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的死,官府早已贴出了公告。公告上说,石峰是酒醉后失足落入河中淹死。
李芙麟和尧峨这两天没有注意,这才看到都大吃一惊。
“明明不是淹死的,为何官府要说是淹死的呢?”李芙麟说。
“恐怕官府是要故意隐瞒。”
“为什么呢?”
“这就不知道了,可能也是跟分水宝剑有牵扯吧。总之,这件事情不简单。”尧峨放低声音说。
除了他两人之外,旁边还有人也在看公告,一面看一面砸吧嘴。
“怎么了,你又知道什么了?”李芙麟一看,正是文轩县外号叫“好打听”的花二。
“呦,三爷,没看见您。”花二说。
“我看你这样子,是听到什么不一样的了吧?”李芙麟问。
“还真瞒不过爷您的眼啊!爷您也看到了,这公告说,石峰石老头是酒醉后掉河里淹死的,其实我听说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李芙麟和尧峨一听,这里边果然有隐情。
“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李芙麟说。
那花二左右看看,神秘兮兮的凑到李芙麟耳朵边上,小声的说:“其实,他不是淹死的,他是被妖Jing作祟害死的!不是嘛,这些日子咱们县闹妖怪啊,蛾子变的!”
李芙麟一听,合着这事又赖在尧峨身上了,回头看看他,尧峨也只是无奈的笑笑。
“净TMD瞎说,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李芙麟一布隆那花二脑袋,继续说:“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爷,您看您,这又不是我说的,大家不都这么说嘛!”花二摸摸脑袋,赶紧开溜走人。
“得,你又犯下一件命案,看来这石峰的事,我们是想管也得管,不想管也得管喽~”李芙麟笑着说。
李芙麟和尧峨想要查查朱家的案子,于是来到门外。
朱家人一天死了Jing光,大门已经被官府封了,李芙麟才不拿那封条当回事,直接扯了,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两人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这还真是怪了啊,你说这一家人怎么就这么死了呢?还查不出死因来!”李芙麟说。
“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死的,死因肯定是有的,只怕是没查出来,或者……”
“或者有人故意隐瞒?”
“对!”
“恩,看来要把这事弄明白了,有个人,咱们是非得见见不可了啊!”李芙麟说。
“仵作!”
“没错,不管是这朱家七口人,还是石峰那老头的尸体,都是衙门的仵作验的尸,这小子不说实话,一定有问题,咱们可得好好找他谈谈了。”
文轩县早年有三个仵作,胡有术,王崇德和张鹏飞,胡有术是王崇德和张鹏飞的师父,老爷子快八十了,年纪太大,所以回家养老去了,王崇德是师弟,三年前突然失踪了,而这张鹏飞是师兄,现在衙门里只有他一个仵作。
两人来到张鹏飞家,可是张鹏飞不在,他的媳妇说一早就出门了,去哪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两人只好作罢。
中午两人吃了饭,又四处打探了一下有关最近这些事的传闻,却发现,那些有关妖怪的传说,多半都是假的,无非就是有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怕败露,就赖在妖怪身上,当时的人对妖怪又十分的惧怕,谁也不敢追究,反而越传越凶。
天黑的时候,两人回到破庙,石峰的尸体依旧安安稳稳的躺在庙中央。
“离二更还有段时间,我看你不如先休息一会吧。”尧峨说。
“也是,光这么对着个死人坐着也挺无聊的。”
李芙麟刚要就着地躺下,却被尧峨拦住。
“这么躺着多难受啊!你也够懒的。”尧峨去外面找了些干草回来,给李芙麟铺在地上。
“你还真细心啊,不过这天气眼看着也是越来越冷了,是不能再睡在地上了。”李芙麟坐在草上,看看这草垫,心里很高兴。
“你躺下吧,枕这里。”尧峨也坐在草垫上,让李芙麟枕在他腿上。
李芙麟犹豫了一下,想想也好,于是枕着他的腿躺下。
“我看你也不能老住在这破庙里,还是找个房子住吧。”尧峨说。
“没钱啊!”李芙麟说。
“我帮你找房子吧,银子我有,其实我留着这么多银子也没什么用的。”尧峨说。
“那敢情好啊!我就不客气了。你不知道,这两年冬天我有多难熬!”李芙麟说。
两个人不再说话,破庙里的窗户纸都已经没了,秋天的风吹进来,带着寒意。
尧峨不禁稍微提高了自己的体温,李芙麟感觉出来,微微笑笑。
就这样,两个人透过窗户,看到月亮升到了天上,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李芙麟不知不觉慢慢睡了过去,一直快到二更的时候,才被尧峨叫醒。
“醒醒吧,时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