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都喜欢后悔,但是这个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楚慕阳在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说过“后悔”这二字,因为那是懦弱者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无能,所以他不需要“后悔”。
然而事情却是并非是绝对。
这时一向自负桀骜的楚慕阳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这就话,也从嘴里说出了他的第一句“后悔”,即使那一句是多么的不甘,他也是心甘情愿的说出来,也代表着他是一个懦弱者,一个无法保护的住自己喜欢的人,是的,那个人是他喜欢的人,是他在世上唯一喜欢的,唯一放进心里,记在脑子里的人,想忘也忘不了。
人总是把自己的想法硬是强加给别人,完全不顾别人愿不愿意。
而楚慕阳就是如此,他根本就没有了解过游蕴风这个人,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又是什么?楚慕阳只是一味的认为自己给有游蕴风的都是他想要的,所以他从来都不知道那样倨傲的游蕴风是不需要被人保护的,或是被他圈养在他的世界里,游蕴风是“风”他是自由的,没有人能够束缚着“风”,这也是楚慕阳为什么一直都在游蕴风的身上感到挫败与无奈。
在第一次见到游蕴风那一抹脆弱与孤独的时候他那时只是依着自己的感觉来判断游蕴风这个人,觉得游蕴风是需要人保护和呵护的,可是他却忘了游蕴风不是温室里的娇弱的花朵,而是深山上一只受伤而寂寞的狼。
飞流直下的瀑布,如同一根根的银色的发丝一般垂直而下,光莹亮丽,水声稀里哗啦的就像一首弹错的曲子乱无章法,就似楚慕阳烦躁混乱的心。
连岳跪在楚慕阳的脚下,不敢抬起眼看出慕阳,说道:“主子……”
“你回来了。”楚慕阳点点头:“说吧,有什么事?”
连岳的语气略为犹豫:“游公子失踪了。”
这时楚慕阳双目一厉:“说!”
连岳领命的说道:“游蕴风是在芬韵楼附近失踪的,据那日的目击人游公子曾经去了一趟芬韵楼……”说到这,楚慕阳的面如寒霜,连岳便停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见连岳说道一半便停了,楚慕阳不耐烦的说道:“继续说下去。”
连岳道:“听芬韵楼的门卫说游公子去芬韵楼是去找一个人,是以前和当护卫的武贺,但是那晚他们遇到两个在芬韵楼上打斗,而其中的一个是云霞宫的宫主青凰,连一个则是那日刺杀主子的红鬼的同伴白鬼,而白鬼不胜青凰,落败而逃。至于那个武贺却是青凰的舅舅,两人向游公子道别后便直接回去了云霞宫,而游公子却是在芬韵楼附近的街道失踪的,至今还未有消息。”
楚慕阳背对身后的瀑布,一双秀气而整齐的眉往上一挑,更是煞人的冰冷,轻轻的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连岳,冷声哼道:“连岳呀、连岳,你让我太失望了,连一个人你都找不到,保不住?你这么多年的训练到哪去了,还是你不把我的话放进耳里,所以才如此的这般疏忽竟然让蕴风就这样消失了?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或者你是想从新回到那个‘炼狱’训练过一次?”楚慕阳的声音起伏不定,忽冷忽热,尤其说道“炼狱”二字的时候特别的温柔亲切。
如果不是连岳跟了楚慕阳那么多年,否则根本就看不出现在的楚慕阳是多么生气与可怕,连岳此时心惊胆颤,忐忑不安,毕竟这一次是自己的能力不足,才会把人给弄丢了,而且还是楚慕阳“心尖上的人儿”,虽然这么有点不对,但事实却是如此,若是别人,楚慕阳也不会这般的生气。
“炼狱”当连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冷汗直冒,那个专门训练暗卫的地方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是“炼狱”,他们都是炼狱上“走出来”的一等一的暗卫,连岳就是从那个地方“走出来”的暗卫,他们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经常在深山野里跟那些野兽的搏斗厮杀,或者直接把你扔进悬崖陡峭下,爬上来的就是活,爬不上来的死,还有的是把石头绑在你脚下沉入湖底,直到你把对方干掉你才可以得到呼吸的机会,因为他们的钥匙都在对方的身上,只有把对方杀死,你有机会从冰冷的湖水里出来,能从湖里出来的只有一个人,如果是两个人的话,那么代表着你们交换了钥匙,那么你就会受到处罚,是一刀一刀的割着你的皮、你的rou,将盐水和沙子撒进你的伤口,这些都是轻的,起码不用受到扒皮拆骨的滋味,用一个尖细的针慢慢的刺入你的眼球里……
以上的这些却只不过是训练的一小部分,他们在那十几二十年所受到的训练的远远不止这些。
所以能从那个“炼狱”中走出来的连岳已经深刻体会到了那个地方的恐怖,他也不想再回到了那个地方,但是主子若是决定的话,即使他在心中再是不愿的话也只能再一次回来那个“炼狱”中。
那么如果连岳是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护卫,那么鬼谷的“鬼”是不是在无间地狱中爬出来的鬼呢?
“主子,是属下的办事不利,望主子治罪。”连岳俯首低头,一板一眼的在认错请罪,而不是恕罪。
“治罪?当然会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