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宴,国王的邀请,贵族的聚会……妖艳,奢华,高不可攀。
“为了主的仁慈。”
“为了光荣的征程。”
“为了我们的国家。”
为了那一切能够达到的目的……
干杯。
打扮光鲜亮丽的名媛淑女们在国王陛下的行宫正厅三五成群的站着,窃窃私语,也不知是在议论不远处的哪名绅士爵爷。萧幸慈就站在这堆或羞笑或卖弄的美妇附近……的侧门口,低阶的侍从身份是不被允许进入正厅的,但这并不妨碍什么,因为站在边缘,反而能看清那“舞台”中的各色人群。
坐在大厅最前的,自然是腓力与他的妻子伊莎贝拉,两人虽穿着合衬的美服一脸幸福,却并没有说话,甚至说,连个正面都没有给过对方吧——伊莎贝拉正和她的一名要好女官谈话,而腓力,他似乎正在努力游说他亲爱的教区主教,不仅说得热络,还不停示意对方去注意不远处的某位。
虽然很是好奇,但由于距离隔得太远,萧幸慈并不晓得他们到底在谈论着什么,不过对于他们所在谈论的对方他想他是有些知道的——约翰,那个正对他父王的王位虎视眈眈,并且还获得不少帮助的英国小王子,真不知他这种敏感的身份,竟会如此光明正大地跑到这种场合?是说他自信满满势在必得么?毕竟腓力和克莱门特都对他关照有加,也不知另一位重要人物是怎么看的。
正想着的时候,就见约翰在一位侍从的引导下走进了腓力的王位,恭敬的行礼后,他又向一边的康提行了弯腰礼。康提似乎对对方也很是看重,他亲自走下座椅,将约翰引上前。然后,约翰被赐予了座位,三人合坐在一处,从表情看,倒也聊得投机。
如此情景让萧幸慈不禁皱眉,看这个情形,约翰是为求得康提的支持而来的,如果康提答应了他的请求……那不就是要和理查对立了么?
他是不晓得眼下的情形算是几分,可他却知道结果啊!他知道这场兄弟之间的王位之争将会由理查的胜利而告终啊!
如果康提在此时偏向于约翰……那么他岂不是会有麻烦?而他有了麻烦后,身为他部下的自己……不也会跟着遭殃?哦上帝啊!不禁在胸口划着十字,萧幸慈暗自祈祷他亲爱聪明的主教大人可千万不要在这种要命决定上泛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啊!
但现实是像萧幸慈这种无神论者是永远不可能获得上帝的垂青的,在晚宴一日后,康提就召见了萧幸慈,首先宣布了他的侍从工作由于教皇大人前往他地访查而结束,不过……
“受邀前来的约翰王子那里似乎缺个人手,你不如……”
“约翰!!……殿下?”还真是不想什么就来什么,萧幸慈哀怨的表情里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老大你不是一向聪明过人的么?怎么这次竟然就这么被个在他看来毫不起眼的小王子给吃进了呢!难道他真要做次先知来告诉他这既定历史的结果?开什么玩笑啊!
“怎么了?”
“噢……不,没有,也不是啦,就是那个……呃……”吞吞吐吐了半天,只是在表达他的拒绝。
“你不想去?”
“当然不是!”理所应当地否决,“只是…………”却还是在后面跟了个尾巴。
“只是?不想去也不用勉强,我可以派其他人……”
“那怎么可以?”萧幸慈一脸坚定。
“那就你去……”
“还是让其他人……去吧。”这回是更加的坚定了。
“这样啊……”尾音拖长,有些奇怪,康提瞧着萧幸慈,暗自思索了会儿,最后下了决定,“那你还是回学院读书好了……”
“谢谢大人!”太好了。
“不过这两天实在是事忙,你每天下课后都记得过来这里一趟好了。”
“哎?”不会吧,不要嘛。
“就这样好了,没事就先下去吧。”
被断绝了一切反驳的余地,萧幸慈只是默默离开,没事了还要每天都来啊,真搞不懂那家伙在想什么。
阔别很久重新走进教室上课的感受,可不是一般的差,萧幸慈边点着脑袋,边听着那仿佛从彼岸传来的讲课声,一旁的玛理时不时的捏一下他的大腿,可就算都捏出青来了,他还是一副快倒下的痛苦模样,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堂课的讲师是利弗尔,若是换成他人,想必他又逃不掉一次责罚。
在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萧幸慈的脑袋就完全沉入了黑暗,一片寂静。
再次醒来时,教室里的人早已走光了,而玛理似乎也对他这副没药救的定式绝望透顶,所以也弃他而去了,懒懒伸展了下身体,揉揉脑袋,萧幸慈从袖口里掏了上课前利弗尔悄悄递过了的纸条,上面简单写着“凌晨,教堂”,言简意赅,意思明了。
“唉~~~~~~”纸条被重新揉进了袖口里,萧幸慈无力的抱怨着,“把我当神仙啊,都不用睡觉了!”
晚上用过饭,萧幸慈就赶往了康提的住处,意外地没有被赋予任何任务,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