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年纪大了,光线昏暗,得花些时间方看清周遭。风习染单穿件象牙白锦袍,未系腰带,半裸半露的卧于贵妃椅,歪着头,神情冷冷清清。娈童颤颤微微爬起身,不顾下身血rou模糊,跪在他跟前静候指示。
“老臣见过二殿下。”张庭礼按足礼数参拜。
“出去吧。”风习染吩咐道,待娈童退下房门紧闭后,他笑了笑:“外公,别来无恙,大驾光临也不告知一声。”
张庭礼似乎不敢看他,低声说:“老臣此番秘密回京,特地为殿下送来一件礼物,不宜大肆宣扬。”
风习染用鼻音应了声,斜眼望他。
“殿下切记,只需按照计划行事即可,老臣已把一切打点妥当。”话到此,张庭礼难掩激动:“过几日,只要再过几日。殿下便会黄袍加身,处于万人之上,大权在握呼风唤雨。”
“哦……”风习染意兴阑珊地岔开话题,笑问:“外公,你何时变得如此虚伪?一口一个殿下的累不累?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喝醉后,不停叫唤母后的闺名,边哭边舔我脚模样,那时可有趣多了。”
张庭礼面如死灰,嘴唇哆哆嗦嗦,吐不出一个字来。
好半晌,他才道:“老臣…告退。”
目送他踉踉跄跄的背影,风习染放肆大笑。
不久后,有人在门外禀告:“殿下,睚眦前来复命。”
睚眦,单是这两字就令他热血沸腾,下身的欲望暴涨。
他深深吸气,哑声说:“传。”
男人以沉稳又利落的脚步走到他面前,屈膝、半跪。风尘仆仆,略带倦色的面孔,干涩迸裂的唇,说不上来有哪一处好看,可他就是移不开眼睛。
“主人,我已……”
睚眦的话还没讲完,亦无法继续讲下去。只因风习染已扑过来,掐住他的下颚,沾满檀腥的肮脏男根抵在了嘴边。
睚眦低垂眼帘,面无表情,咬住下唇。
风习染笑了,胸腔震动,甩手,打偏了他的脸。这仅是个开始而已,更多的耳光接踵而来,清脆响亮的回荡在房里。
睚眦终是撑不住了,背依然挺得笔直,牙关渐松。
风习染趁机长驱直入,狰狞的孽根没入温热口腔中,凶狠地律动。他仰头,无比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指尖温柔地摩擦睚眦的发顶。
快感汹涌而来,跌宕起伏,风习染又再度叹了口气,多么美好的时刻。他撕碎了睚眦的上衣,贪婪地抚摸他结实的胸膛、紧绷的肌rou,力与美的结合,充满了刚阳的气息。
指甲肆意地划下血痕,一道一道。风习染将手指含进嘴里,品尝着征服的滋味,血的甘甜刺激他的味蕾。多想把这个人杀了,撕开血rou,一滴一点地餍食入腹,残暴的欲念渐催泛滥,终是将他送达了巅峰。
厢房里,最后一丝光线湮灭,黑暗铺天盖地涌来。
“灯灭了。”风习染踩住睚眦的后脑,咻咻地喘着气说:“不过光和暗对你而言没有区别,因为你就是个瞎子。”
嘶哑的声音低低从下方传来:“是的,主人。”
风习染移开了脚,漆黑中听到他利索地走动,添油、点火。
“我亲爱的兄长就这样葬身湖底,未免太儿戏了。”
睚眦十分肯定地道:“绝对不会有半分差错,我确认他已经断气,才亲手放火烧船的。”
“是么……”风习染懒懒地躺回贵妃椅,看不出是开心或失落。
“睚眦,过来再陪我玩一会。”眼见他不愿上前,风习染也不勉强,拿起剪刀划破手腕,淌着鲜血说:“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有管教,你就忘本了。”
睚眦虽然双目已盲,但嗅到了渴望的味道,汗一层层涌上来,血ye亦随之沸腾起来。仿似千万只兽在血管里奔驰叫嚣,欲从四肢百骸破壳而出。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舔舐风习染的伤口,喉结上下滑动。
“对,这才乖。”风习染描绘睚眦额前妖冶的印痕,任由他撕咬自己的皮rou,轻语道:“恨我吗?但却要依赖我活下去,真是可悲的宿命。”
他另一只手往下滑,捏住睚眦挺翘的tun:“这里,什么时候才会心甘情愿让我进去呢?”
强行突入不是不可,是风习染不屑。
那对他来说可不仅仅是一个rou洞,而是这个男人由衷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