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无疾而终并没有打消康提对于萧幸慈的态度,他依旧我行我素,暧昧不明的话语配上那防不胜防的亲热举动,完全高姿态的死缠烂打。
对此,萧幸慈几番挣扎后,最终决定随他高兴,反正也不过是些亲吻拥抱,待到无聊了,那大人也就会放弃的。可康提对他这种自暴自弃的态度却下了很中肯的评价,“你正在接受我,幸慈。”
之后没几天,理查就派人送来了请函,克莱门特以身处异地不便多跑动为由婉拒了,但也暗示了对方可以只身前来,对此,理查也未有何不满,只是笑着表示定会前来。而后,他也的确来了。
理查来的那日天气不错,康提一早就带着萧幸慈出去了,说是要去卢森堡的十字军驻地看看,萧幸慈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人乘着马车前去,也算是相安无事。到达了目的地,驻军的首领亲自出来迎接他们,在寒暄了几句了,康提直接问起了这里的准备情况,那首领谨慎地挥退左右,萧幸慈见状本也想离开,怎料却被康提制止了,他有些抱怨地想着老大你可别害我让我听到什么奇怪的内幕,殊不知这听到的消息岂止是奇怪简直就是劲爆了。
卢森堡十字军的主力向法国西北偏移完成,下级将领大换血,隔空约翰和安茹那边十字军的联系,还有……指挥权的让出……
“腓特烈陛下对于意大利的征伐才刚结束,所以他似乎并不想在今年有所行动。”
“嗯,这样很好,继续对他劝谏,腓力那边也不必担心太多。看来这事情也差不多了,通知唯恩,让他回巴黎。”
“是的,大人。”
话说至此,该交待的也都交代得清楚,康提并未多作停留就带着萧幸慈离开了。回程途中,萧幸慈依旧一副死相,完全紧闭嘴巴,丝毫不敢懈怠,康提瞧着他笑得高深,却也是什么都不解释。
回到庄园已近中午,等候的仆人告诉他们理查殿下还未离去,看来是打算留下来用餐了。想到可能有机会见到理查,萧幸慈怎样都是高兴的,表情虽未有变,眼神却是亮了亮,康提自是将这变化看在眼里,“怎么了,这么高兴?”他问得相当公式化。
“嗯?因为将要见到那传说中英俊潇洒的王子殿下啊。”萧幸慈答得油滑,不lun不类。康提无言地睨了他一眼,尔后毫无预兆的出手拎住他的衣领直接拖到了自己跟前,作势就要吻上去……
“嘿!别!”萧幸慈被这突然之举惊得汗毛倒竖了起来,开玩笑,这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他抬手横亘在两人之间,话说得结巴,“小人不过是对殿下来的目的有些,那什么,期待而已。”算是实话,起码听上去像,康提轻笑着放手,退回安全距离,“只有这样才能好好说话?”讪笑着摸摸鼻头,萧幸慈决定从现在起严谨做人,决不再油腔滑调,逞口舌之快,只是上帝知道他这决定到底能维持多久。
进了府邸没多久,萧幸慈就如愿见到了理查,依旧明媚妍丽的轻浮模样,只是在眼角嘴边的偶尔波动里,带了些许不容质疑的高贵,不容侵犯,不近人情。
此时他正靠着餐桌与克莱门特交谈,侧对着萧幸慈,挺直的鼻梁与微翘的唇带着个人魅力。萧幸慈的目光在理查的脸上反复切割着,无论如何的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头形可以媲美最顶级的石膏像。
正想着,脸却被人用力掰向了一旁,不用问他也知道是谁。鉴于此时两人正站在餐厅的门边,就算未有人通报,但毕竟是公众场合,所以萧幸慈很是乖巧地仅用眼神询问这又不知在搞什么的大人。
只见对方一脸Yin晴不定地诡笑着,僵了片刻,又突然放开手,径自走进了餐厅,完全将他撇在了一边。奇怪的家伙,萧幸慈摸摸下巴,在确定此处没有自己登场的必要后,便也乖乖退下了。
理查那日前来到底与克莱门特说了什么萧幸慈并不清楚,但教皇大人似乎对理查也是一副青睐有加的样子,不仅盛邀对方前来这处庄园同住,更亲自陪同他去了十字军的驻地,其热忱的态度让一直笃定教皇支持约翰王子的萧幸慈百思不得其解。而后他小心试探过他家主教,得到的答案却还是那不变的“叔叔的立场和我的立场都没有改变。”
没有改变,那依旧还是选择了约翰,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故作姿态。萧幸慈本还想继续问的,怎料他家老大却抢白质问他“怎么对那不成气候的小王子如此关注”,又被堵到的萧幸慈无言以对,在忍受了对方再次无缘无故的亲热后,他最终只有悻悻而归。
而后,理查果真搬来了庄园,与教皇大人和主教大人共处一室地生活,和乐融融,倒也是惬意。
萧幸慈身为康提带来的唯一的跟班,自然得每天紧跟着他家老大,他本是有所顾忌的,可在第一次与理查正式碰面时,对方对他这异邦人的身份表现出了毫无隐瞒的惊异还是打消了他的顾虑,不就是装没见过么,演戏他还是拿手的。
这么想着,每天从早到晚地陪同也变得愉快了起来,虽然听这三位大人各怀心思的插科打诨很是无聊,但毕竟其中有两位都是堪称完美作品的美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