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不停加速,一行终于踩着饭点赶到了乌镇。
因为靠着的是官道,并且又坐落在几条主干道的交叉点上,乌镇,可以说比双流镇更加繁华。
刚上摩肩接踵的大街,赵某人立即控住缰绳让前头的马匹缓了缓速度,“我们落脚的客栈不远,前头拐一个街角就到。”
大掌拍拍间或有动静的大襁褓,李太傅越加神采奕奕,“到这个时辰,留在客栈的先生该是起床了吧。”赵某人哈哈一笑,“翻身觉都该睡了好几回了。”
两人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不一会儿就拐过了街角。不过,赵某人所说的客栈没看到,李太傅倒是看到了一座花楼,而且奇怪的是,那花楼大白天就门庭洞开,大批大批涂脂抹粉搔首弄饰的女子不停地进进出出。
“咦,这是怎么回事?”赵某人手下一紧,接着马车就停在伪花楼门前,李太傅坐得高看得远,一眼就越过了众多黑头看到了大堂的情况,于是一个轻笑浮上脸,“这么平白多了一个不要钱的活招牌,老板还不得睡着了都笑醒。”
赵某人不知何意,也顾不上车里探出头的张屠户夫妇,接着就匆匆下车小心避开那些拥堵的女子进入大堂,想上楼去找那个先生,那想进门就这么随意一看更是傻眼。
十几张桌子清一色都坐满了姿色尚可的女子,只在其中一张,坐了一人。那人一身白衣,正低着头不紧不慢的吃着晚饭,赵某人一拍脑门,不正是他寻找的先生,“哎呀,延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男子一抬头,姿容绝艳,登时将四周的家花野花给秒杀个彻底,不过,俗话说得好,一物总有一物降,于是,那长相绝丽的男子就被桌上盘里的白面馒头给降住了……
楼某人咽了咽唾沫,接着就无视了对他回应的延某人,忙着从筷桶里抽了一双筷子,照着桌上就小菜夯实地吃了几口,“咕,咳咳,人已经接回来了,就在门外,你快上楼去准备准备。”
延某人抬头朝客栈门方向看去,外头,见店小二确实已在接待几个人,于是,朝赵某人点点头,接着就起身上了楼。
满座的红花见唯一的绿叶走了,顿觉没意思,也纷纷离去,于是,已经一脚踏入大门的李太傅一行生生被逆行的人流又给挤了出去。
而门外的店小二早知晓会有这么一道,自觉地躲到了一边,见正是客栈的价目表下,于是顺手又将上头的价格给调了调,香茶点心的价格当即从一两变回了五文。李太傅见状,心下是即好笑又无语,笑的是店家会做生意,无语的是自己一行可是正巧撞在档口上,单说一日房钱就会无故多贴上许多银子。
只是这回,李太傅想叉了。
赵某人紧吃几口点了点底,接着就上前给李太傅提行李,“刚才问过了老板,客栈的房间已满,所以此时只能委屈李兄先到我的房间歇息,延先生已经回去做准备,一会儿就能过房来给小公子看诊。”
“这事让赵兄受累了。”李太傅感激地朝赵某人拱手一拜,接着就匆匆抱着大襁褓跟随领路的小二上楼。
“既然客栈已满,又加上李先生有事,那就由我去别的客栈跑跑腿,定两间上房吧。”张屠户说罢,又同春燕儿一起将行李驼回马背。赵某人生性豪爽,见状也不推辞,“这边李兄的事儿子路脱不了身,真是委屈委屈二位了。”
“好说,好说。”
客栈二楼房间,小二匆匆放下包裹又添上一壶热茶后就离开了。
李太傅将怀中的大襁褓放到床上,接着就打开细细的查看里头瑞小皇子的状况。
明日,兔八就要回学校开学了……