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瑶不再是世子殿下的书童,那他的日子自然不如从前,尤其是众人看出,世子殿下是有意要找他麻烦,所以也都变着法的折腾他。
这天一早,王妈就来找他,说是要他洗衣服,便把全府上下的所有的脏衣服都堆在他的院子里,还要他天黑前把所有衣服洗干净,否则就没饭吃。
樊天瑶自己挑水,洗衣,吭哧吭哧的洗衣服,心里最怀念的是洗衣机和洗衣粉。
从早上洗,洗到了晚上,中午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到了天黑的时候,终于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好了,在院子里拉上绳子,也都一件一件的晾好了。
肚子饿得呱呱乱叫,可是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了,还好洪儿给他留了饭,两个冷馒头。
樊天瑶捏捏馒头,硬邦邦的,咬一口,干巴巴的,硬是往下咽的时候,这馒头渣子都拉嗓子疼。他一面啃着冷馒头,心里一面骂世子殿下,他这是虐待,这是剥削,要是能赶上土改,第一个就得斗他!
第二天早上,樊天瑶来到院子里一看,好嘛,昨天洗好的衣服全掉在了地上。看看挂衣服的绳子,分明是有人给故意解开的,而这个人,此时正掐腰瞪眼冲他喊话呢。
“东西啊,这衣服都脏了,重洗!”王妈尖着嗓子大喊,好像怕樊天瑶是聋子听不见一样。
樊天瑶现在恨不能上去咬她一口,连血带rou都生吞了,就当是改善伙食了。
樊天瑶现在是名叫东西的下人,他哪敢跟王妈对着干,只能去把衣服捡了,再重新洗过。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昨天因为又挑水,又搓衣服,今天酸痛不已,胳膊抬都抬不起来。
他狠狠瞪了王妈一样,想这老妈子一定是之前长期受人压迫,导致心理变态,非得靠着欺负别人才能获得心理平衡。
衣服还没拾完,张全张大爷又来了。
“东西啊,别洗衣服了,你跟我来。”张大爷说。
“呦,张大爷,这话怎么说的啊,他这衣服还没完呢,你让他上哪去啊?”被抢了劳动力的王妈不干了,抢话道。
“王妈,这也不是我的意思啊,昨天王爷说,要在后院子新开片地,建个梅花园子,我这人手不够,所以世子殿下说,让东西去后园开地去。”张全说。
“哦,既然是世子殿下说的,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那行,东西,你去吧,勤快着点,别偷懒啊!”王妈说。
樊天瑶一听,有机会开溜,把衣服往地上一撇,跟着张大爷就跑了。
可是来到后园一看,哇塞,这片地有个足球场大了!
“你把这地的土啊,从头到尾都翻一遍,这片地很多年没种过东西了,得好好松松土。然后把粪先浇上,喂喂地,都弄好了,你再去找我。”张全说。
“等等……张大爷,这么大一片地,就我自己翻啊?”樊天瑶想,这还不得累死啊!
“我又不是只管翻新地啊,我那还有别的活,人手不够不是吗?这也是世子殿下吩咐的啊!”张大爷为难的说。
“这是明摆着的欺负人啊,我还不干了呢!”樊天瑶把耙子一扔,要走人。
“不干?你说的可不算啊。”世子殿下正来到后园,看见樊天瑶正耍脾气呢。
“我怎么就不算了?我的事情,自己作主!”
“不干?来人啊!给我捆起来送衙门!你还欠着我万两黄金呢!”世子殿下威胁道。
“你……你……算你狠!”
没办法,樊天瑶只好又拿起耙子,老老实实到地里翻地去了。
世子殿下见他老实干活,便离开了,心里这个高兴啊,看他被自己欺负,看他的那个有气难出的样子,他就觉得高兴,爽快啊!(果然是个S==)
“张大爷,等我这地翻完了,上哪弄粪浇地啊?”樊天瑶一面翻地,一面问。
“自己去茅房后面挑啊,还等着我挑好了给你送过来啊?”张大爷冷哼一声,也走了。
樊天瑶哪会翻地,抡着耙子,一点一点的耕耘,不一会便累得腰也直不起来。站直了歇会,却发现世子殿下又来了,正坐在亭子里看他。
世子殿下看他停下来,又做了个要叫人的手势,假装要人来捆了他送衙门,樊天瑶又赶紧弯腰耙地。此时,他是深刻的体会到了农民伯伯们有多么的辛苦了,他自己发誓,今后再也不浪费粮食了。
还没到中午的时候,樊天瑶就觉得这手掌上火辣辣的疼。光顾着干活了,也没空瞅一眼,这回疼了,一看,发现手掌上磨起了水泡,而且已经磨破了皮,露出里面粉嫩的rou来。他现在只要一握着那耙子,手就钻心的疼痛,疼得他眼泪都要下来了。可是一看世子殿下还坐在亭子里,一面喝茶,一面看书,顺道监视着自己,他又不敢偷懒,只好换只手使劲,继续耙地。
中午张大爷送了午饭,依旧是两个冷馒头,樊天瑶不想吃,他这手疼得直闹心,什么胃口也没有,刚才换只手,坚持不长时间,现在是两只手都起了泡,破了皮了。
中午休息了一会,下午继续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