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梁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夕阳透过窗户洋溢在小小的客房内却与床沿擦肩而过,独独将某个角落下。衡梁躺在床上一阵恍惚。为什么……为什么……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衡梁闻声猛地坐了起来喃喃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来人也低声呢喃着,然后瞬间拔高了声音“哼,为什么?衡梁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情意……这么多年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嘛?”
衡梁动作有些凝滞,从床上下来缓缓的摇了摇头,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已经过了一天了,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呢,可能已经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
“衡梁,别自欺欺人,一天一夜,就算找回来又怎么样呢!”
“不会的,不会的……”衡梁怒吼,盛怒的眸子杀意毕现。
“啧啧”一声戏谑的轻笑从外传来,“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就让南族的铁三角闹成现在这副模样。”
“毕赴你说够没有,我们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说。”另一旁走出一个蓝色身影,手中握着两把剑。
毕赴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董路手一递,将多出的那把剑交给衡梁,“呐,他与我不相干我是管不着的,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我就绝对不能不管。”
衡梁看着那把剑,是丞安的。
而此时丞安正背靠大树吹箫来着。
昨晚段森将他带回挽青寨,是的,这么一伙粗狂的山贼的山贼窝就是有这么一个清秀的名字。
寨子很大,盘踞着整座山峰。
看这规模少说也得上千人,夜里烽火连绵,像是山顶起火了一般。
丞安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到了寨子里的处罚室,丞安被一盆冷水泼醒。
shi哒哒的衣服又单薄,贴在身上,曲线尽显,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再加上不甚清醒的双眸,十分勾人。
处罚室里的几个直勾勾的盯着丞安看,口干舌燥,心里直骂,这小子还真他娘的好看。
段森好似不为所动,高高在上的坐着,面无表情。
这时有一人挑了一根鞭子恭敬的递到段森手上。“啪”鞭子抽在地上,所有人都为之一震,这一鞭如果打在身上,那绝对皮开rou绽啊。
丞安眉心一抽,这是打算让他先受些皮rou苦?
就在丞安还呆愣的时候,一鞭子猝不及防的就甩在丞安身侧,带走一片血rou。
丞安一瞬失声,指甲深深的扣进rou里,身子条件反射性抖着。
狠,真狠
丞安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绝对不要叫出声。
“啪”又是一鞭子,却是抽在丞安右脸上
毁了,毁了,那些山贼看着丞安血rou模糊的右脸心里直呼可惜。
丞安耳边轰鸣,一时意识都不清了。
“哗”又是一盆冷水从上浇灌下来。丞安便是想昏都昏不过去。
整整二十鞭
等到段森停手时,丞安已经浑身浴血,像是刚从血水里捞上来一般。
到了后来为了丞安意识的清明,鞭子上居然还抹了盐。只能清醒的承受着。每一鞭下去犹如万虫蚀心,恨不得就这样死去。
可是丞安全程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这让在场的都不禁有些钦佩起来。
丞安皮薄,一点磕碰就破皮淤肿,但这并不代表他耐不得疼痛。到了他这个地步,什么疼痛受不了,只是段森的每一鞭都把控的很好伤不到经脉但皮开rou绽饱受疼痛。但那种绵长的刺痛的感觉更加让人难受。
段森终于走了,丞安被拉扯起来送到了一个房间。
房间内有两个大娘模样的人,看丞安这样念了句造孽啊,然后小心的把丞安身上的衣服剪下来。但有些已经凝结的血块将皮rou和衣物连在了一起,如果贸然动作,无法避免的会一起剥撕掉。
“我没事”丞安声音低沉,朝着两位大娘无力的笑笑,然后手上一个用力,扯开了还未完全脱离的衣物,淋漓的伤口再次撕裂,登时淌出鲜红血色。
“你……”大娘惊慌的抬头看着丞安,却在见到那双温柔深沉的目光时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麻烦你们了”
说完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等丞安醒来身上密密麻麻的裹了一层又一层。半边脸也被包了起来,别说转身,连转头都困难。
可他无论如何都要把头转过来……他的余光撇到段森了
段森手上是一碗药,放在桌子上,“醒了就把这个喝了”
丞安实在琢磨不透段森的意思。照理说他既然与那个逝去的南宽那么相像,那段森看在那人的面上无论如何都不该这么残暴的对他。难道是他失策了,难道段森与南宽并不是真心喜欢的恋人?可段森现在又一脸平静的端着药来做什么?
丞安挣扎着起身坐在床沿直视段森,“我动不了”
段森居高临下的看着丞安,突然嗤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