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又见好菜好rou,子卿受了先前教训,吃了少半,余下放置一旁,只待饿了再吃。
略显无聊,便在屋内翻找,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在床头底下扒出,一把啃铁卷齿的剪刀藏在一小篮子衣服底下,一根弯掉的银针拖着长线扎在衣袖摆上,像是尚未完成的小孩衣服。几个颜色单一线团,几只蜡烛熏黑了芯线,尽余半截,两三支火折子。
“这个便宜母妃真穷得可以!”眼前所触,子卿嘟囔着坐上箱子一角红了鼻尖。突然,子卿起身打开箱子。里面全都是女子衣物,样式古老,却分外好看,轻纱、云锦,娟秀,应有尽有。箱底一角一个正方形木盒露出。子卿打开来。
两只质地上好玉镯,一玉牌刻着子卿二字,一张染血白绢像是便宜母妃遗书,写了子卿身世和做为人母子死母离的绝望。原来慕容天玉只道子卿高烧恐是不治,在无人救治下捱不过,当夜悬梁而去。这母子二人怕也是早在黄泉路上相逢,如今倒是白白便宜了自己这个穿越者一款rou身。
子卿暗自沉思后,取出玉镯、玉牌和血书裹好,上下左右看后,揣入怀中。其他箱子全是丝绸锦缎布匹。子卿不再去翻找,只在屋子内检查墙壁,挪动这,搬开那。作为看过几本穿越文的穿越者,子卿也希望能找到一条密道,可顺道出宫带点什么进来打发日子,找了半响却是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难道这是个皇宫没有密道的年代?”子卿看一身上下,觉得还是先改几身合适衣服。这事子卿最拿手,不!应该是子卿前世哥哥拿手,自从子卿学会,改做衣服之事也是每六月一次。
回忆一遍书中所绘古代男子服饰,又看看箱内女子衣服,便开始动手。举柴刀砍一根笔直树枝,量了身高,又估摸着布匹裁剪尺寸。
剪刀不好使,子卿终是咔擦咔擦将素色锦缎拆成长条、短块。接着一个人窝在床上慢慢缝制,也算是找到一件事做了。
时辰过得快,子卿终是感到肚子饿,还是不见有人送饭。他也了然,猜测是那些个下人见不得主子受冷,打算弃暗投明,虐待自己罢了,也才明白早上的盛餐已是三顿的,有人乐意他半饥半饱的活着。
子卿每天早起进餐已成定律,而午后和晚上自是不见传进半颗米粒,他只得将剩下的食物能风干的风干藏好,不能风干的下顿接着吃,绝不浪费一点一滴,也不敢饱吃饱胀。过了一段时日,子卿有了几分好奇,若是虐待必然残羹冷炙,为何早餐会有鱼rou,突然一个惊颤,才明白是有人暗中帮他,宫中食物得来不易,食物丰富,行事隐秘,此人地位决然不低。而他则绝对是一个不被人知晓的存在。
是以子卿不敢半夜起床,以免惊扰送餐人,此人也必是不愿被他发现。子卿只祈祷上天保佑此人,如此每天虽然只能是半饱,总比饿死好。但人有祸福,尤其是宫人,子卿不敢把饮食一途全押在此人身上,他得出宫自食其力,这种近乎投喂的日子让他惶恐不安。
魂魄与身子融合终有些伤元神,蜡烛不多,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坚决不用,也不期待那人会此时送饭,尚不够饿,坚持改制衣服到天黑的子卿收拾完一切方倒头睡,他更担心无聊之人突然撞进这幽幽冷宫发现异常,近而他福祸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