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声敲响的时候,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周明轩抬起头,看了看玲珑古雅的佛塔。这塔没什么奇怪的,红砖青瓦。可奇怪的是,光是站在这里,浑身生出一股舒坦来,心驰神往。
当着外人的面,周明轩以礼相称:“殿下,这里便是存放玄冥镜之地。”
风历行颔首:“进去看看。”
他迈开步,和尚却赔笑道:“启禀殿下,这塔……进不去。”
“进不去?”
风历行不信邪,直接起脚直接踹门,砰地一声过后,毫无反应。
这下奇怪了,塔门明明没上锁,于是他提起内力,又踹了一脚。然后傻眼,他用了能将石门给踢裂的力道,却奈何不了残破的木门。
“殿下,莫急。”周明轩出声安抚,道:“这门有蹊跷。”
风历行用鼻子哼了声,周明轩围着佛塔绕圈,若有所思。
风历行无所事事,便问那俩和尚:“那谁呢?
偌大的金山寺就那么五个人,言下之是问不在的那个。
提起那谁,两个和尚一脸的窘色,道:“不清楚,也许下山去了。”
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的心态,昨晚他们扶起笙歌,正打算给他安排个住处。结果人家说要去佛堂里睡,因为观音姐姐手上有现成的夜壶,半夜好方便。这一去,就再也不见人影。
在周明轩把自己绕晕之前,终于找到头绪。他把雕刻在塔门两侧的碑文重新摆列,整理出一段经文。默念一遍,再推,门就开了。
周明轩看向风历行嘱咐:“一会小心点。”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外面朗朗晴天阳光普照,一跨进塔内,门自己关上了,伸手不见五指。
“明轩。”风历行叫了声,却没人应。
他走了几步,四周一片死寂,除了黑,心里还有种道不出的感觉,一片安宁,就像瞬间放下了所有的烦恼。
有人从漆黑中靠近,挨在他背上。
“明轩,是你么?”
对方点了点头,风历行顿时松了一口气:“来,抓住我的手。”
手,被抓住了,但除了手以外,被抓住的还有另外一个部位——皇子殿下的命根子。
那只手像有魔力似的,在他胯间游走,不轻不重,勾起一阵热chao。
风历行有点不知所措:“明轩…你……”
他问的身旁这个人,回应却从远处传来。
“小风,你在哪?”
嗅到熟悉的酒气,顿时,风历行恼羞成怒,一把揪住挑逗他的手,将人狠狠压到地下去。
先是一阵戏谑的笑声,紧接着再是一句咒语。
像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炸开来,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人睁不开眼。待看清了,只见两手被他制住的人,正荡漾着猥琐的笑容。
“小风,你要霸王硬上弓么?”
风历行放开他,一脸嫌恶地道:“不许你这样叫!”
笙歌半垂下眼帘,默不作声,手飞快地伸出去又缩回来。
走近他们的周明轩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何就不能在这里?”笙歌爬起来,扫了扫身上的尘土。
怪事一桩接一桩,佛塔楼高六层,却像怎么也爬不到头。
沿着阶梯上到不了顶层,下到不了塔底。
笙歌累得气喘吁吁,直接往下一坐:“我不走了!”
周大才子比他好不了多少,但人家有的是风度,靠在墙壁上也要玉树临风。这时习武之人的优势便显出来了,风历行脸不红气不喘,可惜只因要牢牢提着裤子,潇洒不足狼狈有余。
“笙歌!命令你把裤腰带还给我!”
“不要,不要,我不要!”笙歌坐在地上耍泼:“我也要叫殿下小风。”
风历行不再跟他废话,正打算用强,笙歌已直挺挺地躺平身体,一副含羞状:“小风,请温柔点蹂躏我。”
风历行下不去手,心里那个恨啊,简直用言语无法形容。
周明轩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
于是,周才子又开始绕圈,口中念念有词,这次总算把自己给绕晕了。
摇摇欲坠地比划出几个方向:“金、木、水、火、土,五行八卦阵。”
风历行只能腾出一只手扶住他:“这阵怎么破?”
周明轩盘坐下来,一一解释给他听。
五行八卦阵并不难破,难的是此阵五个方位坚不可摧。估计百年前的几位高僧,各自恪守方位直至圆寂,将道行全都融入了阵法里,所以常人走进塔内,便被高僧的法力所包围,由衷地感到内心舒畅宁静。
如若在阵内呆久了,还会被法力所收服,一心向佛,无欲无求,甚至连出去也不想了。
风历行听完,很快得出了结论。
“除非我们的道行比守阵的人还略高一筹,否则破不了这阵。”
笙歌不屑一顾,鼻孔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