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大人是一定要带走陈弘文咯。”楚玉璎自然不会轻易让步,那李牯竟对楚玉璎也毫不客气,高声道:“等天一亮,杨将军被害的消息就会传到御骑军耳中,我李牯身为杨将军手下的副将,自然要出来向御骑军解释,世子如此包庇陈秉,只怕犯起众怒,到时候御骑军失去理智,冲入太守府,卑职只怕……”
“李将军,不可对世子放肆”,安阳君阻止了李牯下面的话,心平气和的说:“陈秉是世子的侍卫,世子不让我们带走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御骑军那不处理妥当的话,会导致军心涣散,所以微臣恳请世子想出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好让李将军能向所有御骑军交代。”
“本王当然会给御骑军一个交代,不过,当时杨将军和陈弘文到底说了什么,不能仅听一人所言,所以本王还是希望李将军能发下手中的剑,先让王太守把事情调查清楚在来兴师问罪”,楚玉璎向前走了几步,赤手空拳的挡开了李牯横在眼前的剑。
王太守总算聪明了一会,见眼前的利剑被楚玉璎挡到了一边,连忙跑了出去,那李牯也是睢阳城中数一数二的好手,被楚玉璎轻轻一挡,竟然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也亏得这几十年来他日以继夜的苦练,才勉强站住脚,没在众人面前丢了眼。
“世子说的极是”,安阳君只知道这世子小时候跟着章贡的侄子练过一些拳脚,还以为只会一些唬人的花拳绣腿,没想到还能挡开李牯的剑,不由的多了几分杀意,面上却极为恭敬,问道:“世子现在可要去安抚御骑军?”
“那就请李将军和安阳君带路吧。”楚玉璎倒是不怕那些御骑军,而那李牯被楚玉璎挡了一下后,也不敢再放肆,灰溜溜的走在前面领路。
“尉迟路君,你身为楚国的太尉,不好好呆在建都守城,成天跟着我做什么。”自楚玉璎离开睢阳后,章启之便辞了在建都的职务,赶回御国,可那杨君仪偏偏在半道上杀出,不由分说的和自己打了一场不说,还明目张胆的跟着一路到了卫城郊外。
“这天下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无聊出来逛逛,碍着你尉迟大侠哪里了。”杨君仪倒也清闲,穿着粗布,打扮的和一个寻常百姓一般,悠闲地坐在树下。
“我倒是希望你能安分些。”章启之一身黑色戎衣,面无表情的烤着抓来的野兔。
“我看卫城太守府那个方向的火光亮的很啊”,杨君仪不肯停嘴,看向卫城的方向道“肯定是那小子又惹了什么事,现在那个叫安阳君的在收拾他,呵,真是不自量力。”
见章启之眼皮也不抬,杨君仪又道:“尉迟路启,你这次到定的很嘛,怎么,不去帮你的世子大人收拾残局了?”
“你离开了建都,就不怕你的太子殿下出事。”章启之回敬道:“太子的自保能力还远远不如世子。”
“他还没有拿到他想要的兵权,是不会对太子怎么样的。”杨君仪冷哼道:“你还是担心你的世子吧,安阳君可不是一般人,没准他就是那个楚瑾呢,我看……”
一直闷头烤兔rou的章启之忽然把兔rou砸向了喋喋不休的杨君仪,杨君仪还以为章启之大发慈悲,打算赏他些兔rou吃,连忙伸手接过,刚想出言讽刺几句,却发现刚刚还坐在地上烤rou的章启之早已跑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堆没熄灭的火堆和半熟的兔rou,气的破口大骂,连忙带上烤熟的兔rou往卫城方向追去。
杨君仪的轻功不如章启之好,等他追到章启之时,章启之早已隐藏在卫城的太守府府外一次围墙边上,杨君仪一见太守府大门口装备齐全,严阵以待的御骑军,得意的笑了笑,低声对章启之说:“这小子这次麻烦估计惹大了,你看御骑军前面躺着的尸体,他们要找你的世子偿命呢。”
章启之无奈的看了一眼杨君仪道:“世子从不用长剑伤人。”
“那也和他逃不了干系,看,人来了。”杨君仪幸灾乐祸的拿着兔rou,边吃边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世子强,还是东宫的太子更胜一筹。”
“世子驾到——”大福倒是在这个时候摆起了谱,尖声尖气的喊了一声,把所以御骑军都吸引了过来。
李牯上前几步,颇为悲呛道:“弟兄们,我李牯本来是要给惨死的杨将军一个公道,可杀人凶手是御国丞相的儿子,骄纵跋扈,权势遮天,我李牯人微言轻,力不从心,本是奈何不了他,幸好世子愿意出来为杨将军说几句话,我李牯感激不尽,大家一定要少安毋躁,听从世子安排,若有人胆敢意气用事,冲撞世子,我李牯定不饶他。”
楚玉璎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心中嘲道,你李牯倒会扮忠臣,可惜只是一个投机倒把的小人罢了,想害他楚玉璎还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