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果然是害人的东西,他这一辈子都不要碰酒了;他基本上滴酒不沾的,若不是因为楚慕阳劝酒,他也不会喝了一杯又一杯,本来的酒量就不好,如今喝了这么多的酒,现在还有意识已经算是不错了,也许这酒真的像楚慕阳说的一样不醉人,但是他却忘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正是这种酒的特殊,喝的时候相反是非常清醒,喝完后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意识就慢慢的模糊,身体软绵绵的,周身无力,有些反胃,游蕴风此时深刻的体会醉清的厉害。
“公子,奴婢是松月。”门口传来松月细弱的声音,游蕴风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
游蕴风揉揉太阳xue,回答道:“进来。”
松月端着一碗东西放在游蕴风的前面,说道:“游公子,这是主子吩咐奴婢准备的醒酒汤。主子还说,请游公子一定要喝,否则早上起来时头昏脑胀的。”
“放着吧,我等会再喝,你先下去吧。”楚慕阳,是他?猫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喝那么的酒。当然如果会这么想的话就不是游蕴风了,相反的是游蕴风对于楚慕阳又多了一些好感,只觉得此人倒是个细心不错的人。
“可是,公子……”楚慕阳吩咐松月一定要看着游蕴风喝下汤药的,他才会觉得安心些,毕竟这酒的后劲跟烈酒差不多。主子的命令做奴婢的,只能照着吩咐做,游蕴风没有喝,这让她怎么跟主子交代呀。
游蕴风看着松月吞吞吐吐,一副为难的样子,他也不忍心为难一个小姑娘,游蕴风端起碗,一股难闻的药味扑鼻而来,说是烫,到不如说是药,虽然很讨厌喝中药,但他还是忍着一口气喝下肚子里。
那碗醒酒汤游蕴风喝了,松月也松了一口气,端起空碗退下去了。
喝了醒酒汤游蕴风也不再那么难受,折腾了那么久,人也有些困意,游蕴风干脆躺在床上梦周公去。
今晚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他也不好意思去问楚慕阳,只能放在心里。
游蕴风翻来覆去的,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门忽然被推开了,游蕴风虽然喝了酒,但他向来睡得浅,听到了脚步声游蕴风也从睡意中惊醒,立即翻下床,以为是方才与楚慕阳交手的贼人,正想喊道,却被捂住了嘴巴。
“是我,弄潇。”听到元弄潇的声音,游蕴风没有继续挣扎,停下了攻击。
“元弄潇?”游蕴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小鬼不是很早就睡了吗?
“嗯。”
被元弄潇那么的用力的抱着,身体有些难受,游蕴风转过头对着元弄潇说:“你先放开我再说,你这样抱着我成什么样?”
他觉得今晚的元弄潇非常的不对劲,那么安静,不似平日的活泼。
“不可能。”游蕴风从来都不知道元弄潇也有这么强势的一面,却不知道这正是他真正的一面,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了解过元弄潇这个人,也不知道元弄潇对他那种禁忌的感情,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孩子来对待,然而这个想法使得他们两个陷入了一个名为“感情”的僵局之中。
他没有想到他与楚慕阳对酒赏明月时,还有一个人在一动不动的站着,就连楚慕阳也没有察觉到不远之处充满憎恨、嫉妒,的眼神在看着他。
一个英俊逼人,一个邪魅俊逸以明月做灯火,瀑布为画,清风抚琴,浓酒作伴,真真是一幅“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好风景。然而,如此“美景”却有一人恨不得撕掉,对酒当歌是吗,他就让他们对酒当歌歌不成。
元弄潇握紧拳头,调整了一下呼气,忍住了要爆发的怒火,这样冲过去的结果只会让游蕴风的自尊受到伤害而已。
何况他们也只是喝酒,他也没有理由去阻止,但他一定要看着游蕴风,要是他喝醉的话,岂不是给楚慕阳占尽了便宜?
即使看到了那两个人如此的贴近,元弄潇也没有冲过去,他的思维更不似初时的那般的慌乱,反而相当的冷静,就像一潭死水的竖立着。
因为,那时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漠然的看着游蕴风与楚慕阳缱绻缠绵,他以为他的心已经没有知觉的了,可是看到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游蕴风居然会吻楚慕阳,他感觉他被人用钝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那般的疼痛,心也在淌血。
他想立刻冲了过去杀了楚慕阳时,还没等他出手时,已经有人替他做了,一个红衣似火的“鬼”在向楚慕阳索命,他咬住唇片,由着两人厮杀,看着那把镰刀割断楚慕阳的头颅,可是那个什么红鬼太让他失望了,没伤到楚慕阳一根寒毛就算了,还让楚慕阳伤了,像这种没用的废物,也敢来献丑。倘若鬼谷的“鬼”是废物的话,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死了,不是红鬼是废物,而是楚慕阳比鬼还要可怕的对手,即使是他也未免能伤的了楚慕阳,可是已被嫉妒迷了心窍的元弄潇根本就没有想得那么多。
他和楚慕阳也不曾想到潜藏在水底的白鬼就在游蕴风的背后,眼看白鬼的薄如蝉翼的刀刃快要贴近游蕴风的脖子时,他从来没有像现在感到那么害怕,那么恐惧,那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