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清、瓴婧、芦荟、首默、央江一桌,董路、毕赴、衡梁、丞安还有大婶和墨绿发色女子一桌。
晚膳不算好也不算差,出门在外勉强对付就好。
丞安坐下,却发现那女子看他的眼神中竟带有三分苦涩,转向衡梁时又是赤裸裸的敌视。直到大婶推了她一下才回过神来,低头默默地吃着饭。这一看就是有问题的啊,丞安悄悄拉了拉衣襟,不自在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董路低头扒饭,可那眼珠子滴溜溜的在衡梁、丞安还有那女子之间打转,企图看出些什么。
一时之间安静的诡异
就在这时丞安猛地站了起来捂着嘴就向后院跑去。
董路也不知抽了什么风条件反射的取笑道“哈哈,不会是怀了吧。”说完他就愣住了,表情僵硬。
衡梁突地站了起来神情竟是惊讶中带着愉悦,或者说是猛然涌上的愉悦却又内敛的不太表现出来一般故意压了压,却还是掩饰不住那满心的喜悦。“真,真的吗?”尾音都带着甜蜜的颤抖。眼睛里盛满了期待与希望,熠熠闪光。
无论怎么听怎么看都是十分欣喜的表现。
董路想一头撞在桌角上,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这两人已经那啥那啥了吗?诶呀,他这嘴啊,怎么这么快啊,拍死这嘴。
就在大家还没绕过弯来的时候“嘭”一声墨绿发色女子重重的把碗砸在了桌面上,“我吃饱了”神色半隐在Yin影中看不清明。站起身朝着厨房方向走去。
等到那女子远去众人都还没回过神。这时最为平静的大婶开口了,“对不起各位了,照水就是这个脾气。”
衡梁也反应过来男子不可生育,也缓缓坐了下来,清咳了一声。
大婶放下碗筷继续道“你们一定疑惑为何照水对那位公子这般热情吧?因为那位公子很像她已逝的未婚夫。”
大婶将所有人的反应收进眼底,“那小子叫南宽,是个读书人,后来被一伙山贼抓了,据说是被当做娈童虐待至死的。”
只一句话却震惊了所有人,这样一来所有都解释的通了,她对丞安莫名的好感,对衡梁的仇视都解释通了。
一时间全场静默,空气中充斥着压抑,让人难以喘息。
这时由远及近传来丞安的声音,“在你心里也痛恨着男男之恋吗?大婶。或者称呼你为南宽的母亲更合适。”
大婶低着头,笑中带着三分愁苦与无奈,“不,我并不这么认为,我只是,我只是痛恨自己而已。”
衡梁呆呆的望着丞安的腹部不知在想什么,却被丞安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轻声道“你想都别想,只是咬了一口胡萝卜而已。”
衡梁瞥了丞安的碗确实发现了几条胡萝卜丝,丞安也不是很挑食却绝对不吃胡萝卜和南瓜。所以刚刚跑出去是因为吃了胡萝卜是吗,切,还以为…………
丞安无力去管情绪低落的衡梁了,转过头对大婶继续道“五味,何为五味,酸甜苦辣咸。对应的是五个人吧?我在后面看到供着的香火不断的五个牌位。阳上人写的是您的名字,张漱凤。这五个牌位里四个的逝时是相同的,想必是另外四味吧。而另一个便是您的儿子南宽。”丞安顿了顿徐徐笑开,缓缓道,“愿意再给我们讲讲其中被你刻意隐去的那一段吗?南夫人”
大婶轻笑,“大部分你不都猜出来了吗,我并没有刻意隐藏什么。”
“唔,真的吗?不给我们讲讲十年前的那场血雨腥风,不给我们讲讲南宽与那山贼头子的故事,不给我们讲讲你与他的交易,不给我们讲讲饭菜中的迷药?”
“什么?”大婶猛然抬头,却发现所有人都Jing神奕奕的毫无半分中毒痕迹,为什么,这时候应该都倒下了啊。
丞安轻佻嘴角,手按在剑鞘上“要不是我没有内力,不能把药力逼退,还需要特意去吐出来吗?”
“嘣”旅店大门被破,一神色狰狞提着大刀的人闯了进来,身后是密密的一众人马。看来是早就埋伏好在旅店外了。“交出新娘子”
这边的声响惊动了照水,她步履踉跄,神色倦怠,显然也是中了些迷药的。但在她见到那拿着大刀的人时,霎时怒气冲天,回到厨房抽了一把砍骨刀出来,冲着那人挥舞,声嘶力竭的喊着“段森你他妈的还敢来这里,给我滚,滚出去。”
段森笑了,却怎么看怎么狰狞,还带着嘲讽“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可是我岳母家,女婿来岳母家还需要你一个外人多嘴?”
女婿?岳母?
顿时吵吵嚷嚷又闹成一片
丞安脑中一阵眩晕,果然是下了血本了,即使吐也还是中了一些。
衡梁将丞安往身后一带,源源的内力不断的输入丞安体内。
丞安的头抵着衡梁的背放低了声音,“没用的,别浪费在我身上,我撑得住。”
衡梁拉着丞安向衣清靠近,衣清一开始就没吃那些东西,又因为坐的远大婶没有发现。丞安现在的战斗力与衣清并没有什么分别,所以相当于他们要护着两人杀出去。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