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深林里,两条影子“嗖”的一声飞过茂密的树丛,两人站在岌岌可危的悬崖边,没有丝毫的犹豫轻轻一跃跳下万丈的悬崖下。
凌厉的风刮起他们的衣衫和发丝,宛如天上的雄鹰在空中飞翔般,忽然其中的一人运气把手中的铁钩射向峭壁上,两人抓着铁链跳到峭壁上,然后顺着铁链垂直而下;峭壁中有一个洞口,两人晃着铁链用力一跃到洞口中。
Yin森森的洞xue加上夜晚时分显得更加诡异可怕,趴伏在洞xue的上面的蝙蝠看见来人并没有飞扑过去,反而颤抖着翅膀紧紧的贴着墙壁。
洞xue的深处并非是幽深黑暗的,墙上镶着琉璃宝珠将洞xue照得明亮,不怕会碰到墙壁或是踩到什么危险的东西;地板是光滑的石板砌成的,在深入里面却是一座简易不失粗陋的阁楼。
主座上坐着一个瘦弱的男人,男人轻轻蹙起眉头,站立在男人身后的仆人拿起紫砂梅花壶倒了一杯茶水,希望能让男人再展眉目。茶杯里飘着缕缕热气,有些烫人,男人并不在乎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余留在口舌间的苦涩的茶味久留不消,慢慢地苦涩的味道逐渐变得清甜。
男人的声音华润咬字清晰可听,放下了滚烫的茶杯,手指如常没有烫伤的痕迹。“红,把东西交给他了吗?”
“嗯,给了。”红玩弄着手中的勾魂,懒洋洋坐在檀木椅子上,红色眼珠毫不掩饰他杀气,“锦,为何不直接让我杀了他,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我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跟你耗。”
“应该是主人!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别的事你别管。”被称为“锦”的男人,斜睨了一眼红,对于他的称呼不是很满意。
“啧,别把你那一套用在我的身上,我不是你的手下。”红根本就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男人口里的狠厉的语气仿佛他听不到一样。
男人对于他那种狂傲的个性不是不知道,而是太清楚了,要想让他服从自己根本是不可能的,只能牵制他。
“随便你,不过希望你到时不要让我失望就行了。”男人瞥了一眼他的伤口,虽然已经用纱布处理过,白色的纱布上的散开着朵朵的“雪梅”,可看出伤口的深浅。
“哼,你别忘了我可是从鬼谷里爬出来的‘红鬼’。”红拿起放置在桌上的勾魂,走到正在喝着香茶的白鬼,抓起他的衣领,拖着白鬼离开这个让他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离镜,扶我回去。”虽然这一切看似在他的把握之中,然而世事往往会出人意料,随时会阻挡他的计划;他决不允许这点意料就把自己的Jing心策划给瓦解。
尤其是方才红的态度让他感到有些不安,总觉得任其下去不是办法,看来他得仔细斟酌斟酌,把这个“不安”完全的拔除掉的。
“是,主人。”离镜扶起男人离开了前厅。
与楚慕阳交手时,他输给了他。
但不代表他会输,他早就想探探楚慕阳的底了,只是一直没法跟他有较量的机会,今晚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怎会放过?他从来都知道楚慕阳深不可测,却想不到他的修为却能与他持衡,甚至是超过他。
楚慕阳!哼,他一向看不过他那副高傲的模样,所以他处处与他作对。
他本来就是有仇就报,有恩必还的人,今次他被楚慕阳伤了两处,他日他会还给他十倍的。
最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像楚慕阳那么自我骄傲的人,居然会紧张一个男人,就算是朋友和亲人也不见得他会那般护着。
哈哈,看来他也不是没有弱点嘛!
“红,如果你笑得那么厉害的话,伤口又会裂开的。”白把伤药倒在他的伤口上,虽然他不知道红在傻笑些什么,但是好不容易处理好的伤口可能会因为红笑得太厉害的再次裂开的话,那他刚才所做不久白费了吗?
“白鬼,你果然是还是叫白痴算了。裂开了,不会帮我处理好吗?”红趴在床上,抱怨道。难得抓到楚慕阳的弱点,他怎能不开心,如果不笑出来的,难道要他憋出内伤吗?
白鬼直截了当的应道:“麻烦。”
红鬼怒目火舌的喊道:“白,你未免太过分了!我是你的伙伴呀,而且我还是个伤员耶,你照顾我一下会死呀。”
白鬼拉长了声音说道:“我困了。”
红鬼想叫住他:“喂喂,白你走了,那我怎么办,难道要这样趴着睡?”
还没等红鬼叫出声时,早已消失不在了,只留下红鬼趴在床上埋怨道。
烛光下,楚慕阳幽深的眼眸里藏着一丝红光,比起红鬼的那双红色的眼睛还要鲜红,还要嗜血;脸上的表情比白鬼那苍白的脸还要Yin冷。
他一把捏碎手心中的玉佩,原本圆润清透的玉佩如今变成了碎末任由夜风慢慢的吹散,消失在夜空中,连一点玉碎都没了。
然而,也许是他太过用力的握着这块玉佩了,即使玉佩早已不在了,玉佩的样式依稀还印在他的手心,而且非常的清晰可以看见那是一个“锦”字,深深的印入在血rou里。
“果然是你,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