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絮语,茂密翠绿的树林变成了金色的海洋。一簇簇一朵朵妍丽的菊花争相开放,色彩缤纷,形态各异。
倾辰无聊的靠在柱子上,看着荷塘里的锦鲤,欢快自由的游来游去,心情低落!
他低声yin诵道:“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惆怅的语调,把内心的苦闷和相思,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他现在心中有太多的烦闷,想要倾诉给南宫颜义听。可是,那个混蛋一天到晚不见人,想要问他去做什么了,却总是没有时间。两个人的休息时间刚好相反,往往他睡着的时候南宫颜义才回寝宫,等到他睡醒时,已经不见南宫颜义的身影了。
自从上次出宫回来后,他发现南宫颜义看他的神情总是有口难言那般。他是在忌讳什么?还是说两人之间出现了隔阂?现在想要和他说上几句话也困难非常,是不是得到的永远都比没有得到的要好啊?南宫颜义没有得到他时是个宝,得到后就是根草。
倾辰顾影自怜的对着水中的倒影说道:“呵……乱想什么呢,思考太多东西会头痛的!”
“木小。”
听见有人叫他木小,他郁闷的回过头,他发誓一定要把名字变回去,绝对不能再听见有人叫他木小,那会让他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太监,而非一个正常的男人。
见来人是木根,他神情不自然的干笑着说:“木根啊,找我什么事情啊?”
“自从你搬走后,虽然两人依旧同在朝清宫,但是说话和见面的机会就好少了。好想和你聊聊天哦。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就只有你不会欺负我,还对我很好。”木根悠悠的叹息一声,回过神来,水润的黑眸直直的盯着他。他黯然神伤的继续说道:“现在你受太子垂爱,忘掉我们这些低等下贱的朋友很正常,是我越矩没有搞清自己的身份。”
倾辰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对自己说出这番妄自菲薄的话来,转动着乌珠,疑惑的凝视着已经走到他身旁的木根。
“可是,我还是拿你当朋友啊!你明白吗?”木根双手很自然的搭上他的肩膀,像交往了几十年的老朋友般。
不适的挪动着身体往旁边靠了靠,望见木根神情冷漠,菲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倾辰神情一凝,他急忙装作不知所措的模样,低垂着头颅,紧张的抓住衣袖,有一下没一下的扯动着。
“你难道忘记我们以前的情谊了吗?”木根眼眸犀利,散发着怒气。他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木根的怒气从何处而来。只是如坐针毡,想要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我知道你和太子的关系,只有你可以帮助我了。”急急抬头,他对木根说的话并不是无动于衷。他了解木根某些不为人知的底细,知道他并非表面上的那么柔弱善良,而是胸有城府,工于心计的‘粽子’。
“帮助你什么啊?”
见他有松动的迹象,木根心中窃喜。
木根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厉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见他似胸有成竹,认定他会答应他的要求,可惜木根要失望了。他并不想满足他什么要求,也不想与他做过多的接触。这个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否则他所要伤害的人就不仅仅只是他了,还有可能伤害到南宫颜义,或者是皇上。反正留他在身旁就会让旁人随时处在危险之中。
“我觉得现在一个人在朝清宫西院很寂寞,想要调配过来和你一起,到时候咋们也好做个伴啊!对不对?”
被他紧迫相逼,内心焦灼难受,倾辰不自然的往旁边移罗几许,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说道:“这个事情不是我可以做主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不能随便调动宫里太监的职务。”
“你……”
“小小!终于找到你了!”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喜的呼喊,打破了沉重的气氛。那人兴高采烈,一步并作两步来到他们的身前。见有旁人在,璨若星辰的脸庞顿时冷若冰霜,与刚才已是判若两人。
“参见五皇子殿下!”
“参见五皇子殿下!”
倾辰见他变脸比翻书还快,连忙躬身行礼,不明所以的凝视着南宫清玉。
知晓他对自己的这番作为满头雾水,现在情况不对,他也不好作过多的解释。于是对一旁的陌生太监说道:“你先退下吧!”
“是!”木根躬身离开。
倾辰见木根心有不甘的退下去,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来找自己。灰心丧气的闭上眼睛,向站着的南宫清玉问道:“清玉找我有何事?”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过后,南宫清玉坐在了一旁,叹息一声,过了良久才又开口说道:“我心情不好,想找个人来陪陪。皇宫中于我交好的只有四哥和你,现在四哥忙着彻查上次皇子遇刺的事情,不能陪我,所以我就只好来找你了。”
“那三皇子和六皇子呢,他们不也和你交好吗?难道说平时你们的交情都是装出来的,是做戏给别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