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子红了脸。
是啊,当他的娘子,是要服侍他的……
白天,先是gui公教了小年子房中之术,后又是喜婆啰嗦了一堆三从四德,小年子云里雾里没怎么听懂,但还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身为娘子,以夫君为天,在府外,就要紧随着夫君,闭嘴少说话,在厅堂里,就要乖乖听从夫君的吩咐,在床第间,就要服侍夫君,让夫君满意……
苏渐墨细细的看着小年子,清秀的小脸上满是红霞,小手紧张的攥紧了衣角,明明是紧张到了极点的样子,小年子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直起身子,主动挪了过来。
接下来,要怎么做……
小年子拼命的回忆着白天老人教他的动作,但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而且越焦急,越什么都想不起来。
小年子急的快哭出来。
苏渐墨倒也不急,就那么安然的靠着床栏坐着,看着手足无措的小年子跪坐在他身前一寸,焦灼中两眼泛起了氤氲的雾气。
烛火仍然在摇曳,映在飘摇的床幔上有几道暧昧的光圈,苏渐墨微阖上了眼睛,好像听见了什么窸窸窣窣的,不属于风声,不属于仆人走动声,也不属于窗格开合声的声音。
苏渐墨嘴角噙起了笑意,洞房花烛之夜,若离儿你再不现身,我可就要开始享用新郎官儿的待遇了。
苏渐墨正想间,忽然觉得腿上一重,脖子被什么温凉的物什颤巍巍的勾住了。
苏渐墨睁开眼,看见小年子满面羞赧的跨坐在他身上,手环着他的脖,澄澈的眼里仍然是微光粼粼的,艳红的嘴唇咬了咬,然后就往自己嘴上贴了过来。
苏渐墨几乎能听到小年子急促的心跳声,只蜻蜓点水的一贴,小年子就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勾着苏渐墨的手放开,小年子喘着粗气往后仰了仰身子,却被苏渐墨一把抵住了腰背,一手按住小年子的后脑勺,两人才刚分开的唇顿时严丝合缝。
“嘤——”
唇被攫住,舌被勾起,连内壁都被无所顾忌的一一驰骋过,小年子呼吸困难,身心沉陷,两手像初生的小兽一样弱弱的勾着苏渐墨的衣襟,小年子无助又欢愉的发出了羞赧的嘤咛。
小年子的唇柔软的如同迎风而放的百合,小年子的腰纤瘦的如同一握即折的扶柳,小年子的嘤咛悦耳的如同天籁之音,苏渐墨原本还一耳听着窗外的动静,一心想着即将到来的唐离儿,此时却无法再分神。
忽然,窗子被一阵Yin风大力关上,小年子觉得后颈上狠狠的一痛,接着眼前一黑就软倒在了苏渐墨怀里。
苏渐墨抱着忽然晕厥的小年子皱了一下眉头,水润的嘴唇带着意犹未尽的失落,下身刚刚抬头的凶兽顶在小年子小腹上,苏渐墨不愿承认,怀里这个傻气的棋子竟然凭着一吻,就把他的情-欲轻松挑起。
“苏渐墨。”
一把女声突兀的响起,仿佛三春黄鹂的鸣叫,又渗透了三九寒冬的严酷,让人过耳难忘,苏渐墨看着不知何时站在窗边的黑衣女子,温和的唤了一声,“离儿。”
唐离儿仍然是一身黑色束袖的上下分衣,袖口滚了若隐若现的银边,一条墨色腰带简约干练又紧紧束起了窈窕的身形,头上的斗笠已经拿下,纤眉入鬓,星眸皎洁,如糯玉一样细腻的瓜子脸,如勾勒一般Jing致的五官,粉色的嘴唇偏生又弯起了颠倒众生的弧度,勾的人心痒痒的。
近看时,唐离儿右眼下有颗泪痣,血色的妖娆。
——只是‘唐’姓背后的深意,平白无故的又给唐离儿倾国倾城的小脸上,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萧瑟杀伐之气。
唐离儿冷冷的看着苏渐墨和他怀里的小年子,说道,“怎么,还舍不得放开?”
苏渐墨宠溺的笑了笑,把小年子从身上推开,然后站起身走到了唐离儿身边,抚慰道,“演戏而已,我只是想让离儿忍不住现身,哪有什么舍不得。”
“哼。”
唐离儿冷哼了一声,明显的面色却缓和了下来,“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抛绣球找女人,想寻新欢是不是?”
“离儿,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渐墨微微摇了摇头,很是耐心的解释道,“父亲坚决反对离儿嫁入苏家,离儿又硬是不愿与我天地为媒,私奔了事,所以我……”
“所以你想用这么大张旗鼓人尽皆知的方法,逼我来接你的绣球,到时再逼你那个顽固的老爹点头?”
“嗯。”苏渐墨似真似假的点了点头。
“但是你没想到,我把你的绣球接了,却最后又给了这个臭小子吧,让你下不了台了。”唐离儿狡黠的笑了一下,却又忽然翻脸捏起粉拳捶了几下苏渐墨的胸口,嗔怒道,“但是,但是你明知我把绣球给这个臭小子是为了气你,让你自食其言放弃了抛绣球寻妻,你却假戏真做娶了他回府,你是想激我,反将我一军是不是?”
“我以为娶他是离儿的意思,我岂敢不从。”
苏渐墨握住了唐离儿捶着他胸口的手,温和的看着唐离儿,一字一句的问道,“离儿,你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