮这般作为,只是为了想要寻死而已。她自知落在南宫颜义的手中也是死路一条,与其羞辱而死,还不如死的轰轰烈烈。
卫冥说完,抬头望向南宫颜义,接着说道:“现在我们算是两清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地独木桥。太子殿下,小民就先行告辞,后会无期!”
卫冥转身离开,他那有些焦急的神情逃不过心中了然一片的两人。知道他是急着回去向卫风复命,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众人辞别,说了这番恩断义绝的话。殊不知,他以后会为自己的口无遮拦和那冷漠疏离的态度感到后悔啊!
下山容易上山难,下山的时候速度显然要比上山的时候快上许多。唐峰自知跟在倾辰身旁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在半途的时候,他就向倾辰辞行,黯然离去。南宫颜义见他识趣的离开,心里当然是万分的高兴,见倾辰与他依依惜别,还是不痛快了许久。
整个事情落下了帷幕,南宫颜义在崪月山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于是,他们辞别了崪月山的百姓,坐上马车,踏上回程的路途。
马车上,倾辰手持白子,凝神看着棋盘上的局势。现在事态胶着,情况不太明朗,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才能够拨开云雾见青天。他落下白子,淡淡的笑着说道:“卫大哥,该你了!”
卫风行事似乎有些雷厉风行,仿佛同倾辰下棋并不需要思考太久,那些棋子落得又快又稳,而且还恰到好处,抵挡住了倾辰越演越烈的攻势。
两人剑拨弩张,气势毫不相让。而一旁的两人更是如此,两双火眼愤恨的瞪着对方。这时,南宫颜义咬牙说道:“你们出山游玩,什么路不好走,偏走这条,我看你们是存了心的。”
卫冥毫不相让,愤怒的指责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看看是谁厚着脸跟上来的。……要不是你们好死不死走这条路,我们会碰着你们?”
下棋的两人听了这番对话,暗自偷笑,不过神情依然淡漠的仿佛沉浸在棋境之中,而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报!前方发现一队官兵,看其穿着似是丞相大人府中Jing卫!”这时,车外通报声打破了水深火热的局面。
南宫颜义变脸之术堪称一绝,霎时间就恢复了以往风度翩翩,潇洒自如的神态。他听见侍卫的禀告,淡淡的说道:“找人上前打探!”
“是!”侍卫领命而去。没有过多久,侍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