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夫人,你没事吧!”燕江流扶起躺在地上的温莲,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倘若他迟了一步,只怕现下她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我没事,刚才谢谢你了。”温莲感激说道,摆摆手表示她没事,只是她手心的冷汗还在流着而已,幸好燕江流来得快,否则她真的被云破天杀了。
“那就好。”燕江流瞧着她的身上没有伤口,也舒了一口气,还好他去找她。燕江流转首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云破天,冷然的说道:“云破天,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你造的孽还少吗?到了如今你还不曾悔改,就连落烟也杀了不成?她是你的师妹,为什么要杀落烟?”
“哈哈,她果然是舒落烟对不对?原来你们早就在一起了,那日你为什么还骗我你没有找到舒落烟,师弟、燕江流你告诉我呀?”云破天盯着燕江流,藏在那张狰狞的鬼面下的眼睛更是冷森森的。
“是我认错了,她不是师妹,只是跟师妹长的像罢了,所以我没有骗你。”燕江流叹了一声,遽尔看着云破天说道,这已经是他几十次说错和认错了,因为他找了舒落烟二十多年,一看到相似的人便以为是她。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就算她不是舒落烟又怎样?因为她一样都要死。”
他的剑在风中呜咽着,如是冥河的幽魂在哭泣着,挣扎着一般,他的衣袖很长遮住了他握住刀柄泛白的手指,在那张鬼面下谁也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灰暗色的眼珠依旧是看着燕江流,这时他的刀顺风之势朝着温莲刺去,其刀如出弓的箭穿云破月刺向温莲,谁也无法阻挡的住这一刀。
风吹疼了温莲的眼睛,她并不知道此时的她此时此刻已经站在黄泉的边缘,那蓄意而发的刀正朝着她的心口之处砍去。
刹那间一个淡青色身影站在了温莲的面前,抽出了他那柄封尘已久的剑,在阳光底下的那柄剑依稀是那么的雪亮、剑刃锋利。
“呜呜呜”空中响彻着刀剑相碰的声音,是燕江流用他的剑抵挡着云破天砍向温莲的那把刀,然而,那一刀实在太重,太冷了,燕江流受不了刀上的寒气与接不住那一刀,眼看着那一刀砍向他的时,追着燕江流赶来的赫连见到这番情景赶紧喊道:“师父……”
云破天这才注意到在他眼前的是燕江流,收起了内力,抽离了他的刀,深深地注视着燕江流:“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师弟,你到底要为舒落烟要做到什么地步,难道你连命都不要不成?”
燕江流眼神幽暗,抑郁:“这是我欠她的。”所以即使把这条命给了她又何妨?
云破天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沙哑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你欠她的?那我呢?”
燕江流握紧着手上的剑柄在颤抖着,说道:“云破天,我从未欠过你,你我师兄弟数十载,你作孽太多了,我原本不想与你动手的,可是为什么要逼我?”
云破天默默地站在燕江流的对面,他没有吭声,一言不发,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燕江流。
是死气沉沉?
是没有感觉,抑或是失去了感觉?
是忘了,因为他是——无情刀,云破天。
也是魔,没有感情的魔。
所以现在的云破天在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冷冷的对着燕江流说道:“我没有逼你,是你先放弃我的……”他的身影如魑魅般消失燕江流的等人的面前。
云破天走了,走的诡异,走的意义不明,让人理不清,仿佛他没有来过、出现这里一般。
而燕江流却没有了解到他这句话的含义,所以才有后面的悲剧。
燕江流望着天际边的浮云,那熟悉的身影又再次浮现出来,迎面而来的微风,是冷的,冷如冰霜。
那个始终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如今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昔日的情谊已不复存在了吗?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们三个人变得如此的陌生?那个时候,他们明明还在一起练剑,谈笑如风,好不快活,为什么现在却是拔刀相见?
燕江流闭上眼睛,沉思着,内心是百感交集的,而后对着温莲与赫连慕淡淡一笑:“我们回去吧。”
回去?至于他说的是不是回到过去,还是回到现在,他们不知道,他们唯一知道的是回到他们能停歇的地方。
温莲与赫连慕,对于他与云破天之间的事,既然他不想说,他们也不会问。
问了,只是徒添烦恼罢了。
走在一条路上的三人,各人心事重重,三颗心,三分心思、一样的烦恼。
燕江流想的云破天,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温莲想的是游蕴风,担心游蕴风会不会遇到危险。
赫连慕想的很多,考虑的很多,比如游蕴风的行踪,暗处与他作对的那个人,元弄潇这个人是不是他的敌人,与燕江流与云破天的纠葛……
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三个人闭口不言,静静走着,寂静的小道上,只有脚步行走的声音。
他们谁也没看谁,沉没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好像这条小道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