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风历行手持火把,四处查看。
古老的寺庙,总有带有一种无从得知的神秘感风中低语的古树,青苔暗侵石阶。香火已断,偌大的古寺里,只有窗门咯吱作响,祥和不再,反倒呈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Yin森。
跟在他身侧的周明轩问:“小风,你打算今夜在此留宿?”
风历行反问:“你不敢吗?”
周明轩拱手:“舍命陪君子。”
他们沿着曲折的回廊前行,途经一座佛堂前,隐约有传来声响。
两人对望一眼,疾步靠近,风历行更是推开虚掩的殿门。
庄严肃穆的天王殿内,普渡众生的观自在菩萨面前,正上演一场荒诞而yIn靡的戏码。
两名憎侣一前一后的夹击着身穿锦裳的男子,狰狞的凶器分别在男子的后tun和唇间进出,情欲的气息粘腻而浓郁。情事正进行得如火似荼,僧侣丝毫未察觉佛堂门外多了两道人影,倒是被夹击的男子,凤眸半张,扯出一个似漫不经心又似别有深意的笑靥,溢出串串喘息浪笑。
看清了承欢的人是谁,风历行满脸冰霜。
周明轩失了一贯的风度,斥责道:“佛门清净地,你们竟敢…竟……”
后面他话实在是说不出口,玉面通红。
笙歌直起腰来,一脚踢开身前羞愧难当的僧人,笑嘻嘻道:“为何就不敢?食色性也,枉轩翰公子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到头来也不过是俗人一个。”
周明轩咬牙切齿:“你会遭天谴的!”
“天谴?”笙歌笑得更是张狂,他撩开衣摆,朝向佛像射出一道水柱。还边撒尿边妄言:“好!我倒要看看,老天是不是有本事收了我!”
两个僧人方才不过是受了迷惑,此时,已跪在殿前连连磕头。
“够了!”风历行断喝,冷冷瞟过表情各异众人:“我有话要问你们。”
挂满字画的禅房内,烛光微暖,茶水香气扑鼻,为冷清的寺庙添了些许人气。
风历行问:“你为何在这里?”
笙歌的回答简单扼要:“迷路。”
风历行打消继续盘问他的念头,转向两位僧侣:“你们可是金山寺的和尚?”
其中一人赶紧应道:“回殿下,是的,数月前我与师弟下山买柴,幸得佛主庇佑,恰好避过一劫。”
“你们下山前寺里可有不寻常之事?”周明轩问。
两个和尚齐齐摇头:“一切与平常无异。”
“那回来以后呢?”
“回来后,寺庙已被大批官兵包围,情形惨不忍睹。尸首已被官兵抬到院中,摆放得遍地都是,我们协助官兵认人,连鞋底都被血浸透。”
想起当时的场面,两人仍是心有余悸的模样。
笙歌长长打了个哈欠,插嘴问:“你们方丈法号为何?”
“师父法号觉也。”
“那他是如何死的?”
这一问,两个和尚脸色煞白,踌躇半天,还是年轻的那位开口。
“当时师父仍被佛珠吊在大殿上,开膛破肚…内脏血水淌了一地,独独少了心脏。”
众人听后默然,笙歌亦不再开口,一个劲地啃指甲。
风历行又再提了几个问题,两个和尚对答如流,并无可疑之处。
于是挥手,让他们先行退下。
“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风历行问。
笙歌掏出他给的玉佩,啪地一下拍在案头:“草民想了想,确实没什么难处让殿下解决的,索性就来和殿下要样东西。”
周明轩看见他手上物品,暗暗吃惊。极其珍贵罕见的血玉,具有辟邪安神的功效,乃太后留给风历行的遗物。
“你要什么?”
“殿下的处男之身。”
两个和尚并未走远,陡的听到一声巨响。
回过头,原来有人被扔出了禅房,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华丽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