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人呢,世子怎么不把他带出来,难道是想藏在太守府里当一辈子的缩头乌gui吗,是个好汉就马上出来和我们御骑军比个高下。”御骑军中有人高声喊道。
“世子,此人是睢阳士族庶出的子弟李晖,是李牯的党羽。”苍邛对楚玉璎低声道。
楚玉璎才不管那个什么士族子弟,用内力喊道:“既然大家都知道杨将军已经被害一事,那本王就不重复经过了,只是此事疑点太多,不能贸然定下结论,如果我们现在就处决陈弘文,只会亲者痛仇者快,杨将军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所以,本王恳请各位少安毋躁,只要本王查明凶手,一定会给杨将军一个公道,绝不……”
“哼,这小子倒会说话,要不是御骑军内部早已分裂成两派,这小子现在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安阳君果然有手段,章家带出来的将士,都能让他收买,看来御国气数已尽啊。”杨君仪讲的毫不客气,顺便在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章启之道:“你伯父章贡已经老的不行了,该是我们尉迟大侠出场的时候了,御国大将军啊,嗤,多好的头衔啊,师兄先在这里恭喜一下。”
“太尉大人太客气了。”章启之冷冷的回了一句:“再大的大将军,也大不过太尉大人。”
“那是自然,看来师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嘛。”杨君仪和章启之躲在围墙边上斗嘴斗的热闹,那边的御骑军和楚玉璎就没那么平和,先前被苍邛特意指过名的李晖故意说出陈弘文在来卫城的路上对行程安排的种种不满,有意无意的暗指是杨讳得罪了陈弘文才遭杀身之祸。
“杨将军的武功如何,陈弘文的武功又如何?”楚玉璎只是问了一句,就平息了刚刚因李晖挑拨而sao乱不安的御骑军,陈弘文的武功平平,而杨讳曾单枪匹马闯入蛮族氏族部落,拔箭当场射死了当时领兵sao扰御国边境,嚣张一时的蛮族族长,从而立下赫赫战功,所以陈弘文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杀害杨讳。
“陈秉有心要害杨将军,自然会使些小手段,杨将军防不胜防,上了陈秉的当,也是理所当然的。”李晖受了好处,竭力想说明杨讳是被陈秉使jian计害死。
“就算陈弘文使了手段,两人打斗,不可能没有一点声响吧,本王记得,李将军的院子和杨将军挺近,难道李将军就没有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吗?”楚玉璎一下子就把问题抛给了李牯,李牯才是猝不及防,下意识道:“那个时候我和安阳君在一起,怎么会知道。”
“深更半夜的,不知李将军和安阳君何故聚在一起。”苍邛马上抓住了李牯这句话进行反击。
“这……”李牯不会诡辩,被苍邛一问,急的满头大汗,总不能说自己只和安阳君只是聚聚吧,在怎么聚聚,也不能挑这个时候啊。
安阳君倒是沉着,轻声道:“李将军对卫城周围的地形不熟,因为涉及到第二天的行程问题,所以连夜赶来。”
“那李将军真是辛苦了。”苍邛冲李牯一拱手,那李牯立刻心虚的移开了眼睛,其实只要稍加调查,就会知道李牯曾经驻守过卫城,说对卫城周围地形不熟,也太过牵强。
楚玉璎见御骑军中仍有将士存在疑问,那李晖又不停的挑唆,只得转身喊道:“来人啊,把陈弘文押上来。”
五花大绑,又被点了哑xue的陈弘文马上被带了出来,楚玉璎朗声道:“本王刚刚说过,绝对不会包庇任何人,虽然杨将军的死还没调查清楚,但陈弘文莽撞行事在先,理应受罚五十军棍。”
“世子英明——”安阳君见楚玉璎能下手责罚陈弘文,知道今晚占不了什么便宜,只得恭敬的带领所以御骑军行礼,只是白白损失一名将军,心里颇不甘心。
“那么快就解决了,还真是无趣。”等太守府府外的御骑军都退下了,杨君仪才从围墙中出来,不满的活动了一下手脚。
“走吧。”章启之惜字如金,只吐出两个字,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都已经到卫城了,难道不和你的世子打个招呼?”杨君仪怕章启之消失,连忙跟了上去。
“去朔方。”章启之开口道:“蛮王的生辰要到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蛮地首领而已,还敢自称蛮王,真是可笑,你这个御国大将军不去见自己的主子,竟然要巴巴去那种荒蛮之地看人家蛮王生辰,呵,更是可笑。”杨君仪自然知道章启之去蛮地的目的,但不趁机装傻挖苦他几句,实在对不起自己这几天的风餐露宿。
章启之充耳不闻,只道:“如果你觉得厌烦了,可以先回去。”
“回去?”杨君仪冷笑道:“你还真以为我堂堂大楚太尉是闲的无聊才跟着你的吗,尉迟路启,也太高看自己了,要不是为了阿史那多其亚郡,我才不会去什么蛮地。”
“路君,你该不会是不认得去蛮地的路吧。”章启之凉凉的开口。
章启之当然不会认为杨君仪是无聊才跟着他,他只是怀疑杨君仪的识路能力,这一路上,凡是杨君仪指点的路线,必是绝路。
“我会走路的时候,你尉迟路启还呆在nai妈怀里喝nai呢。”杨君仪当然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